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议好后,又作了简单的庆祝,洪震天便不挽留冯昌惠。事情较多,需要抓紧时间准备,本想要冯昌惠在海安城转上一天,熟悉情况,由于时间紧迫,便即刻离去。
&esp;&esp;洪震天吩咐陈子善去送送冯昌惠。陈子善便开车将冯昌惠送到猛虎门,再安排郑同山吩咐人送到龙潭关隘,然后由冯昌惠乘坐自己的车离去。
&esp;&esp;陈子善与冯昌惠告别之后,正欲离去。突然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陈门主慢走,我有要事要跟你说。”一个女人的声音,用这种口气直接跟陈子善说话的,在洪门帮没有。
&esp;&esp;究竟是谁,声音又这么熟悉。陈子善转身一看,玉兰急匆匆地向他跑来。陈子善这时才想明白,原来是赶车大姐。陈子善把她放在这里都十多天的时间了,忙得竟然忘记了。
&esp;&esp;他立即想到,玉兰可能也是为此事而来,把她放在这里十余天,不闻不问,定是兴师问罪。
&esp;&esp;陈子善站在原地不动,等候玉兰的到来,等待她那象是机关炮一样的话,等待她的数落,他都想好了怎样回答她的话。
&esp;&esp;玉兰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子善的身旁,对陈子善说:“陈门主啊,你个大忙人,今天终于见到你的人影了。”她用手放在她那起伏的胸脯上,一个劲地抚摸,似乎平息刚才跑步引起的激烈的跳动。
&esp;&esp;这不由让陈子善看了一眼她的胸脯,不由想像着那起伏的胸脯是个什么样子。因为陈子善已经熟悉了那里,每当跟洪玉娇恩爱的时候,看着洪玉娇的胸脯便想起了玉兰的胸脯。他也觉得奇怪,也可能是它们都激发了他一样的情绪。
&esp;&esp;每次想起那白花花的小山堆,陈子善心里都有一种犯罪感,可是那印象就是挥之不去,又使他深感困惑。
&esp;&esp;“不急,你慢慢说。”陈子善要玉兰先舒口气,究竟有何事,缓缓说来。
&esp;&esp;“你把我养在这里,白吃白喝的,看我都长圆了。”玉兰说着又看着自己的身子,展示着给陈子善看。
&esp;&esp;玉兰现在的气色比刚来时好看多了,人也白了很多,脸上粉红,精神饱满,身体也曲线优美,比刚见她时充满了活力。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盯着陈子善看着,满含深情。不知是感激,还是因为是在这里只有他是一个熟人,而感觉十分亲切。
&esp;&esp;陈子善也上下打量起玉兰,然后将目光抬起,看着玉兰,玉兰还是那样深情地看着他,弄得陈子善不知所措起来。
&esp;&esp;还不待陈子善开口,玉兰又说开口了:“你就白养着我啊!怎么不弄点事给我做做?”
&esp;&esp;“近来较忙,我都忘了此事了。”陈子善正要接着说,玉兰打断了他的话。
&esp;&esp;“我就知道你忘记我了,成天搂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哪还会想起我呢?”
&esp;&esp;“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还来不及考虑你的事。我得跟帮主请示一下才行,看给你做什么较为合适。”
&esp;&esp;“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不能总让我一天闲着吧。你看我养这么肥了,再不干活,就连路也都走不动了。”玉兰夸张地说。
&esp;&esp;“你看这样,我先向帮主请示一下,再来告知于你。”说着陈子善正欲上车。没想到玉兰拉住他的胳膊,紧紧地拉着,不让陈子善离开。
&esp;&esp;陈子善此时又触摸到了他那富有弹性的胸脯,还能感受到她心脏“砰砰”的跳动。
&esp;&esp;“你不能走,你一走了就连个人身都见不着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养着,我真的受不了。我要做事,我全身都是劲,正没处使呢!”玉兰说着,还是把陈子善胳膊紧紧地抱在胸前。
&esp;&esp;好在这个院子还比较僻静,只有他与玉兰两人,不然别人看着了不知怎么去想。陈子善真有的心猿意马起来,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那种想法只是稍纵即逝而已。
&esp;&esp;玉兰紧紧地搂着陈子善的胳膊,她的脸几乎贴在陈子善的脸上了,那气息直扑陈子善的脸上而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这种香味,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抑制的,那种吸引力,无法言表。
&esp;&esp;陈子善努力地克制着。他一手扶着玉兰的肩膀,将手从玉兰的怀里慢慢地抽出来,经过之处,那样的柔软,似经过一段青春时光。
&esp;&esp;“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了。你觉得在医院里做事好,还是在银行里做事好?”陈子善轻声地对玉兰说。
&esp;&esp;他在想,玉兰会些什么。在医院里做护士吧,又觉得其似乎太急躁,不便于病患,在银行里,又需要有耐心,细心。而陈子善感觉到,玉兰似乎都还缺少这样的性格。他还没有看见玉兰沉静下来时究竟是怎样的,总是见她风风火火的。
&esp;&esp;玉兰后来从事的赶车的职业,造就她的性格必须要那样,不然也难以维持生计,也会生出许多事端。这样一个成熟的满身活力女人味十足的女人,不用那种性格抗击外界,不用那种性格保护自己,或许早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esp;&esp;人们常说性格改变命运,可有时候生活的环境又往往改变人的性格。一个军人的妻子,一个英雄的遗孀,为了生活,这样顽强地挺立着又让陈子善感觉肃然起敬起来。
&esp;&esp;又有某种怜悯,一种惆怅,人们似乎没有因为她的亲人为国捐躯而关照她,她甚至无人知晓。这还是在国家正需要无数这样英雄的时候,要是在和平时期,人们忘记了他们,那还情有可原。
&esp;&esp;不过就是到了永久和平的时期,国家与人民,都不应该将他们遗忘。否则,在国家有难之时,谁还会那样出生入死地去做英雄?那时再想起他们,不是晚了吗?不是有某种功利的成分在里面吗?这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可悲,更是一个民族的可悲。
&esp;&esp;“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你别看我没文化的样子,我可是大学毕业。只是生活磨灭了我的本性,让我必须用这种面目示人,才显得安全与正常。”玉兰平静地说。
&esp;&esp;她这一说不要紧,可是惊到了陈子善。陈子善当初只她赶车便认为她是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后来听了她叙说了自己的身世,便觉得她是一个军人的妻子。就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种经历。
&esp;&esp;现在细想起来倒不觉得惊讶,她大学毕业也完全可能。只是她还有许多经历与身世未与陈子善说详细罢了。
&esp;&esp;“说实在的,我更喜欢拿枪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那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如果你帮我这个忙,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玉兰继续说。她希望陈子善能够答应她的要求,能够满足她的愿望。
&esp;&esp;“那是男人们的事,你们女人还是离战争远些,我们可以保护你们的。”陈子善如是回答玉兰。
&esp;&esp;“你也不要小看我了,要么我们在这里比拭比拭一下,让你见证一下我们女人究竟能不能打?”玉兰突然觉得陈子善看不起她似的,激将起陈子善来。
&esp;&esp;陈子善想,那怎么能行,孤男寡女两人在这里扭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怎么了,那样的话怎么跟洪玉娇交代。
&esp;&esp;两人在这里打打闹闹,身体接触,触碰到敏感的地方多尴尬,怪难为情的。
&esp;&esp;“不用了,我知道你行。不过战争真不是你们女人的长处,此事你就此说说而已,不用再说了。我想想看给你找个什么工作做较好,这两天就给你答复,你看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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