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一泼,第一次苏醒。
然后,第二次被打昏。
然后,第三次……
村东北两里左右,榆树林浓荫蔽日。
其实已是申牌初,炎阳的威力已经减弱。
黄自然的坐骑,安静地在林外的草地上吃草。他倚坐在一株榆树下,喝水葫芦中的酒,啃手中的大烙饼,悠闲而惬意自得其乐。
身旁多了一个人,那位指引他诱敌的中年村夫。
“你没进村,幸运得很。”村夫在不远处坐下:“好像一个人也没逃出来。”
“你早知道结果,是吗?”他问。
“说实话,不知道。”村夫苦笑:“只听到有人说,两个坏蛋沆瀣一气,住在一起狼狈为奸,已经有好些年了,暗中不时在外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没料到这地方实力如此惊人,进去二十几个高手中的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出。天杀的,这两个魔鬼,到底具有多大的神通,养有多少可怕的高手做党羽?”
“据我所知,没发生打斗.也许,他们受到主人.盛意款待呢!住上一天两天,主人招待得起。”
“你相信吗?”
“……”他其实不相信。
“你心中存疑。”
“有一点。”
“你为何不走?”
“有点放心不下。”
“为何?”
“我并不认识这些人,闻名而已,其中确有些该死的妖孽,但我并没目击他们的罪行,我办事从不以耳代目。”他正色说。
“我也是。”村夫说:“所以乐得驱虎吞狼,置身事外看结果。”’
“事故是我引起的,我也要看结果,我知道其中有些人并不坏,有些人可能没有恶行。”
“于心难安?”
“确是如此。”他点头,眉心紧锁。
“有何打算?”
“查个水落石出。”
“需要我一双手吗?”
“有大叔相助,成功的希望倍增。”他提出邀请。
“好,算我一份。”
“大叔尊姓?”
“这……”
“妙手灵官黄前辈?”他笑问:“呵呵!他们真找出你的隐身处了?”
“是我故意派人供给消息的,我根本不在淮安。我骗得他们团团转,两年来跑遍了大半壁江山,忙得不可开交勤快得很,就没有余暇作恶害人了。”
“为何?”
“你说的,其中一些人并不太坏。替亲朋好友复仇是人之常情,我没有亲手除去他们的兴趣。你真叫黄自然?可有绰号?”
“没有,名当然经常更换,姓却不假,叙本家说不定我高你好几辈呢!我还不想有绰号,对名利毫不热衷,没有名利的压力,比你这个灵官逍遥自在多多。”
“唔!看得开的人有福了。有何打算,该有计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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