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虽说只是正五品的小官,品级不高,但毕竟是天子秘书,上传下达天子之令。
本该是与天子密切相关的人,但季凡却实打实是个中立派,不接受世家的拉拢邀约,但也与郁时桉一直保持距离。
郁时桉与沈木溪一直在思考如何将他收归己用,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是现在,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
季凡再如何,也不会不在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吧!
沈木溪想的与郁时桉一样,须臾间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哦?你要我辞去主考之职?”沈木溪笑问。
季思安以为沈木溪心里有亏,似乎受到了鼓励,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太傅大人既然说了要改革科举,那就请太傅大人以身作则。”
“你这是断定我会包庇慕子嘉咯?”沈木溪继续加码,试图引导季思安。
陈鹤轩在一旁看着,察觉出不对之处,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季思安昂首人前,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是!刚才太傅大人特地问了慕子嘉的名字,不就是有意帮扶他吗?大人是主考,要泄露试题,那可是太简单了。”
沈木溪微微眯起双眼,笑道,“季思安,我知道你是内阁大学士季凡之子,你看,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那岂不是与你也有私?与季凡也有私?”
季思安一愣,不知为何就牵连到他父亲了,但看沈木溪表情,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闯祸了。
不等他辩驳,沈木溪脸色一沉,接着说道,“身为国子监学生,朝廷命官之子,不辨是非,随便听了几句,就敢污蔑朝廷一品大员,该当何罪!”
一时间,集贤门前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由在沈木溪和季思安身上来回打量。
“本官此次主持科举是奉了天子之令,季思安不辨缘由,当众侮辱本官,不只是不敬我,更是对陛下不恭!刑部尚书可在?”
“下官在。”
“你说说看,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手心不断冒汗,这污蔑朝廷命官虽然律法有明确规定,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谁真正用过啊!
正当他还在犹疑之时,沈木溪已经没有耐心,催促道,“怎么大人不记的律法了?”
“不不不,臣当然记得。按照律例,污蔑朝廷命官该当死刑,按情节轻重可酌情判罚。”
刑部尚书话音刚落,刚才还自鸣得意的季思安顿时吓得腿软,连忙跪下请罪。
“大人,我只是假设,并未断言呐!”
沈木溪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污蔑了自己,他要的不过是让季凡来求他的机会。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沈木溪笑言,“来人,先将季思安关押到刑部大牢,等之后请示过陛下再议。”
“太傅大人……”季思安直到被人拖走,都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陈鹤轩在一旁倒是看了个清楚,他盯着沈木溪挺立的背影沉思,心里有了计较。
有了季思安的例子在前,在场的学子没有一个敢再随意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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