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严松年就常在海姨娘身边见到彩凤,虽然彩凤长得并不如海姨娘,但是海姨娘这几年老态初现,彩凤却正是青春动人的时候,这丫头慢慢的就显出来了。严松年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平时里以君子自居,不动家里的丫头,但现在有人给他搭好梯子,焉有不爬道理。
“老爷!奴婢这样低贱的下人,怎么配做姨娘。”彩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是惨叫起来。她不用转身,就能感觉到海姨娘想要撕吃了她的目光。
严清歌笑眯眯道:“你怕什么,父亲能看上你,是你的幸运。从今儿起,你就不是海姨娘的奴婢了。你的身契叫海姨娘一会儿送过来给父亲,往后你就专心伺候父亲,给我们严家开枝散叶,也不枉海姨娘嫁来严家十几年,一门心思为严家好的心意。你说是不是呀,海姨娘?”
海姨娘头脑一阵儿发昏,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严清歌那张嘴,但是因为严松年在场,她一双染了鲜红蔻丹的尖尖十指,将帕子快要抠出洞,脸上却还勉强挂着笑容,道:“大小姐,我自然是没问题。但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管起父亲纳妾的事儿,会不会太过了些?难道你在白鹿书院,就没有人教你什么叫廉耻么?”
严清歌脸色一凝,对海姨娘道:“海姨娘,我看你是不想让彩凤伺候父亲吧。我这样做,是为了孝敬父亲,也是为了让自己多几个兄弟姐妹。彩凤又不是外面买来的不干不净女人,什么叫我没廉耻?”
严松年才得了一个美妾,不想听她们吵闹,抬手道:“好了好了!海姨娘,你怀着身孕,不要轻易动气。我看你们见面就闹,这饭也吃得差不多,大家都散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了彩凤的手,摩挲两把,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收了彩凤了。
一桌人里,楚姨娘和莺姨娘、柳姨娘如蒙大赦,立刻称是,低着头退了出去。严清歌似笑非笑瞟了海姨娘一眼:“海姨娘不要忘了把彩凤姨娘的身契送来给爹爹。”然后才离开。
年三十晚上,本是要一家人一起守岁的,但因为严松年急着当新郎,这岁是没法守了。
严清歌带着丫鬟走后,海姨娘满身的戾气,领着严淑玉离开了寒友居。
回到明心斋后,海姨娘一进门,就叫来剩下的七八个年纪刚刚好的丫鬟,叫她们在自己面前站了一排。
她方才去寒友居的时候,只带了王婆子和彩凤,这些丫鬟们不知道海姨娘叫她们来是什么事儿,但是看海姨娘的脸色,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跪下!”海姨娘怒吼一声,那些丫鬟们低着头,下饺子一样跪了一地,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海姨娘那阴云密布的脸孔。
“你们这些小蹄子,一个个的心都野了,今日我来教训教训你们。”海姨娘走到容貌最出挑,叫做晶儿的一个丫鬟跟前,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她指甲极长,在晶儿白嫩的小脸上刮出来长长几条血痕,瞧着皮肉翻卷,眼看是要毁容了。
海姨娘这般发疯,让其余几个丫鬟都惊呆了。晶儿脸上疼的厉害,闷头闷脑跪地磕头,哀求道:“姨娘,晶儿错了,晶儿再也不敢了。姨娘饶了我这一回吧。”
“你哪里错了?”海姨娘嘴角阴森的冷笑问道。
“晶儿不该趁着姨娘不在,去厨房里偷偷烤火。晶儿往后再也不敢了。”
海姨娘一把揪住了晶儿的领子,骂道:“怎么不烧死你,你还敢烤火,你当自己是多贵重的人。来人吧,把她的衣服扒了,给我扔外面一晚上,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命,今天敢烤火,明天你就敢勾引老爷!”
屋里的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海姨娘竟然会这么做。丫鬟们觉得冷,去厨房里烤烤火,这哪里算什么错事儿,这天气把人扒光了衣服扔出去,只要一个时辰,就该没命活了。海姨娘这是发的什么疯。
王婆子丝毫不心软,拖着哭叫求饶的晶儿出去了。
海姨娘走到另一个叫琥珀的丫鬟跟前,冷冷道:“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琥珀吓得浑身发抖,她今晚上和其余丫鬟一起呆着,和往常一样呆在下人房里,海姨娘问她做错了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海姨娘听她不回答,冷笑一声:“不敢承认?把她拖出去,和晶儿一样处置。”
“姨娘饶了我!琥珀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姨娘和琥珀说,琥珀一定改!”琥珀惨叫了起来。她才十六岁,还没有活够,就这么死了,怎么甘心。
这时,严淑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低眉耷眼的王婆子,和哭的满脸鼻涕眼泪,衣冠不整的晶儿,道:“娘,你闹什么,生怕爹不知道你不愿将彩凤给他的事儿么?”
海姨娘心头气苦,道:“我的儿,你哪里知道,若不是这些小蹄子一个个平时就给老爷卖骚,老爷又怎么会被勾搭上。有了彩凤一个领头,往后想着到老爷跟前去的只会更多。”
严淑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地下跪着不敢说话的丫鬟们,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何况过几天爹来了,看见屋里少了这么多丫鬟,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儿,那你说怎么办是好?”海姨娘看向严淑玉。
严淑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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