丁姀抬眼飞快看了眼丁婠,淡淡回道:“只是想我一个人在此处,有没有觉得不便之处的,故来问了问。想是这会子去瞧五姐你去了,可你却来了我这边,大约错过了。”
丁婠眯起眼睛,心道她哪里会有这等好心。到底是这丁姀容易被蒙骗过去,换做是她,才不会上这等没头脑的当。慢慢打量着丁姀,猜测着大约也是为梁云凤的事情来的。既然已让喜儿跟着夏枝她们去了,且便搁下不去计较了。一面又绽了笑,舒眉间几分亲和,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容小姐的事情:“八妹跟容小姐瞧得出来分外有缘。你瞧瞧她怎么样?”
丁姀勾唇淡淡道:“不明白五姐要问的什么。不过若是容小姐的话,我自来接触不多,实在不好说什么。”其意思是,即便是知道些东西,她亦不会在人背后说道。
丁婠碰了冷钉,尴尬地别过头呛了两声:“呃……咱们姊妹也许久不曾说话,难得出来一回不受拘束的,且说些知心话不好么?眼见着咱们姊妹几个也都越发年龄大了,四姐都已经嫁出去这么久,余下的又还能处多少时候呢?大家和和气气地过岂不好?”一面说着,一面窥探丁姀的表情似乎甚无变化。
丁姀抬眉看了她一眼:“五姐能这么想固然是好的。”
丁婠张了张嘴,就等丁姀往下说,可她似乎再无这个打算说下去。不禁有些泄了气,这丁姀撬了嘴也吐不出个字来,想从她这里探什么消息,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这说来说去也只怪丁姀这个人认死理,对人都死心眼。也算了,她不会在自己面前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道自己。横竖自己也不会吃亏,就罢了。
这若为丁姀的本性倒是不足以多虑,怕就怕只是这阔别六年不曾相见的八妹,心机深厚,城府远在自己之上,偏终日都拿这副无毒的面具诓人。就念在回家这几月并无兴风作浪的势头,便只得先退而远之,静伺一番再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打来了这明州,意外竟瞧见她们三人也在舒公府,她已多少安奈不住。那个容小姐给了她一种危机感,虽说看着弱不禁风,怯弱温婉,却常有让人错愕的细节。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看出来了,只道去大雄宝殿的时候,丁妙可是经她说了之后才明白过来的。所以说,那容小姐似乎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见丁姀不说话,丁婠只得打了几句笑缓和气氛,说了些在路上的事情。听闻她们一行是从南京绕回明州的,不禁又挑了下眉。二太太原本可以直接带丁姈也一起的,看来是不想鲁莽的丁泙寅一起过来,省得闹事。这可好,就只有个大哥能跟七爷接近了,岂不是她得了人和?
想到这里,便轻笑出了声。
不过还没等她笑完,夏枝便跟春草喜儿三人都回来了,脸色阴阴寡欢。
丁婠一下就收住了笑,正色问:“怎么了?”
三人齐齐来到两人面前跪下,尤其是喜儿,浑身都打颤,似乎害怕地紧。
丁姀觉得事情不妙,直接问道:“是不是梁小姐……”突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心中惶惑不安。
三个人都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二太太便铁青着脸后脚追来,一进了门,睥睨一切,眼中怒火尤盛。
在座的两个人都瑟了下,双双起身来到她跟前行礼:“二伯母(二婶)。”
二太太一眼斜到丁婠身上:“你即刻书信一封到家里,让你母亲定夺此事。”
丁婠愕然,张着嘴不知道二太太言下之意。
二太太动怒:“不去么?那就别怪我不顾及凤寅的面子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说亲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说亲
(作者语:表示丁凤寅躺着也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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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姀忙来解围,扶余气未消的二太太入座,说道:“二伯母且先别怪五姐,是什么事情弄得大家这般样子的?我跟五姐一直待在屋里头,没听着何风声。”
二太太犀利的目光如锉刀似地刮过跪在地上的三人:“你们都没跟小姐们禀报么?怎么做事的?”
夏枝跪前几步,将浑身发抖的喜儿护在身后,低着头道:“回禀二太太,实在是没来得及说您就来了,还请二太太宽恕。”
二太太一脚踹番了夏枝,“噌”地起身:“若我不来,你们还想瞒天过海了去是不是?”
三人连连磕头:“如此大的事情,即便借奴婢们一百个胆子奴婢们也不敢呐”
丁婠听得越发糊涂了,但看二太太这回似乎是动了真格,又知道是关于丁凤寅的,不觉大惊失色。难道连自己亲大哥这座靠山都靠不牢了吗?暗暗咬住牙,启齿问道:“请二婶明示。”
二太太气急败坏地跺了一脚:“都是你们那好大哥做的孽,将我们丁家的脸面都丢光了哼……我倒要瞧瞧这事情你母亲预备怎么办”
丁婠细敛的眉目顿时黯然,深觉这会子兹事体大,恐怕真得惊动姑苏的母亲了。喃喃地问:“究竟……大哥他?”
喜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回禀五小姐,大爷他……他跟梁家小姐……”
边说着,一旁的二太太又急了上来,不停捶胸咬牙地道:“……作孽啊作孽啊……真是丢了你们祖父的颜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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