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子,站在了屋门正要推门而入,忽听“吱呀”一声响。
&esp;&esp;孟鹤之心下一沉,寻声看去,竟是隐约瞧见屋子里晃动的人影,他想也不想便蹲了下来,蹙着眉,这屋子里莫不是还有人!
&esp;&esp;下一刻便解了惑,只见窗牖便从里而外推开,露出又冬的脸来,许是屋子里亮堂了,便听她欣喜一声,蹲在地上像是捡起什么来,嘟囔道:“吓死我了,姑娘真是不小心,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了!”
&esp;&esp;只见她轻轻拍了拍那东西上沾染的灰尘,孟鹤之透过半开的窗牖缝隙,瞧见好似是什么玉佩,见干净了,她才小心捧着放到了床榻上用软枕压着。
&esp;&esp;原是上马车时,唐霜忽发觉自己的随身带着的玉佩丢了,几个丫鬟在门前找了半晌都没见踪迹,若是以往还能再费时间找找,只是唐霜着急送唐烟,便只能先走,便留又冬回来找东西。
&esp;&esp;孟鹤之抿了抿唇,又冬在,那便不好支开,他不禁有些无奈,转身便要走,只是身忽见又冬走到了案牍前收拾,擦灰尘时碰到那小木箱,木箱没落锁,擦灰时能清楚听见清脆的木箱盖落定的声音,孟鹤之心便咯噔一下,顿下了脚步。
&esp;&esp;“奇怪,我怎没见姑娘何时有这箱子”又冬好奇道。
&esp;&esp;孟鹤之猛然回头,眼眸神色,攥了攥拳头,想着要不要直接打晕了又冬
&esp;&esp;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又冬打开那木箱,他心下生了决断,眼里闪过几分狠厉,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又冬却是浑然不知。
&esp;&esp;又冬打开看了一眼,见上头是厚厚的一摞纸张,折叠的部分瞧着是写的密密麻麻,她便了然这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伸手摸了摸,而后出乎意料的竟又关上了盖子。
&esp;&esp;“瞧不明白,回来问问姑娘就是了”唐家的仆人,惯来有规矩,书房的东西,不闻不问,又冬自然也有这个自觉,便将那木箱子的灰尘擦了个干净,而后又摆放回去。
&esp;&esp;孟鹤之见状轻松了口气,见又冬走远了,狠了狠心便要悄无声息的拿走,怎想便又听见院外夏添高呼一声,原是都已拿了赏赐回来了,夏添在提醒他他们回来了。
&esp;&esp;那木箱子离他只几步之遥了,可偏这几步之遥,却又实在遥不可及,孟鹤之捏了捏拳头,没再耽搁,而是又悄无声息的翻窗出去。
&esp;&esp;又冬眼角好似有一道声音一闪而过,只是再看去,便什么也没有了,她摸了摸自己眼睛,只当是自己瞧错了。
&esp;&esp;夏添忙活了一通,本以为孟鹤之已得手,怎想却见他两手空空,这是没拿到。
&esp;&esp;孟鹤之此刻神色却是深沉得很,见又冬那反应,唐霜应当还未见过,他抿唇道:“你去跑一趟,将那箱子取出来,就说是我丢的东西”
&esp;&esp;话音刚落下,便听长廊尽头传来轻盈脚步声,他一抬头,便瞧见唐霜已脚步轻快地回来了。
&esp;&esp;怎回来的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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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想躲开,不想却被唐霜一眼瞧见了。
&esp;&esp;那一瞬间,他人便被唐霜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esp;&esp;他敛眸,确实在垂花门这站着,实在太过显眼,远远便听到唐霜喊他:“二公子?”
&esp;&esp;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转眼人便脚步轻盈地走到他跟前了。
&esp;&esp;唐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二公子这是?”
&esp;&esp;孟鹤之捏了捏指尖道:“来看看你这边可有什么缺的,下人们服侍得可尽心。”
&esp;&esp;唐霜恍然大悟,但心头却仍升起疑窦,只是点了点头道:“府上安排得很好,多谢二公子费心安排。”
&esp;&esp;孟鹤之点了点头应了声:“那便好。”
&esp;&esp;唐霜微微颔首,见孟鹤之左边脸颊的巴掌印仍旧清晰,她脸色有些尴尬,伸手轻轻点了点自己脸颊道:“你这里,好似肿了。”
&esp;&esp;孟文轩下手实在重,这一巴掌想来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便这人又全然不管,就由着肿得好高,好似是习以为常,想到这里,唐霜蹙了蹙眉头。
&esp;&esp;孟鹤之的记忆便又被拉着回到今早,神色有些尴尬,他确实习以为常,才未去管它。
&esp;&esp;一旁孟家的下人们,闻声皆都瑟缩着肩膀,纷纷往一旁撤去,他们实在熟知着二公子的本性,当面被揭伤疤,想来这体面是要维持不住了,看向唐霜的眼神都带了些许怜悯。
&esp;&esp;“我这里有些清润的膏药,涂抹上能消红肿,药效很好,二公子且等等。”唐霜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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