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被迫中止,余一面暖光微照暗房。彭朗客观评价电影的深刻内涵,指尖磨着她的手背,季长善不经意朝他胸膛瞥去目光,那片宽阔的地方缓慢起伏,室温攀升,彭朗晦暗的眼波经由她的鼻尖、脸颊,抵达唇瓣。
她发丝散着暗香,十分清幽。
季长善发觉他的手指过分灵巧,分明只在她掌心与指尖反复游动,却拨得她心弦乱颤,眼光晃动。
“到底怎么算违约尺度?”他与她十指紧扣,把手背贴着左胸口放。
十指连心,季长善不知道他有无听见她的心跳。
第17章抽烟我要走了,彭朗。
一个人要是太有礼貌,就容易让另一个人发乎情,止乎礼。
彭朗握着季长善的右手,坚持请她说明违约尺度,否则他不能轻易行动。
望住他那双眼睛,这人目光平静,却仿佛沾两分笑。季长善总归不能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此倍显春心萌动,落了下风。
她抽回白手,淡着脸色问彭朗还看不看电影,不看她就回去了。
彭朗倚在沙发背上,表情并无变化,好像本来也不打算对季长善做什么。
他朝荧幕瞥去视线,“继续看这个?”
季长善请他换一部唱响社会主义主旋律的片子,彭朗仔细寻找一阵,空手而归。他家里统共那么几部无亲密戏的碟片,全被朋友混着别的电影借走了,至今尚未归还。
凭借那扇春画屏风以及刚才的电影,季长善认定彭朗生性风流,根本不爱看正经片子,眼下不过是找借口遮掩。
她下意识环抱双臂,眼瞅着身边人的脸孔,不禁思考像他这样的男人,究竟带过多少女孩儿回家看男女主人公耳鬓厮磨。
彭朗又给季长善接了一杯七十五度的热水,问她是否介意他抽支烟。
季长善摇头,眼光瞥着彭朗从画册堆上摸过烟盒,取一支烟叼在嘴角。
他的打火机带防风盖,银灰色雾面,正面镶嵌葛饰北斋绘的富士山,整幅画面由贝壳打造,随人手运动,光线落脚不同位置,摇曳生辉。
拇指摩擦滚轮,窜出一束蓝色火焰,烟头骤染火光,数缕白烟缓慢地弥散,客厅陷入沉寂。
季长善喝一口热水,鼻腔涌动熟悉的烟草味儿。
眼波再度掠过他的面孔,斯文败类抽起烟来,桃花眼更加晦暗,她无法从中瞧出任何一点儿心思,仿佛他只在放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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