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
郁司程将手中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名窑出品的精美瓷器顿时碎了一地。
伺候的下人们全都战战兢兢跪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不小心就祸及自身。
“该死的!全都该死!郁时桉,那个冷宫出来的孽种,竟敢如此逼迫于我!”
管家听到郁司程竟公然辱骂当今圣上,心下一颤,想要劝劝,但看到郁司程那气得猩红的可怖双眸,又默默缩了回去。
郁司程砸了花瓶还不解气,看到桌上的茶具,又是一个甩手,将其全部扫到地上。
那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住满地狼藉,似乎把他当成了郁时桉的尸体,碎尸万段也不解气。
管家看如此下去,怕是不行,招手唤来一个下人,让他赶快去陈府,将陈鹤轩请来。现在只有陈鹤轩能镇住郁司程了。
陈鹤轩接到信时,表现的毫不吃惊,他早就料到就郁司程那与郁舜一脉相承的脾气,必然会大闹一场!
他放下手中经书,拍了拍衣角,随前来报信的下人一同往郁司程那里赶去。
“殿下。”陈鹤轩见那一地的碎片,眉头深皱,语气不善地叫了郁司程一声。
郁司程听到陈鹤轩的声音,抬起猩红眼睛直直看向他,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如此癫狂的模样,陈鹤轩不愿多看,他转眼扫了屋内一圈,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管家急急忙忙带着众人离去,顺手把房门关紧,留两人在屋内。
陈鹤轩待人都走了,脚下稳稳踏着碎片,步步逼近郁司程。
“舅父……”
啪!
郁司程话还未出口,就被陈鹤轩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满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住陈鹤轩,谁知陈鹤轩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殿下现在可冷静下来了?”陈鹤轩抽出锦帕,缓缓擦拭刚才打人的手。
郁司程牙关紧扣,身上暴虐之气骤涨。他双拳死死抵住桌角,深呼吸几口,才再次抬起头看向陈鹤轩。
“舅父,教训的是!”郁司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陈鹤轩丝毫不在意郁司程此时杀人般的眼神,自顾走到桌旁坐下,冷冷看向郁司程,“殿下,我说过多少次,切莫急躁!你为何听不进去?”
“是我急躁吗!?舅父!明明是郁时桉欺人太甚!”
郁司程急切吼道,“这段时间,他借着各种由头将六部中我们的人清理了个大半!他这是什么意思,舅父还不懂吗?”
“那又如何?”陈鹤轩冷眼问道,似乎六部中人与他丝毫无关。
“如何?他这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你还问我如何!”
“只要陈家还在,只要世家不倒,只要殿下你别自寻死路,他郁时桉再如何也找不到借口,杀了我们!”
“所以,舅父的意思是,就由着郁时桉削减你我的势力,只要不死就行?”郁司程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然殿下以为要如何?”陈鹤轩理所当然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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