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洞之内,狭隘异常,想纵跃闪避,并非能事,血影赛刀一看无可避免,喝一声,双掌运足功力,突然向外力推。
江岳山十二记连环拳,汇成一道巨大洪流,真压过去。
双掌接实,罡风旋起……
砰的一声巨响中,血影寒刀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四五步,而江岳山身形一弓,如影随形,直跟而至,又是发出六记神拳。
江岳山拳力本是大于常人,此时连续便出,威力更张,大有排山倒海之势,眼看血影寒刀再接这六记足以碎石毙牛的铁拳,势非毕命不可。
正当江岳山要冲到血影寒刀跟前,蓦然一个人影飞窜而至,硬接了这雄厚无比的六记铁拳。
江岳山不由收势顿足,瞪口一望,接下了自己这六记神拳的,竞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但见这小孩子缺一右臂,脸上虽仍留有孩提时的天真无邪神色,但双眼盼望之间,英气勃勃,棱光照人。
江岳山不怒反笑,心暗赞以一稚令孩童,居然能拿下自己凌厉无匹的六拳,当下问道:
“小兄弟,你是何人门下?”
这断臂小孩正是豪勇剑客郑南伯之孙郑祥云,他双眼一眨,带着童音的嗓子道:“在下郑祥云,在下武功心郑家代代嫡传,先祖父郑南伯,先父郑其立,在武林上颇有声誉,只是在下只学了先祖父的皮毛而已,未窥郑家秘技堂妙,如此予群雄之前耀武扬威,尚望前辈海涵!”
江岳山道:“哦!原来是“毫勇剑客”郑南伯的孙子,唉!他当年的干云豪气,尤历在目,小兄弟,你能继承先祖父的遗志……”
江岳山说道这里,倏然一顿口,不愿再说下去。
郑祥云大眼,问道:“前辈高姓大名,可否示下?”
江岳山道:“老朽名头江湖上早已被人遗忘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个人的名头,只不过如昙花一现罢了,而像令祖之作为,江湖上没人不翘拇指,他早已丧亡,但武林中永远有人记住他的侠名……”
郑祥云看他说了一阵话,仍未说出他是谁,心中不禁略生狐疑。
在江岳山说话之际,阴魂姑,目光如箭,紧紧盯在他身后,江岳山唏嘘了一阵,道:
“在下乃遁世门武判殿主江岳山!”
郑祥云道:“江岳山,江岳山?”
这个名头,他根本没有听过,可是以他这一流身手说来,不是江湖上默默无闻的无各小卒!”
江岳山在郑祥云呐呐思索之际,一定心神,脸上恢复了原有的肃穆。
此时阴魂姑浅浅一笑,对郑样云道:“小兄弟,你为什么要出手阻江殿主?”
江岳山看了阴魂姑一眼,心头不由一震,但见阴魂姑浅笑醉人,笑语盈盈,不禁为郑祥云暗捏一把汗,心知阴魂姑越是露出迷人笑容,杀机越盛,此时郑祥云只顾一个答不对,阴魂姑立将施展辣手,毙郑样云于掌下。
“地狱美人”性格果然大异常人。
血影寒刀挡了江岳山六记神拳后,但感心上血气翻涌,忙运功调息,但他目光一接触到阴魂姑那惑人的笑容时,本已平静的心田,又告沸腾,这笑容,他永过不能忘却,这笑容在他脑中萦绕三十余年,这笑容驱使他干下了丧尽天良之事,他虽然极力想将这丽影抹除,但飞像生根固蒂般烙在脑中。
琴声怪影看了她美丽的笑容,骷髅般可怖的面庞,痛苦激烈的抽搐着,抚在琴弦的双手不住扭绞着。
只有一丝三光剑正襟危坐,不受阴魂姑丽容的波动。
华天寒与韦恨天间的战争,依然不息!
郑样云道:“因为这位血影寒刀前辈与在下有宿仇,尚须交代,在下因看血影寒刀即将丧在江前辈神剑之下,恐怕那时死无对证,他以迫不得已,出手搭救血影寒刀前辈!”
阴魂姑螓一点说:“好!小兄弟,你的话还有些道理,我道你竟会替这恶寇草莽强行出头!”
血影寒刀一生乘戾暴燥,杀人无数,但被阴魂始一骂,却毫无激怒之意,此时缓缓逼向郑祥云,嘴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意。
阴魂姑冷然的道:“站住!”
血影寒刀宛如闷雷轰顶,果然站在当地,充满血丝的双眼,火热的望着阴魂姑。
阴魂姑依然冷冷的说:“钟器良,你要于什么?”
血影寒刀不禁呆了一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古洞之中,突然一寂i只剩洞口飞瀑冲刷之声。
血影寒刀吸了一口气,终于狠声说:“你知道这小孩子是谁么?他就是中原上名头响亮半边天的“豪勇左臂剑”主人,正是你们遁世门的克星,你如此护他,不知是何意思?
阴魂始冷笑一声说:“本人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
血影寒刀口气一软:“你不要阻挠我好不好!”
阴魂姑冷冷一晒,说:“想不出你这火燥脾气的人,也会低声下气的求人。”
血影寒刀转脸对郑祥云说:“冤有头,债有主,郑家兄弟,你有胆和钟某做一次生死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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