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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2页）

&esp;&esp;二人明面上客客气气、心中却暗暗较劲，积怨颇深。

&esp;&esp;“昨日牛书锋是临时起夜，在宫外转悠。”

&esp;&esp;陆青帆回到屋内，一边翻找着卷宗、一边言简意赅地将牛书锋昨日行事道来。

&esp;&esp;云曦此前猜测不错。

&esp;&esp;她出宫时是寅时前后，闲逛的牛书锋白日里才跟包盟吵过一架，最后也没争论个结果来。

&esp;&esp;他知晓今夜乃是包盟在阁内连夜编纂史书，便生出了继续争论、说服对方的心思，见缝插针入了宫。

&esp;&esp;云曦摇摇头：“我出宫的时候并没碰见任何人。”

&esp;&esp;“他躲在暗处，趁你离宫后就进了宫，自然是不想让你碰见的。”

&esp;&esp;陆青帆继续道：“他并非蓄谋起杀心、可行事也不磊落。”

&esp;&esp;后面的情况就跟云曦验尸之后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了：牛书锋跟包盟碰面后果然又起争执，一怒之下杀人。

&esp;&esp;惊慌过后，牛书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包盟、以绝后患……期间为了将一切都推给“喝醉了”，他还着意多灌了不少酒。

&esp;&esp;“所以，他是杀人在前、灌酒蒙混在后；又于今日看到了我，便故意摆弄尸首、喃喃装醉装内疚发出动静，企图利用我来助他脱罪？”

&esp;&esp;云曦恍然，将期间细节悉数串联在了一处。

&esp;&esp;陆青帆颔首，“你说得不错。”

&esp;&esp;只可惜牛书锋聪明反被聪明误，所寻的“证人”乃是刑部小仵作，从尸首上便勘验出了死者的不妥、又给牛书锋把脉发现端倪，诈供出细节来。

&esp;&esp;陆青帆找到了二人的卷宗，眉眼舒展着道：“冉大人当真是好手。”

&esp;&esp;他这就准备带着文书入宫复命去了。

&esp;&esp;云曦点点头：“希望大人一切顺利，助太子殿下化解危机。”

&esp;&esp;“好。”陆青帆薄唇微勾一抹淡笑，随即快步走了。

&esp;&esp;云曦主仆倚靠在门边，青果不禁小声道：“说牛书锋聪明吧，他非要一根筋地在皇宫动手杀人；说他不聪明吧？他那些个小动作又多得很。”

&esp;&esp;言罢，小丫鬟从怀里掏出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小声道：“小姐，咱们破案的速度是不是未免太快了些？”

&esp;&esp;今日发现的案子，今日就将凶手给扣下了。

&esp;&esp;“还是得多亏了牛大人‘自投罗网’。”

&esp;&esp;云曦撇撇嘴，吐槽道：“要不说这厮自作聪明。他怕是也想着自己嫌疑重大，若‘主动认罪’还能混淆视听，让咱们以为有另外一个人经过杀人。”

&esp;&esp;可惜了，他就是嘴巴不牢靠，总是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esp;&esp;“言多必失啊！”青果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

&esp;&esp;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esp;&esp;且说陆青帆离开差房之后，率先去了刑部卢尚书的差房。

&esp;&esp;卢尚书正心思烦乱地在屋子里兜圈子，看到陆青帆后忙不迭道：“太子的事你可听说了？咱们现在可万不能轻举妄动……”

&esp;&esp;“包盟和牛书锋的案子破了，下官准备入宫请命。”

&esp;&esp;陆青帆打断了卢尚书的“担忧”，堪称“人不让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的典范。

&esp;&esp;“我、我的头好疼……”卢尚书捂着发胀的脑门：“方才我说了啥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esp;&esp;“任由幕后之人取缔太子之位，只会让朝廷局势更加胶着。”

&esp;&esp;陆青帆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没了太子，对方下一个要动的便是当今圣上。

&esp;&esp;十年江南学子才刚刚准备大考入京、贪腐之案的沉冤尚不见丝毫昭雪……皇上必须得好好的，他们的坚持才有意义。

&esp;&esp;“你是不是发昏了？要为了日暮西山的太子殿下赔进去我整个刑部的前程不成？”卢尚书指着陆青帆说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皇上砍的？！”

&esp;&esp;“尚书已经等着荣养，哪有什么前程？”陆青帆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实话，噎得卢尚书差点儿撅过去。

&esp;&esp;他气哼哼地一把将陆青帆手中的卷宗拿过，又伸手问陆青帆要案子的陈情。

&esp;&esp;陆青帆不动，卢尚书索性自己找：他从陆青帆的袖兜里摸出陈情折子，扭脸便往门外走。

&esp;&esp;“去去去！本官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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