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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美丽邂逅

哥 哥 苦(小说)

农民方腾造办了厂,评为企业家,还交了桃花运,真是走了邪火!

方腾造是个有野心的农民。安分守己种一辈子田那不是他的个性,土里刨食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于是,带着两条未洗净的泥腿到处寻找致富门路。先是养鸡、养兔再养鱼,接着又办纺织厂。这四件事就像他生下的四个孩子,还没享受他们来孝顺,一个个便夭折了。方腾造伤心,痛心,为什么一个就不能成活?不服气也不放弃的方腾造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的第五个孩子——“腾兴酱品厂”终于呱呱落地。

六年前,腾兴酱品场刚刚有点起色,方腾造就想扩大再生产,将原来单一的产品辣萝卜发展到多样化,方腾造在自己三间二层的楼房后面又买下几百平米的面积,围成大院做厂房。再原来三个池子的周围又修了八个大池子,可屯积上百吨的原料。那时候,只有四十八岁的方腾造很有野心,一心将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挤垮周边的小厂,垄断大都市的咸菜市场。他暗暗立下誓言:拚命十二年,力争六十岁成百万富翁。

别看方腾造只有中等身材,但能吃苦,不长毛的老袋就是他聪明的象征。

那年三月,正是春暧花开的时节。吃罢早饭,方腾造挟着经理包座在翻斗车的驾驶室。今天他要去邻县的一个沙滩上买沙,他的厂房还得装修,翻地平。庄稼地的活他已经请了长工,有空的时候,他得到田间看看。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离不开土地的,土地是他的命根子。就算以后发达了,自己还是农民。代销店的生意就交给老婆许珍珍了。老婆虽然没有文化,钱还是认得的。厂里的活他请了十几名工人,有三个是长期固定的。每次出门,他总要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才能走开。

翻斗车在绿色的大堤上欢欢腾腾,防护林的枝枝叶叶吐绿翻新。时而烟雾袅袅,时而逶迤细浪。一丝丝一簇簇报春花,野月季、满天星迎风招展。暧风里,各种植物的芬芳与清馨,像一团团化不开雾。堤外的小河荡漾清波,阳光撤在河面如同撤下无数的金片。方腾造看着窗外,心儿有些许激动。生意人是很讲吉利的,他看到金光耀眼的河面如同看到自己似锦前程。

翻斗车徐徐滑下大堤,缓慢地行驶在松软的河滩上。河滩黄莹莹的,阳光泼在上面如同铺上一地金子,小贝壳银亮亮的,泛着一地金光。行走在沙滩上方腾造,感觉每一步踩出的都是金子声。极目远眺,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风吹草低见牛羊。好一片开阔的视野,好一片神奇的净土。他深深地吸气,双手摊平拉开,仿佛将这美丽的大千世界拥入自己的怀胞。

翻斗车装沙时,方腾造递一棵烟给那位老年管理员,算作一种礼貌的交际。他与老管理员扯东扯西,谈得很投机。老管理员得知他是咸菜老板,就随口说了句:我们这里有个女的腌了十几万斤萝卜销不出去,她的男人不在了,可怜得很!女人拖着两个孩子真难,你要是做得到就帮帮人家,做好事会有好报的。老人告诉他女人的地址,也告诉他那女人的名字。

三天后,方腾造果真去拜访了这位孤苦零丁的女老板——江梅雨。那天,骑自行车去的方腾造穿着朴素心态平淡。白衬衣外套一件蓝夹克,皮鞋虽不是品牌但擦得油光发亮的。今天来只是随便走走,看那老师傅说的是否属实。高高的堤坝上,远远地就看见堤外的低洼外座落着一户人家,青砖黑瓦单门独户。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环境能开厂子?那老头子的话怕有水份。方腾造站着堤上久久不肯挪步,穷乡僻壤,拉屎不长蜞的地方啊!到处都是荒凉的。方腾造心里凉了半截,甚至有点动摇打道回府。哎,来都来了,还是下去看看吧。方腾造劝自己,带着疑虑的脚步,方腾造极不情愿地一步步向“古堡”靠近。

这是家围有院落的老屋,老屋的黑砖黑瓦上长满青苔。一条碎石细路从堤上延伸下来,直到院落跟前,方园十几里没有人家。院外一望无涯的青草,到处可见寻食的鸡鸭。这倒是一个天然的放场,空气过虑般纯净,方腾造环顾四周,一点燥音也没有,心情稍有变动。方腾造拨下自行车站架的声响惊动了一只啄食的肥胖麻鹅,麻鹅红着眼睛伸出长长的脖子,横步偷袭,方腾造抬起一脚麻鹅掉头就跑。“呷呷呷”,“汪——汪汪”麻鹅的惊叫声招来院内一高大的黄狗,黄狗约是站起来怕有方腾高。方腾造心里一慌,忙在院墙边捡一根拳头粗的棍子:“吃绿了头!你要敢过来看我不打死你,穷凶极恶的家伙!大黄狗也是怕狠的东西,看来者不善,不敢下口,但那嘴巴仍在乱叫。“黄黄,谁来了?”院内传来女人的声音。“嗯——嗯嗯”大黄狗回答着,边又狂叫,不让生人踏进半步。狗仗人势,想必这主也不是善者。方腾造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害怕大黄狗下口。“你是?”院门口立着一个纤细的女人,一双眼睛正打量着方腾造。方腾造回过头就再也回不去了。天啦,这种拉屎不长蜞的地方居然还有如此标致的女人!方腾造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珠子死活挪不动。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且有灵动。女人的皮肤不很白,五官长得很周正,每一个部位如定做的。那身材更是无话可说,凸凹绝顶。一件红黑相间的格子短装在身上是那么贴,不大不小的恰到好处。那把粗黑的辫子弯在胸前,光光溜溜的显得干净利落。方腾造呆着,一双痴缠的眼神,不知道是自己走错了还是女人走错了?女人羞怯地低首,搓她那双沾满酱品的手。

方腾造被请进了屋里。

方腾造与女人作简短交流,现在她知道眼前的漂亮女人就是这家的主人——江梅雨。

江梅雨见有陌生男性来造访,眼睛里闪烁出一点亮光。自她的男人去世后,这个家就像汪洋中的一条船,一下子陷入沉寂、黑暗、渺茫之中。江梅雨大方热情地接待了方腾造,一番交谈,梅雨喜出望外,方腾造答应帮她的忙,十几万斤的咸菜像一座大山啊,方腾造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方腾造起身告辞,他不###心打搅这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女人,她那么忙,家里请了十几个老不老少不少的女工,时间对她来说是极其宝贵的。江梅雨起身送客,一直送到大堤上,她有点不舍。当叫一声“方老板”时,那声音鲠住了,目光里全是期待。方腾造是聪明的人,他哪有不懂之理,这个女人是企求自己,挨靠自己,寄希望于自己。方腾造说了句让女人不恢心又不放心的话,他说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帮这个忙,一有消息就会马上联系。方腾造走了,江梅雨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肯转身。她挺直瘠背,从心里的深处长长地嘘口气,###,从未有过的###。就算方腾造是哄哄她,起码她得到了短暂的快乐。哄就哄吧,有人哄总比没人哄要强。

乡村的夜,天亮得快,天黑得更快。天空暗暗的,没有半片云彩。一弯月儿半隐半现朦朦胧胧。满天总共一颗星,闪闪的,有点挤眉弄眼。方腾造立在门外叭哒着点燃一棵烟,已是阳春三月,农民都很忙,该整田整地的,该播种安苗的,各自忙得热火朝天。虽说年年上交的任务重,摊派多,粮价贱,田还是要种的,谁叫你是农民?这几年也荒了不少田,谁愿意种?一年累死累活,泥里水里其结果又怎样,还不是两手空空。方腾造看看路上无人,左邻右舍关门闭户,想必人家都是累了,早早上床歇息。他方便一下,提着裤子进门。门未关好,珍珍在床上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买盐,下午有人来安电话的。“晓得!”方腾造关好门,又到后面的厂房转了一圈才回到老婆的床上。快转钟了,方腾造仍在床上折腾。他每辗一下身,那张床就会回应他一声“吱呀!”像在与他聊天,也像在提出抗议。这张床跟着他也够苦的,风风雨雨几十年,从来是任劳任怨,无声无息。人生的幸福与痛苦;快乐与烦恼都在这里演译着。方腾造睡不着,他在想一个问题,江梅雨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可怜。但她的货那么多,一下子出手怕是不容易。如果自己能够都吃进来当然最好,问题是自己手里太紧张。哎!到哪里去筹这么大一笔款子呢?方腾造思来想去折腾了半晚上,总算想出了一点办法,但不知在江梅雨那里是否有效?方腾造将熟睡的珍珍弄醒,看她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没有,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她商量,看合适不合适。珍珍白天挺累,跑前跑后的,一时卖东西,一时要到后面的厂房去打理,边洗衣服边做饭,搞得她手忙脚乱,转向晕头,每天望不到黑。倒在床上就瞌睡遇到枕头,哪有时间商量事情。珍珍说:哎呀你莫烦我!你自己想么样安排好就么样安排,你说了算!!珍珍一付不耐烦的相,说着扭过身去,用屁股对着男人。方腾造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声轻叹,却又拖得那么长。这个家的担子还是很重,老父八十多了,自己的一儿两女都没有成家,兄弟姐妹的条件都不咋地,谁也帮不上谁的忙。想做点事还真不容易,最起码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方腾造蓦然有种凄凉的感觉,心儿掠过一丝疼痛。

起风了,窗玻璃上有枝叶摇晃的影子,婆婆娑娑。大门口那堆放的十多吨萝卜用彩条布遮盖着,时时有风鼓动的声响。路上有男人走动的脚步,轻轻的、款款的接着又停下,像在寻找什么。不远处有狗的狂吠,似乎看见了什么,那脚步声不轻不重的又开始响起,且渐行渐远。方腾造想起来看看,身子却那么沉,在床上蠕动了二下,又蠕动二下,终究还是未能爬起来。睡不着的时候天不亮,天亮了却又睡着了。一大早,珍珍打开大门便大惊大怪地炸开了:“哎哟!这么样得了,这是哪个烂###做的事?你偷回去做炮饭菜!发财还是靠做,不是偷,乖乖!你要不讲脸就叫你姐姐妹妹在大路上达棚子,那来得几快啊!……”珍珍晚上睡得好,底气足,声音洪亮。经她这么一咋呼,门口立马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哎哟这个强盗做得划不来,才角把钱一斤的萝卜,不值!”“就是!么东西都偷,门口什么都放不住,就是没偷人!”“嗨,莫说到前头去了,迟早有那一天!”方腾造穿好衣服忙出来看,那堆萝卜堆放在窗口旁的,是怕晚上有人偷。怪不得昨晚有狗叫,还有脚步声的,原来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活动。方腾造揭开盖着的彩条布,想让萝卜吐口气。萝卜堆被偷了一个大缺口,不多,千儿百斤的。方腾造没有像珍珍样发那大的火,偷就偷了,骂也没用,何必再花一吨力气。

早饭后,方腾造穿一身亮丽的衣服,又找皮鞋油擦皮鞋。衣服是他小女儿方叶在外面上班买回来的,皮鞋是大女儿方草买的,孩子们在生意上帮不上他的忙,能够做到这样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再给他增添负担。方腾造是个很朴素的人,他从没想过出门时搞得油光水滑打扮得很时髦,奔五十的人了,只要衣服穿得整齐不披一块吊一块就行。女儿们跟他的看法就不同,说他现在大小是个老板,穿衣服要有形象,穿着得体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在外面谈业务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方便。孩子们的话不无道理,以衣冠取人古今有之,只是他方腾造朴素惯了。现在的他还是试着作些努力,原来不抽烟的他,如今口袋里少不了。你不抽烟人家要抽,你不能代表人家对不对,再说那也是一种交际的手段,出于礼貌你也得这样做。顺理成章,你递给别人别人哪有不还之理?所以递来递去那烟就自然就递到他的嘴巴上。开始是抽半截扔半截,白雾未进喉眼泪直流,再狠命地抽两口吸得头晕,再后来慢慢地,慢慢地那烟就有了味儿,抽一支心里还蛮舒服,再抽一支吞云吐雾像神仙。渐渐地,渐渐地,他就离不开它,一天没烟就像差点什么,想盖,恐怕很难。方腾造一开始也不喝酒,可以说他怕酒。别看倒在杯子里是一杯白酒,下到肚子里像一杯药,烧穿肠子烧红脸,让你浑身难受。但酒不能不喝,你不喝白酒你总得喝点别的,比如啤酒。再不喝那可是说不过去了,感情深一口闷,就看你心诚不诚?刚开始,方腾造喝啤酒也给自己定量。一天只能喝一次,一次只能喝半瓶。后来喝出瘾了天天想喝,餐餐想喝,方腾造给自己算了笔账,一瓶啤酒一元五,一天就是三元,一个月怎么算也得百把块,再加一个月三百块钱的烟,乖乖!一年下来接近五千,这还了得。啤酒看样子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既然染上这个病,那就只能克制着,喝还是喝,一瓶多餐,过个瘾就行。方腾造收拾妥当,便站在穿衣柜前左瞧右看,看是否得体。这可是他结婚时定做的柜子,二十多年了,柜子的油漆剥落得白一块红一块,像个花癞痢。那块大镜子还是完好的,上面虽积了一层的灰,把人照得模模糊糊,但总算还认得出他来。

“你不穿袄子?天变了,在下寒气!”珍珍不知是几时进来的,只瞟了方腾造一眼,在麻袋里抓了一盘子谷喂鸡去。这几天天气有点反常,乍暖还寒忽冷忽热,衣服真不好穿。方腾造知道天气变了,可他今天就是不想穿袄子,不知是哪根筋出了毛病。出门时,他对蹲着洗衣服的珍珍说:我到后面去的,想把那件事谈下来,时间不等人。“去吧去吧,快点回来啊!”珍珍头都没抬,一个劲地打圆场。珍珍当然知道丈夫指的“后面”是哪里,丈夫做了这么大的事,资金短缺,还有几个大池子都张着嘴巴哩。上了这座独木桥只好硬着脑壳往前走。自己又没文化,好多事情帮不上忙,干着急。外面的事插不上手的,屋里的事尽量做好。方腾造是骑车去寡妇江梅雨那儿的,他觉得骑车更方便些。今天确实有点冷,又对着北风,吹得他胸口发紧,脸发烫,手指硬僵。总算到了梅雨的家门口。

梅雨家的大门敞开着,好像随时都欢迎他的到来。方腾造将车放好准备喊江梅雨时,江字一出口就像遇到洪水的一下子把他打翻了。跟女人打交道还蛮别扭,连个名字就喊不出口,怎么回事?方腾造清了一下嗓门,故意“嗯”一声且拖得长长的,他想用这种方法告诉主人他来了。可是屋里一点反应没有,江梅雨好像有意要等他开口喊她的名字。方腾造不得不开口说话,俗话说得好,来客不喊座客,座客装作不晓得。兴许她江梅雨旱就知道他来了的,只是不作声罢了。“屋里有人吗?”““有人有人!谁呀?”回答得真快,迫不及待的,就等着他开这口。江梅雨的声音首先从屋子里飘出来,清清的,亮亮的,很好听。方腾造取下包刚抬头,江梅雨就笑容可掬的迎了出来:“啊,方老板,是你呀!辛苦了辛苦了!!”她接过方腾造的包,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是个很守信用的人,说过两天来就真的来了。认识你这样的人是我江梅雨的福气呵!江梅雨的话很受用,她的话飞到方腾造耳朵里如取暧器通了电,心里亮堂堂暧融融的。方腾造微笑地点点头,说过奖了,生意人讲的就是诚信二字,只有这样事业才能做大做强,才能长久。他的话俨然一付老板的腔调,江梅雨听了也很舒服。方腾造一边说着,那双眼睛像电子扫描似的将梅雨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能干,而且是块持家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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