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气又恼又恨又悔,不该在这节骨眼上动歪心思妄想教训丁一下。
想着想着,就有些六神无主,似行尸般开门出去了。
碰巧夏枝与春草捧了茶跟点心过来,看她两眼发直地疾步过来有些避让不及。春草手里的那些茶尽数撒到了丁身上,“呀”地一声尖叫,那新泡的茶烫地她跳脚不止,怒火一记窜上胸口来,撩起那巴掌就照着春草的脸抡了过去。
丁在背后悠悠地出声:“五姐……”
丁喉咙里一哽,那手掌就软了下来。
夏枝吓得赶紧将春草扯走,两人狼狈跑了几步躲到丁身后。
喜儿君儿也快速窜至丁身边,一阵擦衣服飞白眼,恨不得立刻扑倒那一主两仆。
“丫头们莽撞,五姐千万别与她们一般见识。”丁慢悠悠道。丁不仁她也无须有义……大家不撕破这层脸往后在人前还是好姊妹。倘或她想玉石俱焚,那就来吧……看谁先将谁化为灰烬!
丁的身子不自禁地瑟瑟发起抖来,不知是盛怒地不可抑制还是别的什么。对丁背着身子就站在那里顷刻的光景,便丢下喜儿君儿上楼去了。
喜儿始料未及,怔怔看了看丁那般惬意自如的姿态,知道丁这会子败下了阵。心里头忽然间惶恐了起来……若没有得罪丁之前,往后或许有丁为丁撑腰,可已然得罪了丁,丁他日入了侯府,可就真的孤掌难鸣了。眼睛一涩,更害怕得紧!想让丁嫁人前好好收拾收拾丁妙丁的主意,可正是她出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五章 大闹郎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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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后别说是在侯府了,就是在丁当前,自己恐怕都没了好日子过。
君儿怕丁想不开,又兀自生闷气,浑然不觉喜儿早已心生恐惧。胡乱扯了她,也往楼上追去。
丁轻吐出一口气,方冷下脸,沉默地转身进屋。
两个丫头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大眼瞪小眼,一声也不敢出。过了些时候,丁才文:“有没有烫到?”
两人愣了下,春草方想起自己也被那茶水给泼到了,当时丁一副恶相要出手打自己,于是老早就将这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么一提醒,才觉得手背上一阵火辣辣地,不禁哼哼唧唧起来,撩开衣服一瞧,竟被烫地一片通红,像是才出生的老鼠皮似地。
夏枝赶紧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蹙眉着一阵喋喋不休:“烫得这么厉害也不见你哼一声,真被五小姐给吓着了?你也是个欠教训的,才嘴里说着让她喝水都塞牙就遭了这报应。以后看你还嘴毒不嘴毒。”
丁往放在橱子上的药箱一眼:“抹点药,天热容易发炎,这几****别沾水了。”
春草点头,却忍不住气鼓鼓的:“五小姐究竟要怎样?”
丁淡道:“不管她要怎样,如今都无需忌惮她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是井水不犯河水,也别去招惹她自讨苦吃。”
春草瘪嘴方没有话回驳。
夏枝便拉着春草坐下,在一边给她抹药。
丁妙与杏让的争吵还在继续,但已渐渐消减了锐势,一句比一句微弱。屋里大约也没东西可砸的了,丁妙最后似乎踢了两脚门,终因底气不足没了声响。丁也怕丁妙为这事情再伤及身子,于是稍微推窗靠着窗棂目不斜视。只见杏让也恐生了不快,从门缝里悄悄去瞧。
正这时,听到她骇然尖叫一声,顿时捂住脸疾退了几步。丁怔然,杏让捂着嘴脸的手指缝间竟然溢出了滚滚的鲜血。
“……”她抽了口冷气,丁妙的屋子里竟然有匕首!
“咣啷”一声震破院子里的哀嚎。丁与自己的两个丫头不知道何时回来的,竟被这一幕给吓得杵在了原地,瞪着六只眼睛也不知道该逃回屋去还是扭头去禀告二太太。
杏让疼得在地上打滚,丁妙却反而安静了下来。
丁察觉有异,便立马让夏枝去叫二太太,让春草先带三个吓傻了的人进屋,自己则去扶杏让。
那血一路从门口滴到院子里,杏让现下浑身是血,更不知道她究竟伤到了哪里,也不知如何下手。在旁边也干皱了皱眉头,便也只好先按住杏让的肩膀:“杏让,你先别动,仔细血流的更快。你先随我回屋……”
杏让整个身子不停抽搐,嘤嘤呜呜没法子说话。丁身子小,怎么也扛不动比自己高过个头的杏让。正犯难,丁那边已经回转了神,命两个丫头出来扶杏让。好不容易三个人将杏让搀回了屋,却见从院子道宝音阁都画出了一条血路,实在是触目惊心。
问杏让究竟伤到哪里,她只含糊着哼哼唧唧完全答不清楚,便只好取了水过来,先稍稍为她把血迹擦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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