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本是跟在郁时桉身边,听到沈木溪找他,急急忙忙就往沈木溪那儿赶。
这位祖宗,可算是有点动静了。
这半月,陛下和太傅闹别扭,可苦了他们这边伺候的下人了。
陛下那脸,挂了半月了,宫里人人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掉了脑袋。春暮更是不好过,日日被自家主子驱使着去给太傅送东西,但却连太傅府的大门都没进去过。
这样来来回回的奔波,春暮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了!
现在太傅主动找他,那真是求之不得,丝毫不敢怠慢地跑到沈木溪车前。
“太傅大人,你找奴有什么吩咐?”春暮挂上自认为最灿烂最真诚的笑容,对着沈木溪一阵嘘寒问暖。
沈木溪看春暮这古怪的笑脸,差点以为他得了什么病。
“你去把这个交给郁时桉,告诉他必须全部喝掉,这可是好东西。”
春暮接过那装东西的瓷瓶,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苦味,他有些犹豫,这东西真的能喝吗?
沈木溪看出他的疑惑,努力压下嘴角,一本正经说道,“怎么?你不信我?”
“不不不,奴怎么敢不信太傅呢!”春暮极力否认,“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求太傅告知,奴也好转告陛下,不是?”
“这可是白令仪特别调配的强身健体的补药,你只管拿给郁时桉。”
春暮知道白令仪是有些本事的,听到沈木溪如此说,也不再犹豫,端着瓷瓶恭恭敬敬离开了。
沈木溪目送春暮离开,眼睁睁看着他走回到郁时桉身边。郁时桉听了春暮的回报,知道这东西是沈木溪给他的,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直接打开瓶盖,一饮而尽。
“一,二,三……”沈木溪心中默数几个数,眼见着郁时桉脸色骤变,五官都要挤到一处,口中的东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无奈转身寻找沈木溪。
沈木溪对着他甜甜一笑,随即挑眉示意郁时桉快点咽下。
郁时桉无奈,只得皱着眉咕嘟咕嘟全部咽了下去。
一旁的春暮赶忙递上清茶让他漱口,可是几次下来,郁时桉还能感觉到嘴里那股怎么也去不掉的苦涩。
他十分委屈地遥遥看向沈木溪,只见沈木溪倚靠在马车车门上,笑得前仰后合。
“哎,算了,谁叫他高兴呢。”郁时桉摇摇头,对于沈木溪如此幼稚的行为,很是宠溺。
郁少锦没想到两人平日相处,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由瞪大双眼,看了许久。
自古以来,天子之威严都是不容侵犯的,即使是血亲,即使有郁时桉的那声“五哥”,郁少锦面对郁时桉时多多少少还是难以免俗地拘谨、慎重。
但是不曾想,郁时桉面对沈木溪明目张胆的戏耍,真的可以做到既往不咎,而且眼中柔情是说不出的蜜意,甚至可以说是纵着沈木溪胡闹。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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