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会,他很快的就收摄心神,心头涌起一种超然艺术的狂热,拿起了容格格为他准备的玉材和雕刀,坐正了角度。
只闻犀利的雕刀在玉材上发出“嗤嗤”之声,玉粉飞扬,很快地飘落了一桌粉屑,及李梦帆的头脸都是。
当他要求玉容格格不断地正面、侧面、背面以及蹲、坐、躺姿之后,他又暗暗地吁了一口大气。就像上次为白绫雕像时叹那口气一样。
他要求严格,一丝不苟,即使这雕像真的是为了李梦帆自己,甚至关系重大,他也不能迁就不能马虎。他的作品是至高无上的完美物体。
他承认,像白绫和容格格这种姑娘,都算是万中选一的人选,然而,即便是十万、百万中选出来的,仍然一佯。
她们仍然不合于他所要求的条件和标准,至少是心灵上的。。。。。。
时间分秒的过去,他的手停顿着,下不了刀,他在捕捉什么?
李梦帆什么时候离开了这屋子?这时只有容格格默坐在灯下。。。。。。
她泪珠沿粉靥簌簌滴落在裸露的酥胸,口里喃喃自语道:“我恨你——我——”很久很久,她一动也不动。
隆贝勒没有太责怪“黑白二穷”。
那是因为那两次现身救人的怪客功力太高了,连他自己都未必成,何况他们?
今夜,隆贝勒在和福贝子饮酒,尽管福贝子名满天下,风头颇健,在隆贝勒心目中并不受重视,他所以笼络他,是因为他跟玉容格格交情深厚。
福贝子连酒量也不如隆贝勒,隆贝勒道:“康安兄,玉容去了长春是吗?”
“是啊!玉容说她好久没去了,而且是见舅舅的最后一面。”
隆贝勒盯视着他,似乎并不欣赏福贝子为玉容格格圆谎的技巧,道:“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吧,玉容是个不惯寒冷生活的人——”
隆贝勒转了话题道:“听说北京城最近有件挺轰动的事……”
福贝子道:“唔!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说什么雕——”
隆贝勒道:“你的看法怎么样?”
福贝子笑笑道:“这事惹麻烦,没什么好说的,别说顶好,”
二人喝着闷酒。
这不是个酒逢知己干杯少的场面,所以也就很快的结束了。
福贝子走后,隆贝勒发出一串自嘲的干笑。
然后连击三掌,“黑白二穷”已站在花厅石阶下。
“两位何不来共谋一醉?”
“贝勒爷在思考,我们不便打扰!”
“两位不必客气——”叫人换了杯筷及添加酒菜,隆贝勒道:“以两位之见,救头陀之人会不会是李梦帆?”
罗氏兄弟互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
但如果是李梦帆,他们脸上就好看多了。
罗文道:“贝勒爷,以这人的胆识、轻功和技艺,是天下第一剑李梦帆的成份居多。”
哪知隆贝勒冷冷一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登峰造极之说,不过是鼓励人不断向上,世上哪有什么‘第一’的可能?”
罗氏兄弟一怔,罗文道:“贝勒爷卓见,都是武林后进末学把他抬高宠坏了,先不说别人,即便昨夜来的怪客之一,就未必逊于他吧?”
隆贝勒想了一会道:“这两人身高相近,衣着相同,连脸上的油彩都完全一样,但本爵却不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罗武较为粗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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