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郁时桉迫不及待叫春暮将沈木溪留下。谁知沈木溪早就料到,提前就跑了。
春暮扑了空,满脸丧气地找到郁时桉回话。
郁时桉在心里默默取消了前几日夸春暮变机灵的话,恨铁不成钢地问他,为何不通知宫门护卫,拦下沈木溪。
春暮低头称是,其实内心嘟囔,“您有本事自己去拦啊,就太傅那傲然的性子,谁敢?况且宫内谁不知道您宠得紧,谁见到太傅不都是任他自由来去,谁敢真动手!”
郁时桉眼见春暮指望不上,只能换了便服,准备亲自出马。
很可惜还没走出御花园,就被前来汇报武举一事的姬戎逮了个正着。
郁时桉也只能丧气地回到勤政殿,兢兢业业地完成皇帝的工作。
等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姬戎,天色已经渐暗,郁时桉丢下春暮,骑马出宫去寻沈木溪。
“你再说一遍,你家主子说什么?!”郁时桉一脸不可置信地站在沈木溪府门前,质问眼前看门的小厮。
“我大人说,郁姓男子,禁止入内!”小厮颤颤巍巍说完,小心地打量着郁时桉的脸色。
他真是太难了,这种掉脑袋的活儿,怎么就落到他的头上了!
这个时候,郁时桉终于想起那日他爬了沈木溪的床,之后春暮就告诉他,沈木溪下令,绝不让他进府。
想不到都这么久了,这禁令竟然还在!
他无奈扶额苦笑,再看快吓哭的小厮,只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不为难你。”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小厮看着走远的身影,拍了拍胸口,满脑子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以至于他没看到,原本应该走出巷口的郁时桉突然调了一个方向,朝着后巷走去。
坐在书房看书的沈木溪听到冬晓回报,说郁时桉被拦在门外,已经离开,嘴角控制不住一勾,满脸得意。
“知道了,去给我泡壶好茶,难得看他吃瘪,我要好好庆祝庆祝。”
冬晓觉得这两人就是小孩子都气,无法理解地去泡茶了。
沈木溪靠在书房窗前的软榻上,撑了一下腰,沉浸在自己终于扳回一局的喜悦。
夏日天黑的晚,临近傍晚,暑热降下,凉风徐徐,沈木溪微眯着眼靠在软枕上,手中的书倒扣在胸前,舒服地享受宁静。
“老师好狠的心,拦着不让我进门,自己却在这逍遥自在。”
沈木溪睁开眼睛,隔着窗户看到郁时桉懒懒斜靠在窗框上,眼神清透明亮地笑看着自己。
两人一个屋外一个屋内,一个站着一个半躺,默默对视片刻。
沈木溪偏头,闭上眼睛,有些气恼地喊了一声,“冬晓,明日找人把院墙再砌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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