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就想知晓邰原生前跟这位承乾宫中的姿柔姑娘究竟是怎样的夫妻。
&esp;&esp;“其实夫人日日都会离宫、住在距离府邸不远处的客栈。”苦橘却极少看到二人同床共枕;大多都是先生独自去一趟客栈、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便归。
&esp;&esp;“日日都去?”陆青帆皱眉问道。
&esp;&esp;“差不多吧……”
&esp;&esp;苦橘呐呐地道:“有一次小人陪先生一道过去,站在门外不远处,便听屋内传来争执声:先生说什么‘要不是为了那个混账,老子才不会领受你这个破鞋……’之类的话。”
&esp;&esp;苦橘毕竟年幼、不通男女之事,听到、复述这些话的时候,神色仍旧迷茫。
&esp;&esp;云曦和陆青帆一听便了然了。
&esp;&esp;她轻声道:“姿柔姑娘曾有心上人,且为那人破了身。”
&esp;&esp;此事被邰先生所知,时时虐打姿柔出气。
&esp;&esp;在旁侧的青果不忿地撇撇嘴:“邰先生既然不愿领受、休妻便是,虐打妻子算什么男人?”
&esp;&esp;苦橘一听还想为逝者辩解:“那也是夫人理亏在先,先生他……”
&esp;&esp;“纵觉得理亏,休弃便是。借此虐枕边人,不过是以暴行倾泻内心的自卑,实谈不上君子所为。”
&esp;&esp;陆青帆一番理智冷言让苦橘无言以对。
&esp;&esp;“我们之前觉得古怪的细节都对上了。”云曦白皙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两桩案子里,姿柔姑娘的身边还有一条线。”
&esp;&esp;就是她原本的心上人。
&esp;&esp;与虎谋皮
&esp;&esp;苦橘不愿相信自家温和有礼的先生是个伪君子,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听着云曦和陆青帆讨论个中细节案情。
&esp;&esp;等待了小半柱香的时辰,冉杓和任师爷回来了。
&esp;&esp;“大人猜得不错,那姿柔姑娘此前确实有个心上人,”任丹青一边煽着扇子解暑降热,一边说道:“就是如今翰林院正七品的编修,柳晓刚。”
&esp;&esp;也是邰原的至交好友。
&esp;&esp;“有意思的是,此人不仅跟姿柔姑娘有过一段情,还同何玉平是同科举人,一起被钦点为翰林院正八品五经博士。”
&esp;&esp;冉杓将找到的情报和卷宗奉上,还不忘补了一句:“不过这俩人没一个是南疆的,都是土生土长的汉族人。”
&esp;&esp;也就是说,究竟是谁找来的“白骨香”还不可知。
&esp;&esp;陆青帆翻阅过后,将卷宗递给云曦,示意她瞧瞧。
&esp;&esp;云曦认真翻阅过,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最不喜欢下毒的凶犯了。”
&esp;&esp;寻觅蛛丝马迹当真是难上加难。
&esp;&esp;“大人这边有啥收获没有?”任丹青和冉杓跑了一早晨,这会总算能坐下歇歇脚,询问起他们的进展来。
&esp;&esp;陆青帆淡淡地道:“姿柔姑娘跟柳晓刚有过一段情。”
&esp;&esp;“没了?”任丹青十分不满,自家大人哪儿都好,就是话太少!
&esp;&esp;他的折扇一指小青果:“丫头,你展开说说!”
&esp;&esp;青果“哎”了一声,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那太子殿下是如何“错点鸳鸯谱”,邰原如何憋屈地领受了不清白的小媳妇,此后日日虐打、偷看春宫的事情屡见不鲜。
&esp;&esp;“说不定啊,就是姿柔姑娘受不住邰先生的暴行,暗地里联合了柳翰林下毒害死了邰先生呢。”
&esp;&esp;最后,青果学着小大人儿似得叹了口气,无奈道了一句:“孽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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