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他心情甚好,简单说了些两人认识的事,他难得不冷淡一回。
雨晴脸色却更灰暗,暗地里凑在又恩边上说,“人家都说狐朋狗友,看来这付宽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今天歇菜了!早知道之前就不说我请客,现在真是赔人又赔钱!”
蓝又恩还没开口,她身旁偷听的周绍丰倒笑起来,直骂她活该。
话是这样说,但雨晴照旧为付宽和又恩他们互相作了介绍,彼此招呼几句,就开了酒互倒互敬。
喝了一会,雨晴拉付宽唱歌,岑寂就拿着酒杯坐在一旁,周绍丰和蓝又恩则坐去吧台边,边听歌边聊几句。
两人已经很久未见,她和纪亚的事,雨晴虽然提的少,但偶尔也漏过几句口风,他也只是半信,今天见到她本人,总归忍不住问。
可惜,她光是听歌喝饮料,话也只挑无足轻重的说,对于关键问题最多只是一笑。
“今天又不喝酒?”周绍丰没办法,只好换话题。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果汁好,营养健康。”包间迷朦的灯光下,她将脸颊伏在手臂上,朝他轻软的笑,那双杏瞳仿佛一汪池水,而他就陷在那汪池水里,动弹不得。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周绍丰很不争气的又被电着了,“每回你一冲我笑,我心里就像揣了只猫,被抓的直发痒!”
她被他这种可怜兮兮的坦率逗笑了,眉眼弯如星月,他重重叹口气,伸手就捂住她眼睛,“你要再看我,我可真不客气了!”
“你真是——”她拉下他手,“难道我要看着其他地方和你说话?”
“别拉啊!让我遮!不然,你自己用手挡住!”他干脆拉起她手,让她自己捂上自己眼睛。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做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事情啊!”她捂着眼睛道,“你要我一个晚上都这样和你说话?”
“嗯!就这样!”
蓝又恩懒得理他,放下手继续喝饮料,结果却看见周绍丰自己捂住了自己眼睛,笑得她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连忙拉过纸巾盒给他擦。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雨晴,她丢下付宽走过来,很暧昧的损了周绍丰几句,将又恩拉住在她耳旁轻道,“岑寂最近和你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见又恩不解看自己,她忙解释,“从你和周绍丰单独坐这里聊天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朝这里飘,尤其是你们刚才打情骂俏那画面,他几乎一眼都没离开过。这男人明明长了张优雅清俊的脸,盯人的眼光却很阴郁,感觉……就好像要把你吃下去似的!”
蓝又恩听了抬起头,包间另一头的沙发上,本在喝酒的岑寂仿佛有所感应般回视过来,那双漆黑的瞳底沉淀了太多情绪。
他瞪她一眼,喝光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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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付宽买了账单。
离开时,周绍丰本想送蓝又恩,不过她没喝酒又开了车,他找不到借口只能作罢,自己打车离开。付宽没喝多少,雨晴装醉,硬要他送。
各人分别离开,唯独不见岑寂,付宽说他今天喝了不少,可能去会所楼上开房间休息去了。
吉普车行驶在凌晨的初冬,她车速很慢,CD机缓缓流淌着《醉清风》,清幽舒缓的曲调,在此刻请来格外寂寥。
纪亚没有打电话给她。
这两个月,无论她在外面忙到多晚,他都不会打电话来催。
应该是自由了,可心头却有种微妙的失落。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被宠爱,就开始不习惯一个人。
她摇摇头,自己对自己笑了。
车子没多出多久,便被前面一辆歪歪斜斜的蛇形车挡住去路。
她随行了一会,刚想超车,对方却一个斜歪的刹车完全停下,她没有准备差点撞上去。
她下车一看,前面的车是BMY——X6,岑寂的车。
她以为他是故意的,去敲驾驶窗的玻璃,他正靠在椅背上,一手抵着额头,一手降下车窗,浓烈的酒气扑来,她这才发现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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