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前辈说后续之事有我一人足矣,他不打算参与了,说是要去研究一下我的方子。”经过云曦一番解释,晁钟才知晓自己误会了郑伯。
&esp;&esp;“啥方子?”
&esp;&esp;能让郑伯这厮瞥下案子兀自去研究的方子,必然不普通。
&esp;&esp;云曦挠了挠脸颊:“一个能让焦黑的尸首快速脱痂、露出皮肉的药方子?”
&esp;&esp;晁钟:“……”他就多余这一问。
&esp;&esp;“自取其辱。”安郡王轻哼一声,用上好的折扇戳了戳晁钟的肩膀:“行了,别愣着了,办案去吧!”
&esp;&esp;说完,安郡王果断提衣摆开溜。
&esp;&esp;后面的事他可不管了。
&esp;&esp;晁钟瞟了陆青帆一眼,“论验尸断案,陆侍郎才是行家,本官就不在旁边指手画脚了。”
&esp;&esp;说完,他也跟安郡王前后脚溜了……只不过一人往都察院外去,一人进了都察院后门。
&esp;&esp;等于植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察院的文书先生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个大理寺的。
&esp;&esp;“下官也……”
&esp;&esp;于植推诿的话还没说出口,陆青帆便主动道:“本官要看看案发地,有劳于大人带路。”
&esp;&esp;拒绝的话噎在喉咙里,于植只觉憋屈。
&esp;&esp;又一次的,憋屈。
&esp;&esp;马车上,陆青帆毫不避讳于植和青果还在,主动握住云曦的手,便主动问起那江南八学子的情况。
&esp;&esp;他专注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云曦,那粗粝的大掌却一直悄然摩擦着少女的手背,暗搓搓又阴阳怪气地讥讽着直面二人的于植。
&esp;&esp;于植:“……”已经记不清是直觉惊人
&esp;&esp;一场爆炸案,死了八个人、却无一人是因爆炸直接被炸死的,当真是极大的讽刺。
&esp;&esp;云曦继续道:“发生爆炸当只是一瞬间的事,被爆炸后火光直接吞没的三人离爆炸源更近、另外五人离得更远。”
&esp;&esp;故而,说他们是被爆炸所杀,倒不如说是被爆炸后引燃的房间内活活烧闷至死。
&esp;&esp;于植之所以觉得案发地古怪,也盖因如此。
&esp;&esp;“于大人年轻有为、断案经验颇丰富。”陆青帆颔首,第一次对于植说出真心赞赏之言。
&esp;&esp;“愧不敢当。”于植还是更习惯陆青帆阴阳怪气些,这般蓦然夸奖、属实让人别扭。
&esp;&esp;尸首的情况云曦已然说了个大概,其他细节真相,还需亲自眼看案发地,才能有所推论判断。
&esp;&esp;距离汇丰客栈还有些距离,陆青帆简单地说起了在北莽的经历和与拓跋禄会面。
&esp;&esp;“拓跋禄殿下的行事倒是同八皇子拓跋靖截然不同。”听完后,云曦思索片刻道:“更直接大胆。”
&esp;&esp;“大明有北莽的探子,他对我们的行事轨迹了如指掌。”陆青帆沉声道:“若非拓跋禄还想跟大明通商、索得铁器,只怕后续事态才麻烦。”
&esp;&esp;“铁器卖了?”云曦一怔,问道。
&esp;&esp;“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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