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上午,我们抵达京城。这座十朝古都经过本朝四帝的改造、修缮,真是宏伟壮观、空前繁华。据说,其拥有人口已达两百万,超过唐朝全盛时期。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都市非它莫属。
明煦去了一趟在京城的府邸,带出几个人和一些物品,直奔姻缘司,找到陈司长。
“请陈大人帮忙解除扬州木思妍和苏州叶初晓的婚约。”
“小王爷,恕下官无能为力。按律法,必须征得双方当事人的同意,才可解除婚约。”
“他们的婚约是无效的。按照《婚姻法》第二十六条之规定,男女双方在未有婚约之时,私自定下终身,若能通过试情石检验,可视为拥有合法婚约。去年叶家下聘之前,我们就已私定终身,请你们予以解除他二人的无效婚约。”
“空口无凭。一是你们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在那个婚约之前就已私定终身,二是你们必须经得起试情石的检验。否则,不要说小王爷您,即便是当今圣上亦无权解除他人婚约。”陈司长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我们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我们还确信自己一定可以通过试情石的检验。”
陈司长微微颔首,对侍从说:“去请王大人、李大人以及五名执事去议事厅。”
我们随陈司长来到议事厅。其他人陆续来到议事厅。
“请小王爷呈上物证、带上人证。”
第一样物证是乌檀木弓。银弓尚在苏州,他选用了这把有足够分量的。
“此弓,乃太祖当年所用之乌檀木弓。去年四月,思思十岁生辰的前三天,我将此弓赠与她作为定情之物。她欣然受下。”他是送了,可我退了。这家伙真是奸诈。
人证是绿儿和那个当铺掌柜。
第二样物证是我给他画的肖像画。画已裱糊好,还是那幅画,但是右上方却多了两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字迹与我的无异。原来,我试卷是这家伙偷的。这上面的字必是他后来找人临摹上去的。
“此画,是去年七月我十五岁生辰那天,思思特地为我所绘。这诗句的含义,想必众位大人都明白得很。”
我将诗句重新写于在纸上拿给他们过目。对比字迹后,他们确认画中诗句为我所写。他们要求我将画重新画一遍。我只画了一小部分,他们确认那画亦为我所画。
“此画有无可能为最近所作?”一名年轻执事问道。
“墨色已陈、纸张已旧,确已有一年左右的时间。”王大人,一名五十来岁的儒雅老者说。
人证是那天的两名侍卫。
“你们在叶家下聘之前就已私定终身是确实无误的。但你们还必须通过试情石的检验。国真,麻烦你把试情石请出来。”陈司长说。
那名年轻执事应声退下,过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捧来一只锦盒放置于案上。陈司长一脸恭敬地打开锦盒。我很是失望,盒子正中只有一颗看起来很普通的硕大水晶球。搞不好,还是颗表哥家生产的玻璃球。
“请你们默念着对方姓名,将掌心置于试情石之上。男子用左掌,女子用右掌。只要试情石发光,即为通过检验。若测试者对对方存有贰心,它会变得晦暗无光。”
“我先来。”明煦说着,走近水晶球,将左掌按上,水晶球瞬间发出炽热的白光,耀眼夺目有如正午之骄阳。
陈司长点点头:“很好。木小姐请!”
我走近水晶球,默念着“明煦”这两个字,将右掌按上,水晶球迟钝了一秒才发出强烈的光芒。奇怪的是,这光却是血红色的。议事厅内的一切全部笼罩在这片妖艳的红光之中,看起来很是诡异恐怖。
众官皆愕然。
我慌忙将手移开。自我感觉,我是很爱明煦的,可为何试情石如此异常?难道……难道我真的受缚魂镯控制?
明煦揉了揉我手心:“你多想了,我们很相爱。”
陈司长说:“本官在姻缘司近三十年,见证试情石检验逾千人次,可从没哪次会发出如此怪异之光。”
“但它发光了,不是吗?”明煦挑了挑眉毛。
“确实。木小姐也应算通过检验。”众官皆颔首认同。
“那我们就应该拥有合法婚约,请各位大人帮忙解除那个婚约。”
“不忙。有一事,两位尚未告知本官。”
“陈大人,请讲!”
“你们为何要等到叶家下聘多月之后才来要求解除婚约?”他狐疑地打量我们。
“虽然我们早已情投意合,全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我二人家中阻力都很大。我父王不同意我娶思思,而思思家里非要把她另嫁他人。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小辈做主。我们抗争了足足一年,时至今日,方才能够抽身前来京城处理此事。”
“哦。原来如此。”陈司长与另外七人商议良久,写下三份婚约解除文书和两份鉴定文书。众官签字,盖上姻缘司公章。陈司长说:“本司认定木小姐原有婚约无效,予以解除。解除文书,一份存档,一份给木小姐,还有一份我们会派人转至苏州府。鉴定文书,一份存档,一份你们带去宗人府办理婚书。”
婚约解除,我心里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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