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囡囡勿慌,稍候会有宫女来与你作伴。”
&esp;&esp;夏莳锦自己都不知,在看到这上面字的同时,她的唇角就已微微翘起。只是看完后她在心里估算可行性,总觉得圣上必不会准许。
&esp;&esp;然而也不知段禛是如何说服圣上的,她才刚醒没多会儿,就有两个宫女来了歧阳宫。夏莳锦本以为会是之前送她来的那两个宫女,结果一打量来人,竟不由傻了眼。
&esp;&esp;“水翠?阿露?”夏莳锦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揉了揉眼,再看,可不就是她二人!
&esp;&esp;水翠和阿露各自都是带着重重的行囊进来的,将东西放到地上,便又哭又笑的扑来夏莳锦身边,仔仔细细将她从头看到脚:“小娘子,您没事吧?”
&esp;&esp;夏莳锦头摇得像支拨浪鼓,“放心,我没事,倒是你们,如何进来的?”
&esp;&esp;夏莳锦还在担心,她二人是不是担心自己而偷溜进来的?不过只消一想,便打消了这种担忧,这里不是她们能偷偷进得来的地方,显然是段禛。
&esp;&esp;她猜得果然不错,水翠随即说道:“是太子殿下今晨派人接奴婢们进宫的,车上还放了宫人的衣裳,让奴婢们换了,扮作宫女进来照顾您。”
&esp;&esp;阿露那边也紧张道:“小娘子您是哪里不好?来接奴婢的人还说您病了,让捎了几副药来。”
&esp;&esp;说着,阿露从行囊里取出一串麻绳捆绑的油纸包,拿给夏莳锦看。
&esp;&esp;“我只是有点着凉罢了,哪里就算生病了!”夏莳锦赶紧解释。
&esp;&esp;水翠和阿露却根本不信。阿露在行囊里翻出小锄头等工具,去锄庭院里的杂草,毕竟自家小娘子要在这歧阳宫住多少日还是未知,进不得殿内,总不能天天睡地上,她预备在庭院里搭个临时的小帐,够她们三人睡便可。
&esp;&esp;水翠则扶着夏莳锦在椅上坐下,仔细试夏莳锦的额温,又学着府医的模样,给夏莳锦把脉。
&esp;&esp;夏莳锦一双笑眸弯成了月牙儿:“你行不行啊,什么时候学来的?”
&esp;&esp;水翠倒也不全是作样子,这是来前孟氏特意让府医教她的,毕竟郎中带不进宫里来,这点小病,官家又在气头上,也不可能让太医来瞧。
&esp;&esp;把完了脉,水翠又翻了翻夏莳锦的眼皮儿,安心道:“娘子脉动起伏正常,只是额头稍有点热,应该没什么大碍,想着吃两副药就病气全散了。”
&esp;&esp;“我就说没什么事吧。”夏莳锦笑道。
&esp;&esp;水翠取了鸡鸣炉来,将药煎上,夏莳锦瞧着那小炉上的竹叶花纹,觉得眼熟:“这是阿兄赴考时带的炉子吧?”
&esp;&esp;水翠点点头,仔细调着炉里的火。
&esp;&esp;会试时,举子们需在贡院里吃住整整九日,是以都会随身带上这种鸡鸣炉。只是这简易的小玩意对于贵游子弟来说,就是临时应应急而已,回头也就丢弃了。
&esp;&esp;“想不到阿兄竟还一直留着它。”
&esp;&esp;水翠转了转那小炉,使有字的一面朝向夏莳锦:“大郎君应该是珍惜着小娘子的一片心意吧。”
&esp;&esp;夏莳锦看到那上面刻着的“大吉”两个字,不由笑了。
&esp;&esp;那年夏徜临考前,去求了个签,结果是下下签,叫他悻悻了多时。夏莳锦便用小刀在他的鸡鸣炉上刻了“大吉”两个字,果然夏徜就顺利中试了。
&esp;&esp;如今阿兄让水翠将这小炉带来,想来也是给她的安慰,想让她也分一点他的好运。
&esp;&esp;“昨日父亲母亲回去后,可还好?”她忍不住问。
&esp;&esp;水翠迟疑着不说,夏莳锦便懂了,只道一句:“是我不孝。”
&esp;&esp;水翠正想劝她,就见夏莳锦已将目光移去了别处。那边阿露已将杂草除净,开始搭小帐,为了遮风,她将小帐搭在了假山的一旁。
&esp;&esp;夏莳锦起身过去帮忙,水翠见拦不住她,也跟去帮忙。三人合力,不一时便将一个小帐支好,试了试算得上稳固。之后又将厚厚的被褥铺进去,竟也布置得温馨无比。
&esp;&esp;再说段禛离开歧阳宫后,并未回自己的东宫,而是径直去了昨夜西凉大皇子安置的宫殿。
&esp;&esp;段禛没通过宫人传话,而是直接跃入了后院内,而李沐作为习武之人,也很快有所警觉,猜到是他,故而出来时并未带手下。
&esp;&esp;“太子大清早的就来小王这里,有何指教啊?”李沐摇晃着身子从门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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