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张,眼前渐渐昏暗,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像是在告诉我时辰就快来到。
第七张;
第八张;
第九张,昏暗越来越低,包裹住我的全身。突然间远处闪出一个光点,我看到十四爷在那里看着我笑。我无力再挣扎,放松了身体向他走去。
耳边的心跳声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强烈的声音,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你叫小七是不是?八哥说你这里有好吃的,爷今天特地来尝尝!”
“那爷做你的家里人!就这么定了!”
“小七,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哪一年可以同你一起守岁该多好,我可以陪着你,一岁一岁地长。”
“除非我死,否则,爱新觉罗*胤祯这辈子只爱舒穆禄*玉瑶一个人,我的心,此世此生,天地为证!”
“不论多久,我都能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
“小七,你有点喜欢我了,是不是?”
“小七,你好美。”
…… ……
胤祯,我的胤祯。
*
“瑶儿!瑶儿!醒醒!”是有人在叫我吗?我像躺在棉花毯上,身体轻盈地像要飞起来。“瑶儿,你觉得怎么样?你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呵,是胤祯么?我不叫瑶儿,我是你的小七不是么?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太重,我只能微微张开口,用尽所用的力气喊他:“胤祯…… ……”抱着我的人双手一颤,我感到他快步地向前跑着,勉强的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太医…… ……慈宁宫…… ……十四阿哥…… ……”
我醒来的时侯躺在自己的屋里,十四爷,八福晋,八爷,九爷和十爷都在。头疼的难受,我感到浑身无力,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仍在。十四爷坐在我的床头,皱紧了眉头看着我,见我醒来,众人都舒了口气。
“小七,你终于醒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活着,那么德妃那里是怎么回事?是她在最后关头放了我么?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明明…… ……”
十四爷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是四哥送你回来的。”“四阿哥?”“嗯。小初子回来发现你已经走了,不放心就去了慈宁宫看看,等了好一阵都没见你回来,回长春宫的路上撞见四哥抱着你过来,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脸色白得很,四哥宣了太医来看你,又叫了小初子来通知我们。小七,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原来是四阿哥救了我,而不是德妃放了我。”
八福晋推开十四爷,坐在我身边问我:“玉瑶,是不是德妃娘娘对你用刑了?你身上没有伤,可为什么太医说你差点没了气?他说要不是四哥救得你及时你怕是救不回来了!”原来他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试探着问:“四阿哥怎么说?”
“他说你在长春宫里跪得久了昏了过去,他看着情况不对才把你送回来。”看来四阿哥不想张扬这件事,想必太医那里他也打点好了,既然这样,我不如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揭穿了真相德妃也不见得会放过我。“四阿哥说的对,我准备回来的时侯被德妃娘娘叫去问了话,许是在地上跪得久了,加上我本就有些不舒服才会晕倒,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众人点了点头都不再说话,我想他们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说辞。
十四爷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又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找额娘问清楚,好好的问话就躺了三天,我不信就这么简单!”
“胤祯,别去!”我艰难地支起身,他跨出门的一只脚又收回来,惊讶地冲过来:“小七,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没错,他是胤祯,是我的胤祯,三天前在长春宫的时侯我就想起他了,我还迷迷糊糊地把四爷当成了他。
“小七,乖,再叫一次,像你刚才叫我那样!”胤祯惊喜的脸上夹杂着不安和慌张,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脸,少年时的脸,青年时的脸,喜悦的脸,悲伤的脸重叠在我眼前,我看着这个让我深深眷恋的男人,用最婉柔动听的声音对他说:
“胤祯,你的小七回来了。”
“小七!我的小七!你终于想起我了!”胤祯重重地把我抱在怀里,不顾身边的几个人,在我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得,你们俩慢慢重逢,爷可不杵在这儿碍事儿,你们这肉麻劲儿,爷看不下去!”十阿哥笑说着,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我偎着胤祯,在他怀里感受他久违的气息。
我没有告诉胤祯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也心知肚明,但我最后决定不再追究这次的事,那个毕竟是胤祯的亲额娘,既然德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我的身子也逐渐恢复,我也愿意就这样让它过去。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被压了下来,反正当日只有德妃的两个嬷嬷在场,德妃也不会自己就把事情给张扬了出去。
不过这事最后还是引出了两个麻烦,一是胤祯对我的不追究始终耿耿于怀,他不想我白白就这样受了罪,而对德妃,胤祯心里也极为矛盾,既怨她这样对待我,又不能放下母子亲情;二是从此以后我就欠了四爷一个人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四爷打点的很好,这事包括太医谁也没有提过,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恢复了记忆也就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胤祯找了个借口说我病了一场之后就想起了以前的事儿,皇上知道后把我调去了乾清宫,说我这个不称职的乾清宫淑仪连一天乾清宫都没有呆过,让我去好好服侍皇上。于是我就这样搬进了乾清宫,这里规矩比慈宁宫要严的多,我也没有一个人的屋子,而是和一个叫念如的婉侍同住一屋。
自从想起了以前的事,我就盼望着能回家一趟,胤祯说我出事的第二年,额娘就因为过度伤心过世了,阿玛,二哥和二嫂都不愿再呆在京城,随着大哥去了山西,五哥则是入了军营远赴边陲守卫大清,算是替六哥完成梦想。家里除了四哥,只有青青、虎头和几个老工人,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只是托胤祯找人带了信给在山西的阿玛报平安。收到阿玛的回信后,我开始学习真正的礼仪,学习怎么服侍皇上,包括上茶、研磨、传膳每一样都从头开始。
康熙四十七年,我已经十九岁。
诚言
说实话,伺候皇上的活还真不简单,我不但不能随意说话走动,连呼吸也要控制好节奏,以免打扰了皇上。皇上最近的心情也不好,听胤祯说去年众大臣一致举荐八阿哥为皇太子,让皇上重责了佟国维、马齐等人,八阿哥为了明哲保身,暂时也放缓了动作,最近常约了胤祯他们喝酒谈天,但暗地里还是继续拉拢人心。我试探过月瑛,从月瑛的话来看她也并不期待八阿哥能成大业,对她来说能两个人常相厮守才是最重要,可惜八阿哥心里抱负远大不能如月瑛所愿。
我经过进一个月的训练,掌事的嬷嬷觉得我已经合格可以在殿上伺候,所以给我安排了和同屋的念如相错的时间,念如值白班,我就值晚班,可怜我现在只能抓紧白天的时间睡觉,每每到了晚上总是精神不济,还要担心不能在皇上面前出错,弄得自己心惊胆战的。
我和念如基本上碰不到面,偶尔碰到也看到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听底下的太监们说皇上这几日连着召了好些个朝廷的重臣不知道商量些什么,每次召见都要一个时辰才会出来,今早还听说三阿哥求见,送茶的太监听到皇上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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