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是吗?”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睁开眼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眼神依静平静得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颤着声问道:“为……为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小六月好。”他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拿出一块绵绢将我手上的灰尘细细的擦去,缓慢的说着。
“倘若你不答应,我亦不会逼。”他替我擦完了手,然后看着我唇角弯弯,淡淡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竟泛着如珠玉一般的光芒。
“很晚了,你去照顾小六月吧,她很想你。”他扶着我站起来,然后再也不看我一眼,自己推动着轮椅从我的面前离开。
“好……我答应你。”我望着他的背影,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自己的答应,声音轻亮得荡在空气中,如回音似的一遍一遍的响彻在我的耳中。
连暮云转动着轮椅看着我,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然后走近道:“但我也有条件。”
他眨了眨眼,示意我说的表情。
“从明天起我要你每天都去陪小唯,我要你关心她,对她好直到她离开为止,你答不答应。”我挺直着背,一脸倔强的望着他。
“好。”他简单的一个字,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尘埃落定,而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睡得并不安稳,我梦到了陆承煜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睛腥红得噬血仿佛要将我掐死不可,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想说话,可是被他掐得我的呼吸越来越发困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两只眼睛在流血,后来我又梦到了小六月,她哭着责怪我,为什么要欺骗她,在我要窒息的那一刻,他咬着牙说‘我不会让你们一家人幸福的。’说完之后大笑起来。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牵走了小六月,不肯让我再见小六月,我在梦里哭喊着,可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最后我惊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的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看着我。
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晕得不行,最后连叔说:“初夏,医生说你高烧一直不退,然后昏睡了三天了,你饿不饿啊。”连叔一脸慈祥的看着。
我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渴得难受之极,最后是连暮云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我一口喝光了急着问道:“小六月呢?”
“小六月在家里啊。”连叔回答着。
我听到后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我这才惊觉自己昏睡了三天,我又问着连暮云:“那……小唯……”
“我每天都去看她,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好。”连暮云替我拿掉手中的杯子说着。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哑了半天想要说什么,可最后也没有说出来,我想说能不能不要让小六月改姓氏,但既然已经拿出作为交换的条件,我就不应该再反悔的,我闭着眼睛紧紧的捏着手,压抑着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
“爸,你好好照顾夏儿吧,公司还有事,我要先走了。”连暮云的声音。
他走后没有多久,连叔说回去让家里给我做一些好吃送来,我点了点头,称自己还是太累,迷迷糊糊间我又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挣执的声音,那是我熟悉的声音:“你来做什么,这里并不欢迎你。”
另一个却是突然笑了笑道:“怎么,我来看我的女人,来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我听到沉峻的声音,还有有些讥稍的语调时,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那是陆承煜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头很沉重,我想要睁开眼,可眼皮上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子一样,令我怎么样都睁不开眼。
然后又是一翻挣执,说得太快太急我听不清楚,最后我只听到一句:“连暮云,但凡是你的,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我都要抢到手。”然后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虽然脑子昏昏沉沉的,但这最后一句却听得很清楚,最后又听到了连暮云的声音:“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她……”他的声音清远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进我的耳朵里一样,让我的心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第五章 :最好的成全,便是手放开
而这一次整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连日来的不堪重负似的,烧得人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我很想清醒,但却就是怎么样也醒不过来,脑子很沉重仿佛有很多的事情在同一时间都冲进我的大脑里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少天,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特别是连暮云来的时候即使我是清醒的,我也不愿意醒来,我潜意识里就不太想去或者说是不太敢去面试对他。
那天我终于挣扎着从沉重的梦中清醒了过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忽然一下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靠近我,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捏着,屏着呼吸想要听什么,但是却是一直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忍不住的动了动眼皮,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初夏,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他像是沉默够了,终于京话了,可是这声音我一听,便知这是陆承煜的声音,我不自觉得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依旧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沉重。
然后他将我放在被子里的手拿了出来握在手心里,然后贴在了他有些冰凉的脸上,然后就又没有了声音,又是陷入了一翻沉静当中,静到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静静的闭着眼睛,这一刻我仿佛没有任何的勇气睁开眼睛,我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我想知道他的心底在想着什么,最后他又道:“我记得四年前我醒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守到了天亮。”他轻轻淡淡的说着,仿佛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是初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想要的…”他的语气夹杂着一丝丝的愁怅和无奈还有有几分艰辛的感觉。
我听着不知怎么的却是鼻子忍不住的一切发酸,最后他摊开我的手,我只觉得中指有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我的指间,然后手又被握住了:“初夏,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冠上我的姓氏。”他坚定的说着,然后我觉得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我的唇上,我知道他亲了我。
然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离开了,我这才睁开眼睛,拿出手来一看,竟是一枚晶亮的钻石戒指,我突然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掀开身上的被子奔出了病房,我刚冲到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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