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息怒。”厉冶看着容太妃的脸,心中已经多出一丝不耐。
容太妃看出厉冶的一丝不耐,她也了解厉冶的性子,若是自己逼得急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容太妃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母妃这也是为了你好。”
“儿臣知道。”厉冶说。
“这席鸢和杜如玉嫁到王府也有这么段日子了,怎么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容太妃话锋一转,又开始对厉冶的子嗣说道:“子嗣单薄,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母妃心太急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儿臣自有打算。”厉冶冷冷的扯出一抹笑意,子嗣的事,最不用着急。
容太妃冷冷哼了一声,看着儿子冷淡的神色,有些怒气:“你可是知道,皇后已经有孕!”
“母妃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厉冶冷声说道。对于容太妃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有些厌倦。她已经嫁做人妇,竟然成了自己母妃威胁自己的把柄。
厉冶的神色一瞬之间就冷了下来,容太妃看着儿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上也有些尴尬,便又走回蒲团之处跪了下去,冷声说道:“罢了,你出去吧。”
“儿臣告退。”厉冶双手一拱便匆匆离开了后堂,没有听到容太妃的那一声叹息。
儒光一直都守在门口等着厉冶出来,看到厉冶出来之后,他上前一步说道:“太妃开口了。”
厉冶看着儒光依旧是一身黑袍,带着斗笠的样子,沉重的点点头,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色总之是不太好的样子。
厉冶是个孝子,但是面对容太妃这般急切的心思却生了几分不耐,不仅仅是因为容太妃的心急,还是因为容太妃已经习惯用独孤雾来威胁自己,并且打个巴掌给个枣的方式已经逝去效用了。
“王爷不必担心,太妃的担心人之常情。”儒光的语气很淡然,好像完全听到了母子两的对话一样。
厉冶嗤笑,对着儒光淡然的样子有些恼怒:“人之常情?本王看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了!”
“王爷最近心浮气躁,儒光觉得王爷还是应当修身养性,静候时机。”儒光好像没有看到厉冶是对着自己生气的一样,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哼。”厉冶冷哼,眉间染上一丝怒色,当真是被儒光说中了,最近确实是有些心浮气躁,性子急切了。
“王爷还是带着王妃进宫吧。”儒光说完便做出让厉冶先走的手势,厉冶看了看儒光,无奈得很,也只得走在前头。
厉冶此次进宫就只带了席鸢一人,儒光送厉冶上马车之时,还给厉冶说道:“王爷不若往前。”
厉冶当真是对儒光无话可说,这个儒光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这人根本就不像是幕僚,倒是像史官一样,说话言语都带着一些些的不客气。
厉冶还没有来得及对儒光回话,儒光已经飘然远去了,厉冶无奈,只能钻进马车内,准备入宫。
席鸢在王府倒也还是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杜如玉这么刁蛮的人都不得不在席鸢的管束下生存,厉冶说到底还是对席鸢不错的。但是这样两个人的相处,确实注定了没有爱情的。
“王爷可是乏了?”
席鸢一双巧手想要按上厉冶的脑穴帮他舒缓一下,却不想被厉冶一下子捉住手。席鸢一愣,厉冶睁眼看到席鸢愣神的表情这才缓过来,低声说道:“这种事不用你来做。”
席鸢当做刚刚的事没有发生,掩嘴一笑:“王爷这是什么话,臣妾是王爷的妻,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么?”
厉冶笑了笑,权当是认同了席鸢的话,任由席鸢的手在自己的脑穴上轻轻揉按,也换来片刻的安逸。
这是乘着这样的时候,厉冶想起席鸢那一日对他说的那些话……
那一日是他带着她回门之后的第二天,她找到自己,告诉自己她是要皇后之位,作为代价她会帮自己处理掉那些绊脚石。
“你?如何能帮本王?”厉冶当时的表情有些冷笑,席鸢是定国公的女儿,虽然是嫡女,但是下面的几个庶女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来之下,手段必然也是有的。
席鸢笑:“虽然不是男儿身,但是爹爹若是谈论公事,却从未避讳过我。”
听席鸢的话,厉冶倒是有些惊讶了,虽然大周男女之重不那么明显,但是朝堂上的事却极少有女子参与的。这个定国公,倒是十分让人觉得新奇。
厉冶看着席鸢坚定的容颜,玩味一笑,说道:“那就如何呢?爱妃,本王素来都是觉得女子不宜参政。”
席鸢看得出厉冶脸上的玩味,她更为认真的说道:“我要做你的皇后,拿我整个定国公府来助你一臂之力。”
听完席鸢的话,厉冶更是嗤笑到:“爱妃莫不是以为定国公府现在还能助别人一臂之力?”
席鸢听到厉冶的话也不恼,只是低声说道:“定国公府所有的人,所有的势力,全部为你所用。”
厉冶心下一惊,看着席鸢坚定无比的侧脸,他这才认真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就算是选择他,未必能当上皇后。
席鸢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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