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容楼一边挥剑砍杀,一边暴喝出声。
军卒们俱胆颤心惊,他们不敢相信,人类居然也能发出野兽般的狂哮。有人高呼:“容将军疯了!容将军疯了!。。。。。。”
容楼一路杀将过去,直奔大帐。
剑剑鲜血,步步人命。
容楼真正是杀红了眼,芙蓉剑也真正是饮足了血。
此时此刻,容楼的胸中只有怒气,只有目标--他要杀尽面前阻碍他的人,进大帐,救凤凰。
倒在他剑下的大多是昔日的战友,朋友,他却连一眼也不多瞧,落在身上的枪箭之伤越来越多,他却视若无睹。他的剑下只有阻拦他的仇人,他眼里只有前面的大帐。为了凤凰,他不管不顾,染上疯狂,要践踏出一条血路去到爱人身旁。
大帐内,韩延、段随等七八名将领正在一起议事。他们听得帐外越来越嘈杂,正想派个人出去看看的当口,从帐外忙不迭地奔进来一名军卒,惊慌失措道:“不好了,容将军杀过来了!”
韩延及众将大惊失色,忙问道:“来了多少人?”他们以为容楼领兵杀了过来。
要知道,燕军已打算回归故土,并不想驻守阿房,是以主要兵马都驻扎在了城外,以方便及时起程。而在大军起程时间尚未确定的形势下,韩延等将才以阿房城暂做临时居所。城内只屯了少量警戒军卒。这种时候,若是容楼领兵杀过来,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报信的军卒听他这么问,不禁愣了愣,应道:“只他一人。”
韩延“哦”了一声,心中稍定。他想只有容楼一人的话,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段随急急吩咐道:“去叫些人来,在帐前严防死守。”
他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只见帐帘纷飞碎落。
“不用叫了,已经没有人了。”是容楼充满杀气的声音。
帐外,他伫立在那里,垂下的剑尖仍在滴血,身后是一路尸横,和伤者此起彼伏的哀嚎。血水染红了他脚下那一路白雪。他早已血湿重衣。这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帐内众将瞧见都先是惊惧,后是担心。他们惊惧,只容楼一人便杀光了帐外所有人,直杀到他们面前;他们担心,能不能抵挡住这个杀机重重,戾气漫天之人。
“我要带他走!”容楼缓缓走进帐内,坚决道。
韩延怔了怔,道:“他?什么人?”
“凤凰。他在哪里?”
从进得帐中起,容楼就只低头瞧着自己的剑尖。
韩延、段随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无话可说。
“怎么?不肯让我带走?”容楼仍是瞧着剑尖,冷冷道。
芙蓉剑从来没有这么红过,仿佛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般,闪着浓烈而妖异的光泽。
段随迈前一步,小心翼翼道:“容将军,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韩延眼珠转了几转,接着道:“蒙将军不弃,我们即刻奉将军为王可好?”他以为容楼想借机称王,是以有这么一问。
容楼一字一顿道:“听清楚,我要带凤凰走。”他又道:“谁要阻拦我,就要谁的人头。”
韩延向段随使了个眼色,继而段随和身边的几员将领嘀咕了一阵,才道:“那就请容将军在此稍候,我们把人带来这里。”说完,他们便谨小慎微地从容楼身边走了出去。
容楼依旧立在当场,连姿势都不曾改变过。
人是来了,却不是带来的,而是抬来的。
一口楠木棺材就放在大帐正中。
从棺木被抬进来开始,容楼就好象被眼前这个色黑发亮的东西撞碎了心房,刺伤了眼睛,点点水光凝聚在他眼角,久久不散。
韩延叹了口气,道:“将军要的人就在里面,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容楼一步一步走到棺木边,用力移开棺盖,躺在里面的正是慕容冲。因为时值寒冬的原故,除了苍白得过份,他看上去就象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棺中的人儿,容楼紧咬的牙关中冲出困兽般的呼唤:“凤凰,凤凰。。。。。。”他就象是被逼入了绝境的孤独的苍狼,恨不得在此刻毁天灭地。
猛然,他转头怒视着帐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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