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李佩容笑斥,“你是我们范家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哪需要什么鉴定。”
“如果我不需要鉴定,那么秋欢也不需要。她唯一要通过的鉴定,没有别人,只有我。”转向秋欢。“而我对她——非常满意。”暧昧地眨眨眼。
秋欢脸蛋微红。这家伙……居然当众对她调情,真是……
“大哥,我不要你娶她,她根本配不上你。”范佩羚忍不住叫道:“她根本没教养、没本事,妄想抓住你就以为可以攀上我们家,不要脸——”
“佩羚,注意你的用词,”范开面色一冷。“我要娶的对象,还轮不到你来评定标准,你昨天到我的工作室吵闹的事,我还没有跟你谈。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会出口骂人‘婊子吗?”
“我……”范佩羚一时哑口无言。
范家父母和没开口的范勤都皱起眉头。
“佩羚,你真的说出这种话?”范冠钧质问。
“我……我只是太生气了……才会一时失口……”
“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不该用这种话去骂别人。”范冠钧严厉道。
“我……”范佩羚低着头。
“老公,别说了,我想佩羚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会再犯。”李佩容转开话题,质问范开:“我听佩羚说,孟小姐威胁要打她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允许你娶一个把打架当饭吃的妻子回来。”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如果不是佩羚不分青红皂白上门骂人,秋欢不会有自我防卫的动作。”范开坦然地望向母亲,“妈,事必有因、才有果,如果佩羚不懂得尊重别人,又要别人怎么尊重她?”
“这……”
“爸、妈,我明白你们对我的期望,也希望我可以娶一个你们喜欢的人,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们看中意的人,和我不见得处得来。
秋欢也许年轻、也许脾气莽撞了些,但是她待人以诚,从不会主动去挑衅任何人;也许你们嫌弃她家世不够好,但家世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们范家过的生活的确比一般人优渥,但那又如何?佩羚今天会胆大到上门任意辱骂他人,这就是我们范家的门风吗?至于文小姐……“
他顿了顿。“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一个不请自来、会用心机倒追男人、又任意批评他人的女人,代表着多好的家教与条件有多优秀。”
文凯莉一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家世不是一个人可以自行决定的事,但个人的行为却是自我的表现;人与人的相处之道是互相尊重,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客观对待他人,那么也不要指望他人会用多良好的眼光来看你。”
说到这里,范开抬头望向父亲,“爸,这是你从小就教我们的做人基本道理,不是吗?”
一番话,说得范家人个个哑口无言。
范开也许摆明了维护秋欢,但他站得住的是一个“理”字,而他们的反对理由,全是个人的喜好和私人先入为主的厌恶,根本说不出任何一个理。
“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们有任何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谈,但绝对不要再有人私下找秋欢谈判,否则,我会尽全力保护她,即使是舍弃范氏不动产……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秋欢可以很明显看见范家父母同时一震、脸色瞬间变苍白。
范开却露出一抹笑容道别:“打扰爸妈的时间,我和秋欢这就告辞,下星期我会回来吃饭。爸、妈,再见。”
“等一等。”范冠钧喊住。“你真的不打算继承范氏的企业吗?”
“交给范勤吧,他比我适合继承,而我在二十岁那年,就已经宣布放弃继承了。”说完,他带着秋欢头也不回地离开范家。
“就这样?”秋欢开口问道。
“就这样,他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范开握着方向盘,开向台北市。
秋欢深思着。“我发现……你的话在你们家很有分量,你父母对你好像特别纵容,为什么?”
“与其说是纵容,不如说是他们有求于我。”范开无奈地一笑。
“他们希望我继承范氏不动产,但是我坚决不肯,甚至放弃继承权,弄得他们没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就这么单纯?”好像不应该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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