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会武功的人,是护院总管公羊福寿,据说曾经在京师,担任某一位皇亲国戚的贴身保镖,见过世面,江湖经验丰富,武功也是超一流的,刀法精绝,暗箭更是出神入化。
“雷爷,你没迫问他消息来源,委实失策。”章大爷对雷吏目的称呼颇为客气,说的话可就不怎么客气了;“会不会是本城嫉恨本庄的人,故意陷害本庄,前往保定大造谣言,招致官府派人来查凶犯,有意打击本庄的声望?衙门里难道没听到任何风声?这个人一定要查出来,以免日后再大造其谣。”
“这个姓黄的捕快极为精明,口风很紧,套不出来。”雷吏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城不可能有人到保定府造谣,近年来根本没有人申请前往京都。我想,也许是大爷庄中的人吃里扒外……”
“不可能。“章大爷肯定地说:“我这些长工佃户,都是老老实实的人,我待他们不薄,他们绝不会心生怨恨吃里扒外。而且,没有人知道聂英态或侯杰是何许人也,我很少离开本州,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两个人,我庄中的子弟,怎么可能知道用这两个人来造谣?”
‘大爷是本州的首富,声望也首屈一指。”那位姓洪的丁勇小队长说;“也许这个姓黄的捕快,籍机想向大爷讹诈呢!”
“应该不可能。”掳头裴吉说,“以我来说,如果我也撰带海捕公文到外地办案,哪敢招惹当地的有权势人物?即使身边带有三二十个人,也不敢在外地惹是招非,可不想在外地做孤魂野鬼,这个黄捕快如果被我们弄到手,结果如何?”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章大爷显得烦躁:“到底有谁知道这个黄捕快的来历?有谁听说过黄自然这个人?他是否还有接应的人躲在暗处?”
“抓住他就知道了。”护院总管公羊福寿怪眼彪圆:“大爷,在庄中等他是下策;何不让在下带一些人出去找他?我要剥他的皮,哼!”
“你带人出去找他,我章大爷岂不成为恶霸了?”章大爷不悦地说:“他一到本州,便亮出保定府捕快的身份,目下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执法的捕快,来本州办案,你敢去找他?你岂不成了目无王法,与官府作对的匪盗?少给我胡搞,如果没有雷爷出面,谁也不能碰他,知道吗?”
“这混蛋这步棋下得真绝。”公羊福寿恨恨地一拍桌子:我希望他来。”
黄自然这步棋的碗下得又毒又绝,一到客栈便亮出公人身份,然后公然到州衙投文请求协助,杜绝章大爷私自发动问罪的路,只有本州的治安人员,才能干涉他办案的行动,捆住了章大爷手脚,控制了主动权。
“他一定会来的。”章大爷一字一吐:“他暗中跟来的党羽,绝不少于十个人。”
“可能的。”田庄主事毕雄用手捻弄着鼠须,语气阴森,“如果他的捕快身份是真的,保定府十个捕快,也对付不了叫侯杰的人,所以可能来了三二十个名捕。”
“哦!毕夫子知道侯杰这个人的来历?”
姓洪的小队长,居然听出语中的玄机。
“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想当然的猜测。”毕主事泰然地掩饰:“聂英杰那群人,仅在保定就三度作案,杀人无数,他当然了解保定府捕房的实力,侯杰既然是聂英杰的党羽,保定府捕房的人对付得了他?这个姓黄的捕快,凭什么一个人就敢捉拿侯杰?”
“唔!有道理。”
姓洪的小队长满意地点头。
“所以,我怀疑他的捕快身份是假的。”
毕夫子摇头晃脑进一步推测。
“不可能是冒充的。”雷吏目斩钉裁铁地说:“所有的公文印信全是真的,我不会走眼。”
“人家是有备而来,你走眼不足为奇。”毕主事冷冷一笑:“有些伪造证件的圣手,甚至可以把圣旨伪造得可以乱真呢。”
“你们又在说废话了。”章大爷大为不悦:“雷爷,你派去跟踪盯梢的人,也早该有消息传回呀,已经半天了,怎么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禀报呢!”
“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毕主事脸色特别阴沉:“杀掉跟踪的人,这是江湖朋友保持行动秘密,所必须采取的手段,半天毫无动静,可知他们定然已经遇到不幸,被杀掉灭口,而且死无对证,尸体恐怕也难以找到,这个姓黄的捕快,天知道他到底是何人物?咱们是栽到家了。”
“糟!”雷吏目惊跳起来:“如果损失了人,我……我如何向上下交代?我得带人去找。”
“你到何处去找?”章大爷冷笑:“打锣找呢!抑或是贴榜文找?”
“也许跟到浮来山定林寺去了,我得走。”
雷吏目不管章大爷是否答应,飞奔出厅。
如果有人被杀死,这乱子可就闹大了,如何向上级知州大人,与向下属的家小交代?
他们倚仗人多势众,以为可以吓阻黄自然妄动,绝没想到黄自然会反击,一个捕快哪有能力反击?出了人命,可就难以收拾了。
跟监而不另派人接应,是十分危险的事,莒州的治安人员不是饭桶,不会做这种犯忌的笨事。
步快周青四个男女的后面,共有两组接应的人,中间的一组负责前后连络,有三个人,后面的一组也有四个男女,负责必要时的支援。
可是。小山区草木繁茂,小径弯弯曲曲,草木挡住了前后的视线,又不能叮得太紧,因此三组人经常前后失去联络。
他们只负责跟监,注意黄自然的动静,如非绝对必要,避免发生暴力冲突,所以在心理上,他们没有动武的必要和打算。
步快周青四男女,在黑松林失踪,后面接应的人毫无所知,路只有一条,不可能跟丢,发生情况时,声息可以远传两三里,跟的距离事实上也难以控制,目标的行动快慢也无法预估,有否意外发生,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加以防范,应变的能力难免有欠灵活。
中间联络的三个扮成村夫的人,根本不知道茅舍所发生的事。
而步快周青四男女,被黄自然受伤的情形所鼓励,兴奋过度得意忘形,没留下记号给策应的人,狂追入黑松林,策应的人怎知发生了些什么变故?侵吞吞在里外跟进,一面走一面聊天,只留意前后有否异样的声息信号,事实上不可能保持前后的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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