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你去睡吧。”
看着黑色的眼圈,他放了亚戴尔一个下午的假期,让其好好休息。亚戴尔点头转身,离开之前却扭头问道:“会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确认莱斯特不在卧室的?”
“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他竖直整理夜行的文件,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去忙你的就可以了。”
亚戴尔并不死心:“我今天看见苏先生从你家里出来。”
“所以?”
“没什么。只是我想多了。”
亚戴尔耸耸肩,嬉笑的离开了。他从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打开封页,姓名一栏里赫然写的是维希的名字。莱斯特并不蠢,维希昨晚的举动有拖延时间的嫌疑,解药又刚好在那个时候失窃了。莱斯特会怀疑维希,接下来有什么举动并不可知。
那么维希这个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用来逃避生活休息的作用随着寿命的不剩可以消失,保持和凡塞尔青梅竹马的关系不见得是好事,更别说这个身份还连带着莱斯特这个大麻烦。
维希可以消失了。
理智上的决定压抑过了情感,他拿起笔准备在死亡原因上写个坠崖,门却在此刻不合时宜的推开了,他立刻把文档放到桌下以防被人看见。
凡塞尔推门而入,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诺宁,解药是假的。”
第四十一章 凡人而已
凡赛尔这么一说,诺宁手上装咖啡的白瓷杯抓得并不稳固。维希欺骗了莱斯特,而莱斯特欺骗了诺宁。他相信亚戴尔不可能失手,盗窃之王没有偷不到的东西。莱斯特一开始就在说谎,解药根本不在房间,又或者在房间的解药本来就是假的。他想起临走时看见莱斯特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指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拿到解药。更糟糕的是,他牺牲了维希在莱斯特心目中美好的形象。
“我尽力了。”他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看向凡赛尔:“再来一次谈判也是同样的结果,昨天你已经试过了,他说得条件根本无法答应是么?”
“是。他一开始就没有和谈的打算,我猜他不过是来让我们难堪的罢了。”
“接下来你想怎样?”
凡赛尔简单明了的回答:“送魔王回去,送公主出殡。”
“哈,你这回答也真够惨淡的。”他嗤笑一声,他印象中凡赛尔对生命看得很重,在事情终止之前绝不会放弃任何挽救的希望。何况这是公主的命,不到最后一分钟,绝对不会轻易言败。刚刚凡赛尔的话理智冷酷且无情。他并不相信:“凡大会长什么时候变得像夜行的人员一样了?”
“夜行的人员也很有爱心,你不必贬低自己。”凡赛尔反驳他的话,又长叹气说道:“我会在我变成冷酷无情的人之前离职,不损日行的光辉形象。只不过公主的事情,我也尽力了。医生需要什么药材研制解药日行就竭尽所能的提供,但解药直接没能研究出来,至于莱斯特所提的条件,呵呵,公主也表示就是她死也不会同意。”
他看过卡蜜拉给的记录文件,莱斯特所提出的第一条是割地。割让人界领地第十二圈环的范围。第十二圈环是奇峰峻岭与河流,是人界圆环的天然屏障,第十二环一旦被攻破,整个人界领域就毫无遮拦的暴露在魔界眼里。这等条件,无论是哪个人类都不会答应。凡赛尔和莱斯特争吵过了,莱斯特丝毫不肯退让,这不就是摆明来找消遣的。
境况如此糟糕,只有一种办法或许可以救公主。
只是或许。
他沉下声来说:“凡赛尔,我们去派人去再偷一次解药,你觉得如何?”
凡赛尔也嗤笑一声,这种话由一向理智的诺宁口里说出来显得可笑。凡赛尔摇头说道:“我们要确定解药的位置,是在他身上在他房间或是在魔族宫殿。然后派遣适合的人手用适合的方法在适合的时间偷出来。当然,如果这种毒有解药,所有医学界的同仁都会很高兴。”
“凡赛尔,如果真有这种解药,我就能取来。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你说的话我一般都信。”凡赛尔顿了顿,转折说:“解药若在魔族行宫,你要用什么办法拿到?”
他知道解药如果存在自己就能拿到,欺骗和伪装一向是他的特长。但解药存不存在尚无定论,这样做他未必值得。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玩大一点又何妨。这些心思不能被凡赛尔知道,所以他的面上顿生无奈:“凡赛尔,你一定要戳我短处?”
凡赛尔也和他打起了哈哈:“诺宁的短处我哪里敢戳?我要小心被夜行列入监视范围。”
“凡赛尔,你已经是夜行的特别关照对象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假装漫不经心的扫过桌上的文件,想起什么似的:“我听说你亲戚最近身体欠安,既然公主的事已成定局,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了。“听他这么一说起亲戚,凡赛尔便想起琳娜还在医院躺着,昨天下午和维希一同探望在公立医院的琳娜,那时琳娜已经做完手术出来了,琳娜躺在重症病房的床上,面色过分的苍白,凡赛尔和维希只是隔窗看着,没有敢进去。听到医生说琳娜没有生命危险,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未来三五年之内不会再发,才松一口气,还没休息多久,又被日行的公事所打扰。他的意见提得格外符合凡赛尔心中所想,现在可以暂时抛下公务去探病了。
“好。公主的事我就交给你了。”
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后,凡赛尔扬长而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写上自己这几天的形成安排压在茶杯下,之后从小门离开了办公室。
凡赛尔要比维希晚到一步。他推开门的时候,琳娜奶奶已经坐起来,背靠在床背上,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被子。维希坐在她的身旁,认真的削着苹果皮,维希见他来了,抬起低埋的头故作惊奇的问:“唉,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我记得你今天似乎很忙的样子?”
“奶奶的事总是要比手头上的公事要紧。”他把手上的鲜花插入床头的柜子上。出夜行时他是两手空空,探望病人总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带,何况这个病人是他认识多年的邻居家奶奶。他特意绕了个道去花店,选了大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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