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速度决定了一切。
明灯乍灭的瞬间,黄自然的身影同时消失。
堂上堂下的男女,与现身时的情形相同,突然隐去像是随灯火消失,与熄灯配合得完全一致。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施展,不可能留意其他的人,因此黄自然的消失,连铁笛玉郎也毫无所觉,等发觉人已不在厅中,已无法找到目标攻击了。
黄自然不想和众多的女人挤命,他的目标不包括这些女人,黑暗中拼搏,想不开杀戒势不可能,因此他乘机脱出可能发生混战的大厅,进一步向内深入。
他从主人与美女现身的隐蔽处,知道出入的秘道,毫无困难地进入一处栽有花木,四周有回廊围绕的小院,廊檐挂了一些小风铃,微风一吹,发出各种悦耳的幽雅音符。
原来每一只风铃的音调都不同,八音分得相当精准,叮叮吟吟形成略有规律的乐章,像是超小型的编钟合奏。
踏出回廊,抬头可以看到星光了,是一处可见天日的天井,四周有高大的房屋山墙围绕,近午时分才能看到太阳。
如果他志在脱身,定可破空而逸。
但他不能走,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这天杀的坏蛋!他在这里真花了不少工本,享受声色之乐,比公侯将相更高一级呢!”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沿这一面的走廊徐行:“把许多千娇百媚的女人,训练得精通音律,武功出色,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江湖人士认为他是大老粗,岂知他却是享受声色的专家。”
找到一座门廊,伸手一摸,心中嘀咕,这种内院禁地,为何要安装铁叶门?
他又注意到不寻常的现象,回廊是依厚砖墙建筑的,廊顶采用天棚式,只有这一座门,那么,这座小院落根本就是绝地,只有一座门进出,为何要建回廊?
这表示在院里活动的人,不希望其他的人闻入,闭上门便成了神秘的天地。
想起那八名美丽的仅披蝉纱的女郎,他有点恍然,在这里会开无遮,可以有效阻止其他的人闯入。
门是内外都可闩锁的,里面已经闩住,无法从外面开启,铁叶门也无法打破,撬闩更是免谈。
已经开始袭击,用不着浪费时间摸索了,要慢慢弄开这扇门,得有大铁锤才能办得到。
拔山举鼎的大宅,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但村里的人毫无所知,宅中只有他的亲信才知道其中奥秘,其他的人禁止进入内院,内院有警也不许进入过问。
真正的亲信心腹其实并不多,目下已潜隐在重要的所在,分区把守各负其责。即使真用大铁锤敲击,也不会惊动分区把守的人。
他当然不可能有铁锤,剑不是撬门的好工具。他不再在破门上费心机,跃登两丈余高的屋顶。
屋顶是房屋的弱点,如不是高楼,小偷爬上屋顶揭瓦而入,比挖墙脚省事省力多多。
屋顶必定有警哨,果然一上屋,另一面的屋角飞檐暗影中,黑影发出一声警讯,飞跃而至。
他顺手揭起一块瓦片,一抖手,瓦片飞旋而出,夜间不可能看到快速如电急旋而来的瓦片。
啪一声暴响,瓦片在三丈外的脊角击中人体;碎瓦纷飞中,警哨骨碌碌向下滚坠。
掀翻三排瓦片,他向下飘降。
另一名警哨到了,探头向下望,没料到飞起另一块瓦片,击中警哨的脸孔,狂叫着向下栽。
各处都有灯火,连走道的照明灯,也是名贵的钩花纱灯笼,光度明亮,各处的家俱精致华美,连走道的门帘也是名贵的珠帘。
谁敢相信一座小村落中,外表朴实无华的大宅,内部的陈设如此华丽?在平民百姓来说,几乎每一样家俱都是违禁品。
比方说墙壁,居然是五彩精绘的所谓粉壁花墙,如被官府查获,犯禁的罪名不轻,很可能会破家。假使碰上一位嫉恶豪强的县太爷,那就灾情惨重。
平民百姓屋内的墙壁,粉刷只许用单色的青、灰、白。唯一的例外是院门内的照壁,可以绘松竹梅一类普通事物的花墙。
闯入一座花厅,他的手本能地按上了剑把。
厅中有一位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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