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将头凑了过去,眼睛好奇的看向日记本,“你发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要命?”
张海客嘴边的笑容微僵,胸口立刻后仰,好让齐苏更舒服一点,随后单臂托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手掌刚好覆盖住半边侧脸,语气又轻又软,“乖,别闹腾,我一会跟你说。”
这才是要命的祖宗,明显不长记性,有过几次深刻教训了还敢大咧咧的靠近他。
从到东京开始,他们已经很久没亲密接触过了,食欢是不可避免的,何况眼前这青年有着非常美妙的体验感。
只要尝试过永远忘怀不掉。
张千军万马眼神微动,静静看着齐苏和张海客交颈缠绵的画面,嘴角的弧度不是特别开心,随后长长吐了口浊气。
很快张千军万马挪开晦涩不明的眼睛,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到底是不礼貌的,他是有分寸的,懂得这尺度。
张海言嘴角含笑,看着张千军万马慢慢敛好神色,眼中全是不易察觉的兴味,刚才张千军万马有一秒情绪失控。
不消说了,源头肯定来自于他心爱的小族长,张海言有股恶趣,他想看看这家伙能坚持到几时。
反正事情已经那样了,再怎么抗拒也没用,倒不愧张家外族的守山人,就是擅长隐忍,张千军万马的这份忍功张海言是佩服的不行。
张千军万马看了看张海言,嫌弃的神情几乎溢于言表,“蠢兮兮的,你又在琢磨什么坏事?”
“呵呵……”
张海言坐在台阶上,轻轻晃动大腿,笑容愈发爽朗,张千军万马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紧拧着,不远处,圣婴和刘丧默契地抬眸,狗狗祟祟的对视,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捧起瓜子。
几人心思各异,明面上还算和谐。
齐苏神色如常,一时也没想到张海客的脑海中竟然全是不健康的黄色废料,晃晃脑袋,那只手掌终于顺水推舟的从脸上挪开,视线继续投向日记本。
那是瓷做的小娃娃,颇有中国风的古韵,头上梳着两个唐代仕女样式的发髻,娃娃小的可怜,大概只有拇指的长度。
娃娃面容狰狞诡异,做工粗糙,针脚不规整,并非特别精美,反而像是小作坊出产的物品,正牢牢的镶嵌在小尤季的心口处。
照片冲击力十足,中式鬼片的氛围感拉满,王胖子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下一秒直抽凉气。
他眼神片刻的功夫就变得严肃起来,下意识摸向心脏部位,用敬佩的语调道,“这是个狠货,我愿称他为地球最强的男人。”
吴斜表情一皱,做头疼状,实在不愿再听王胖子继续插科打诨,他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乖乖坐好,接着听解老师讲课。”
解语臣表情难辨,掩在日记本下的手指微颤,看向吴斜的眼神更不善了,难为还记挂着他。
他真的会谢。
黑瞎子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杀气,目光精准的投向解语臣。
双方的眼神不经意的隔空相触,黑瞎子登时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手却往前一伸,“啪”的打在了吴斜头上。
“我提供滴滴代打服务,这徒弟是该教训教训了,解老板您继续。”
吴斜不满的瘪嘴,也是有冤无处申,而解语臣看着吴斜挨了顿结结实实的打,闷闷不乐的心情瞬间变好。
解语臣的视线随后落在照片上,轻起着唇,“俄罗斯人的计划很简单,他要用另外的古神去战胜古神,于是腥臭就被他找到了,在苯教的十万龙经里,腥臭是从远古就诞生的邪神,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俄罗斯人想方设法的引渡腥臭到了东京,不久之后他们找到了这栋独特的房子,小尤季利用那些孤儿做实验,后来老太太断绝了他的财务,小尤季感受到了绝望,他开始放弃了,但是俄罗斯人没有他还在坚持。”
老实讲,说到这里,解语臣的情绪稍微有点沉闷,他不是同情俄罗斯人和小尤季。
这两家伙死有余辜,不值得半分怜悯。
解语臣只是感叹,面对绝对力量时,人类能做的实在是太渺小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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