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们奇怪的是陇西铁鞭追来。铁符令使是梅阁的第一大门神,连他也出了梅阁,我记得那会我们彼此摇头,互相责备自己不该走出梅阁。我当时就有不详的预兆,可惜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五符令使有四个不在梅阁,难怪对手轻易就杀了进去。”元丹丘点头。
“五个都不在。双刀童被长刀段本草约战,童三弟最大的弱点就是经不起嘲弄。长刀段最大的优点也就是有耐心。”孤竹子吐了下气,“梅阁是中了敌人长久以来设好的毁灭之计。”
“为什么会有如此痛恨梅阁的人。”江寒雪看来信服了孤竹子的这段陈述。
“梅阁巨贾,当初我们以为屠杀是由于谋财害命引起,我们在那之后三年中杀了关外一百二十八个成名的枭雄,从祁连山南北到西域各处,我们没问出一丁点有用的讯息。而且那一次之后,段本草便退隐江湖无所踪,四流狂客也逃的不见影子。”
益州之殇之五
一片寥寂,每个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们这些后生有谁知道,五符令使的后半生是如何的不容易:金城老弟远涉雪域,因为我们在烧焦的现场发现了吐蕃人用的图藤;筱玉东渡日本,因为有扶桑来的谴唐使曾与江主人有约在丝绸之路上建一所交易的榷场;双刀童秀自责于心头,一口闷气憋的他大病了十年;铁兄更是杀妻取义成仁,入川惨淡经营,我想现在铁兄已经了然了梅阁事件的始末。”孤竹子这些近似苦口婆心的抑扬顿挫,让江家三兄妹哑口无言,让身旁的元丹丘一定恸然扼腕,让门外公子小白感慨万千。
“二十年以来,我们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其实就算我们是自讨苦吃也都无怨无悔。”
“师傅,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不对我们说起这个中缘由。”元丹丘有些哽咽。
“因为孤竹子感觉到了自己风采不再,今日不说,以后说的机会便不多了。”孤竹子好苍老的无奈之言。
公子小白好一刻缓了下神。
公子小白走出门想透一口气,正巧遇上江家兄妹有些狼狈的从醉仙居后面撤退过来。
见到公子小白在门外面立着,江寒雪走出了几步又回头,“你站在这看笑话。是不是很可笑。”
公子小白摇头,公子小白不知说什么,见到江寒雪的目光如锥子,刺得公子小白不觉一抖。
“听说小白公子,酒胆过人,你敢不敢跟我们去吃点酒,然后去找益州城里的神枪董家。”江寒渊挑衅一笑。
“我现在饮不下酒,下次,你们什么时候邀我去,我就什么时候奉陪。”公子小白坦然的想笑一下,可是嘴角的肌肉却有些僵硬。
“算了。公子还是去别处找酒吃,我们的钱都要用在刀刃上的。”江寒冰连头也不曾回,大步消失在阴暗里。
公子小白奇怪自己一口气和这三个冷面杀手的交谈,有些甚欢的感觉。第一次有些觉得他们是可以亲切相处的。
很快,公子小白一下子又从虚幻的想象中回到现实。
“师傅说了,你没心情出去玩。”元丹丘靠在门槛边,望着公子小白目送江家三兄妹。
“可我现在就想在街上让风吹一下。”公子小白愣愣的说。
“如果你是热血膨胀,你还是远离我们;如果你是惺惺相惜,你还是远离这里;如果你有一切的自己的想靠近我们的念头,你还是远离我们。”元丹丘有些累了感觉,头耷拉在门柱上,“君子之交淡若水。泛泛之交才符合你的性格。”
“我只想知道先生是看不起我,还是真为我的安危着想。”公子小白愣了下转身,“连我的性格都知道,我真想早点得到竹先生对我未来一生的占卜。”
“亨到离时见,贞从坎处来。归根培养熟,方解鼓风雷!”孤竹子幽幽地送了句古诗出来。
而此刻,公子小白便一个人在街上夜游。
公子小白也许是听了孤竹子与江家三兄妹的对话后心潮澎湃的缘故,也许还有被孤竹子点拨后的迷茫,也许还有被江家三兄妹的执着感动,反正公子小白就是不想回去睡觉。
夜深了,街区静得心跳都能感觉的到。
“月儿弯弯,星光浪漫,你真是兴致浓浓,这样的夜还能有闲情雅趣,在街上徜徉。”
唐悦提着灯笼,光刺的公子小白眯上眼。原来她已经酒醒了。
“你也丝毫不比我差,你不会说提着灯笼是找别的什么人吧。”公子小白无聊的伸了下腰,才感觉到深深的倦意。
“不错,我在找人,你是不是知道苏苏姐在哪里。”唐悦挑起灯笼高到公子小白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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