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往我头发上粘什么了?”
她这么一说,江枭突然就想到小学时,他同桌用口香糖黏前面一女同学头发的画面。
他好笑了声,目光定在她脸上:“我有那么缺德?”
陆知鸢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辩,但那表情实打实写着:那可说不准。
让她生出这种误会,江枭倒也不想辩,毕竟还不确定她对他的心思,相比会吓到她,他反倒觉得缺德比秽心思要更让她心安一点。
毕竟跟她住一个套间,他可不想她这后半夜失眠,又或者往后看见他会躲。
所以他顺着她刚刚那句开起了玩笑:“小时候没少被男同学捉弄吧?”
问完这话,他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爽的情绪。
再看陆知鸢的表情,答案更是明显。
他轻哼一声:“然后你就乖乖受着?”
陆知鸢偏回身子坐,不理他。
江枭后仰的背倾过来,两条胳膊压在膝盖,侧头看她,又问:“打小性子就这么软?”
陆知鸢轻拢眉心:“我看着很软吗?”
江枭不答反问:“那你还想多软?”
连续几声「软」听在耳里,若是细细琢磨,就会琢磨出别的意味。
感觉到脸上温度的变化,陆知鸢倏地站起身:“我去睡了。”
江枭嗓子里一噎。
走到卧室门口,陆知鸢又突然转过身来,别别扭扭地回了她一句:“以前没人敢欺负我!”
门不轻不重地合上。
江枭无辜眨眼,突然就觉得那话不是解释,而是怪他似的。
怪他欺负她了?
江枭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帮了她这么多次,肩膀都帮出伤来了,现在倒好,还反过来怪他欺负她。
目光落到电视屏幕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肚子坏水!】
【诶,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又是帮你拿快递又是帮你看狗的,你这人不领情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领你的什么情?你要不是对我有意思,你会这么热心?世界上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你不去帮,你就来帮我?】
【。。。。。。】
演的都是什么玩意!
江枭一把摁灭了遥控器。
再回房间,江枭就睡不着了,脑海里老是翻腾着电视里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目光落到门后,再去想她刚刚转身前看他的眼神。。。。。。
该不会也把他的热心肠也误认为是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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