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难道是算准了他们会婉言谢绝,这才先斩后奏,而那封信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esp;&esp;夏罡和孟氏对了个眼神,之后连忙换好衣裳理好发髻,双双出门去见老母亲。
&esp;&esp;夏老夫人早已被丫鬟小厮迎进了屋子,此次与她同来的除了大儿媳白氏,还有白氏所出的女儿夏瑶,再并着几个仆从。只是这会儿仆从都已被安排去了别处。
&esp;&esp;老夫人既是打着来看孙女的名义,夏莳锦这边自也很快接到了消息,之后换了件得体的衣裳,便去前堂拜见祖母了。
&esp;&esp;夏莳锦到时,父亲和母亲已经到了一会儿,原本大家正热闹着,一见夏莳锦来,夏老夫人和白氏俱都收了口,开始认真打量这个已两年未见的孙女。
&esp;&esp;大娘
&esp;&esp;外间日耀灼灼,夏莳锦缓步迈入堂屋的大门时,脸上还罩着一笼浅金色的纱光,愈发将她衬得肤光明洁。
&esp;&esp;向坐在主位的夏老夫人见礼时,她秀目微垂着屈膝下去,姿势端得平稳,纤长的睫羽阻着眸光,显得温婉至极:“莳锦见过祖母。”
&esp;&esp;之后又向右手边的白氏见礼:“见过大娘。”
&esp;&esp;接着侧了侧,夏莳锦的目光又扫过白氏身旁一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娘子,这便是白氏的女儿夏瑶,夏莳锦又颔了颔首:“见过二姐姐。”
&esp;&esp;夏老夫人笑道:“一家人,不必这么多的礼。”
&esp;&esp;一旁白氏也连忙笑脸接话:“就是就是,再说三姑娘这礼我们也快要受不起了!”
&esp;&esp;夏莳锦垂着眸,微微一怔。难怪刚刚从她进屋,就察觉到祖母和大娘对自己格外在意,且投过来的目光俱都裹挟着一种小心翼翼。
&esp;&esp;方才她还当是两年未见,生分所至,如今听来,显然是她们已知晓了赐婚一事。这么说来,这一趟来汴京,也是为此事而来的?
&esp;&esp;女儿都能察觉的事,孟氏更是一耳就听明白了,怪不得来得这么突然,且白氏这回姿态摆得这么低。
&esp;&esp;其实白氏刚刚说完那句,自己就意识到说遛了嘴。夏老夫人嫌她不成事,抛过去一记眼刀,白氏便赶紧闭了嘴。
&esp;&esp;既然看明白了,孟氏也不愿场面尴尬,先命人下去备好茶好菓子来,又开始陪老夫人闲叙家常。姑媳二人总归两年未见,自是有许多话题可聊,而白氏因着先前一开口就说错了话,这会儿只竖耳朵听着,却不敢再随意插话了。
&esp;&esp;下人端来热茶,孟氏亲自为婆母奉上一盏,随后又关切地问起信中所提之事:“母亲的腰疾又犯了,不如先让府医过来瞧瞧,这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指不定他能有法儿。”
&esp;&esp;夏老夫人慌忙摆手,皱了皱眉:“不必了,还是等姜大夫来医吧。”
&esp;&esp;见孟氏不解,白氏这回便解释了句:“母亲若是肯让男大夫医,也就不用专门跑来汴京了。就是冲着那位姜大夫是女子,专门为后宅妇人医病,还尤其擅长金针,听说洛阳也有不少人是被她医好的!”
&esp;&esp;“哦。”这下孟氏就听明白了,后宅妇人有些疾病只凭搭脉开药方是诊不好的,病在腰处,的确是有些棘手。
&esp;&esp;是以孟氏便向老夫人讨了地址来,叫府里的下人拿着去将那位姜大夫请到府里来给老夫人医治。
&esp;&esp;等大会的功夫,夏莳锦察觉到夏瑶总是时不时盯着自己看,虽说姐妹两年未见,见了新奇想多看几眼也属正常,可夏瑶这目光,让夏莳锦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esp;&esp;夏莳锦便小声对孟氏提议:“母亲,过会儿姜大夫来了兴许会为祖母施针,不如还是先将祖母安置进房间吧?”
&esp;&esp;被女儿一提醒,孟氏这才想起是这么个理儿,婆母和大嫂来得突然,她压根儿都没有时间准备屋子呢,于是赶紧命人去收拾出一间院子来,起身亲自搀扶夏老夫人过去。
&esp;&esp;这边刚刚将人安顿好,那边门房便来报:“姜大夫已经请来了。”
&esp;&esp;夏莳锦原以为这位女大夫至于是个三十往上的妇人,可等人进来了,她却略有些惊奇,竟是一位年轻的小娘子。
&esp;&esp;看外貌,同夏莳锦也差不了几岁,且更令夏莳锦奇怪的是,她总觉得好似在哪处见过此人,只是印象不深,一时想不起来。
&esp;&esp;不只夏莳锦感到意外,屋内其它人也皆都意想不到,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容颜端秀的小娘子背着药箱走进来,一时竟没有一个人开口招呼。
&esp;&esp;倒是夏莳锦最先反应过来,十分有礼的笑着:“您就是姜大夫?”
&esp;&esp;对方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瞬,而后颔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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