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两种姿势,明明尽在咫尺,明明想要靠近,想要一个拥抱,却偏偏强迫着自己疏离着那个人。
如果还有如果,我想做一棵树,站着永恒的姿势,静静牵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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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旦快乐~~~~(o)~
那些秘密,蒙上尘埃
路上偶尔有跑车急速驶过,清亮的车灯恍惚了人的视线。
双手后压在地上支撑着整个身体,初夏微微闭上了眼睛,故意不再看他眼底的请求之色。她听见自己悠悠然说着:“你知不知道,很久之前,我也这么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从我身体里流失。不痛不痒,如果不是那满眼的红色通过意识在提醒着我,那是我的血,呵,我都要开始怀疑,这是哪家的孩子如此顽皮,碾碎了这么多西红柿倒在路边上吓唬人呢!”
“小扣扣……”温玮胸口一窒,某个声音在告诉着自己,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生命里开始逝去了。
“你知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血……那满目的红色啊,像极了那年我们一起在西山上看落日时候的景色,鲜红的血混合在水中,浮动出一颗颗饱满的水珠,缓缓飘向了远方,就似天边的云霞,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眼角有潮湿蠕动着,眼底除了淡漠,就是冷然,女子清雅的嗓音在空阔的夜里流淌着,初夏眼睛似看向了极远的地方,双唇一张一合,仿佛在描述着最为普通的事情一般,撇开那血淋淋的画面,真的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静静伸直在初夏胸前的手臂,还在以一种姿势在向她无声邀请着。时间一点点流过,两个人都没有在言语,似都在跟对方较劲,他不说,她不动。
当看着初夏的眼睛闭上之后,没有要再睁开的迹象时,直到温玮感觉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中一点点归于麻木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半是自嘲,半是讥讽,他说:“然后呢,为什么不再继续说了?”
初夏依旧没有再动,闭着的眼睛上方是睫毛在风中微微挑动着,像是知道温玮接下来会说什么,又似不敢去明白他想做什么。
温玮冷冷嗤笑了一声,说:“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面对着我,你又想表达什么?小扣扣,什么时候你喜欢玩这种游戏了?”
“游戏”两个字,恰似两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初夏的心脏。她从来没想过,她做的一切,她所有的决定,在他眼中居然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游戏?”!什么是游戏知道吗?那是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的!
“我在等你跟我说,一切都是个意外,当年你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才没有回到车站的!我一遍遍告诉着自己,我的小扣扣是不会跟我玩这种无趣的游戏的,所以我等,我在车站等了一天一夜,没有等到你来。因为怕你遇上了意外,我便如疯子一样彻夜未眠头发凌乱衣服邋遢着赶到你家想见你时,才发现你全家都搬走了。呵呵,多么可笑的行为,明知道不可能,却还一心在寻找各种借口,到底是在为你辩解,还是在自欺欺人?”
初夏没有说话,清凉的眸子定定注视着远处,一片朦胧。
那些秘密,蒙上尘埃2
有些记忆注定隐藏不了,因为那是两个人的。
初夏最后一根神经吧嗒一下,崩断,截成两半在两端落下,末梢尽头还有血隐约低下。
“林初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固执,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够了!够了!够了!”初夏眼睛突然睁开,清凉的眸子里通红隐约有泪光闪动,她大声制止温玮继续说下去,“温玮,你走,你给我走!”
“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缠着对我说,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让我一定要等你,不能独自离开。”温玮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点点刺进初夏的心脏深处,逼其面对直视,“所以,我等,一直等到第三天,我昏倒在了路边,被你家一位邻居看到了。他对我说,你跟你的家人早就准备移居到海外,四天之前你们就搭乘飞机走了,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温玮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话音也越来越重,指关节突突跳动着,显示着主人此刻内心的剧烈的挣扎起伏,“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地老天荒,都是一个个可笑的谎言!我恨你,恨你这么绝情,恨你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命里,又突然消失,连一丝痕迹都不屑留下!就算是玩一场游戏,要到说GAMEOVER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该亲自对我说呢?我恨我的妈妈,恨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恨我的爸爸,恨他那样残忍对我妈妈,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成性,只知道花钱玩女人!等到有一天,我遇上了你,我想就算我会狠全世界,至少还会爱一个你。最后却是,你成了我最恨的一个人。”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有我爸爸一个人,最终也还是失去他了……”心,在那一刻被重重刺痛,原本不过只是表面平静的海面上,当汹涌的海潮突然袭来时,五脏六腑泛滥成灾,初夏握紧了拳头,掌心内是一颗颗粗糙的石子,不断在蹭伤着她的皮肤,血沿着指缝渗透了出来。
“后来去了美国,一个人在异国的天空下面对着一切陌生的人和事。我告诉自己,没有你我一样会过的很好,我是谁,我是你林初夏嘴中的‘混世小魔王’啊……”
深夜的冷风,还在侵犯着每一个人的心,无论那里此刻有多凉有多痛。世间那么多的人,都在成长中的道路上,彼此依赖,又彼此伤害。
那被自己刻意压抑了太久的眼泪,就这么被轻易攻下关口,接着点珠连成线,沿着她精致光洁的脸颊滑落。口中充斥着咸涩的味道,初夏突然之间后悔自己说那些话了,她不该说的,记忆的灰尘太过浅薄,只需轻轻一个吹拂,便可叫起尘烟四起,已经结上疤的伤口,又会血迹斑斑。
“是啊,你温玮是谁……较之以曾经那个只会使拳头打架的你,会出些鬼主意欺负人的你,现在的温玮早已该脱胎换骨登峰造极。”短暂的心潮波动以后,初夏又是淡然轻笑,看着温玮的眼神也不再是不忍,那刚刚涌现出想要抚平他眉间忧伤的冲动,也被很好的压了下去,“他会认为,能用拳头解决的都不算是事,用小鬼主意欺负女孩子那叫幼稚。”
再见吧,我的爱
自从走过十六岁,静默熬过十七岁,初夏就不再以为眼泪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那些对生活的不甘和压抑,那些对一个人的思念和不舍,全部随着身体内某种液体的流逝而被淡忘。
她知道,她需要学着自己长大,需要独立面对人生。失去了家失去了爸爸,失去那个他,整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一个她。她从最简单的洗衣服学起,学烹饪,学打扫,学以最经济的方式过宽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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