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队员摔完,训练师要大家谈感想,谈完感想之后又是翻救生墙。
训练项目虽然很常见,真的轮到自己来做的时候,感受还是有点不大一样的。
开始爬救生墙前,他们开了个小会。
王璐是她们部门老大,这边的人当然愿意听她的。她一说先把女队员送上去,除了孙浩民,几乎都没有意见。
——本来男职员就不多,加上孙浩民也才四个,女士优先,是没什么错的地方。
再实际点说,高墙4米多,下面没有男队员人叠人把队友一个个送上去,怎么可能上得去?
孙浩民的意思是,至少要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士先上去,才能在更短的时间里上下照应,把人连拖带拉的一个个送达高墙之上。
“总共就四个男的,上去一个,谁负责在下面坐肉垫?哪个女孩子有这种能力?”
“肉垫可以轮着做,上去的女队员根本没力气拉人,这样效率更差。”
“你怎么知道女队员就没力气拉人?没力气拉人就有力气做肉垫了?”
“那一样的问题,我也要问你。做肉垫只是肩膀受力,拉人就一只胳膊使力,你引体向上能做几下?”
……
游戏规定的几十分钟到的时候,也就是俩小情人彻底闹崩的时刻。另一边的自行组织爬墙的队员们也才刚刚把一半的人送上高墙。
训练师一脸的无奈:“你们因为两个人的矛盾,影响了整个团队的效率,进而导致失败……”
阿籍心里默默的点头,格格巫领导说的不错,他们确实团队精神不足,需要培训啊。
就这么一个小游戏,想当领导的、没能力的、隔岸观火的……全出来了。
下午是户外运动,一队人背着背包开始“丛林冒险”,要求到达规定的地点才能拿到露营物资。
出发前,训练师普及了一下安全知识。毕竟是对公司员工的训练,要求说起来也不难,真正施行起来的时候更是得顾及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白领们的体质。
“跟上,跟上,不要掉队。不要随便往深草丛里踩,不要把垃圾留在山上——这个花招马蜂的,不要摘!”
既然是初冬,遍目看去,山上就还都是深秋的景色。
长了翅膀飞来飞去的蚱蜢,蜕在树干上的半透明蝉蜕,还有些没开败的野生栀子花,香气熏人。
阿籍认得几个共翳教过的驱蚊草药,随手折下来揉碎了往挽着袖子的小臂上抹。旁边的同事傻眼了:“我包里有驱蚊水,你抹那个东西干什么?绿油油的脏死了。”
“还一股臭味。”
“……”
溪谷,顾名思义,肯定是有大山涧的。
她们在山上跋涉了半天,脚都磨出水泡了,还是没看到那个大瀑布。走到后来,身上发痒受不了密林深处湿气的开始摸出穿雨衣穿上,还有些戴了墨镜遮阳光,更多的人往□在外的皮肤上补涂防晒霜。
阿籍兴趣缺缺的跟在后头,虽然看到熟悉的野草啊菌类啊还是很有亲切感,但是一听到前面女同胞们隔一会就来一声的尖锐叫声,真是影响心情。
“啊,虫子掉到领子里去了!”
“啊,有蛇有蛇——哦,不是啊。”
“……”
她忍不住想起在海岛上的日子,只不过,大呼小叫的变成了自己而已。
阿籍忍不住笑起来,脸上春情荡漾,随手折了根小树枝掂在手里,噼噼啪啪的敲着路边的树干。
哪种草煮个三四遍还有苦味,哪种草兔子喜欢吃,哪种树喜欢背阴并且老长树菇——这些当时拼了命去记去学的东西,毕竟曾经是生存必须的,一看到实物,就立马能回忆起来对上号了。
一路走一路回忆,不知不觉,阿籍渐渐掉队了。
等到她猛地发现身边只剩下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同事时,事情已经有点不妙了。
“林维,其他人呢?”
林维脸色青青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走不动了,我、我不知道。”
阿籍傻了,立刻掏出手机来看,果然没信号。
因为是第一天训练,强度减少很多。原来的分小组和负重都没有实行,训练师亲自带着他们往露营地赶,东西也都提前送到那边了。
这样以来,她们身上的东西就少得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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