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记得是转身。
我灵敏的将手中的雷明顿横了过来,同时一转身,伴随一声清脆的声音,同时虎口上传来的震动告诉我成功挡住了。
眼睛还是看不见,就在刚刚,我从正面中了一颗闪光弹,虽然已经往旁边一扑并且紧急闭眼了,但强烈的光线还是让我的眼前到处发黑。
耳旁的声音不断告诉我有敌人正在迅速靠近,而我现在的姿势几乎轻轻松松就能被一脚踩住后背,然后被刺刀贯穿。
就在关键时刻,我因惊慌失措而挥舞的手触碰到了地上同伴的一把枪,在我碰到它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运气不错。
那是一把泵动式的雷明顿散弹枪,我在这末世之中用过的第二把枪,也是我除了左轮和蒙德拉贡外同样学过如何使用它的枪斗术的枪。
左轮没子弹了,蒙德拉贡刚刚也丢了,在跌倒在地时摸到的这把雷明顿简直是老天爷给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子弹,但作为一名用手枪的病毒学家,手枪相比较其他枪械重量轻的多,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分辨出里面还有多少子弹,而配置血清时,多少毫升我都能拿捏自如。
所以就算我不能精准的从这把枪的总重上试出弹仓里有几发子弹,也能知道它至少不是空的。
枪斗术分为近战与远攻交错,在用枪托与枪身攻击的时候插错让敌人摸不到规律的开枪。
在我感觉到敌人的脚触碰到我后背的一瞬间,我猛地往旁边一翻,同时右手扶住枪托,左手扶住枪身,用枪口挑了个碗大枪花,而刚刚被我用雷明顿挡下的那记刺刀则被这个枪花挑飞了出去。
虽然眼睛还没有恢复,但我也能看见一片黑里面前那个人影,管不上他是谁,我调转枪头开了一枪,他便往后飞了一米摔倒在了地上。
正如我们所想,其他部队也同样选择了这个安全屋作为过夜地点。
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时到达了距离出发河岸最近的安全屋,而经过斥候侦查后发现安全屋附近还没有其他部队驻扎。
于是我们开始在安全屋附近布置防御,但还没等我们把背上的物资卸下来,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士兵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情况,我下意识往敌人的方向看,结果正好一颗闪光弹过来,于是我盲目了。
“如果我这次活下来了,我一定要记住,一旦遇袭先找掩体。”我一边在雪地上快速滚动到安全屋一侧的墙边,背靠着墙将背包顶到面前,再从背包一侧伸出枪管。
阿列克谢大叔曾经跟我说过,大部分情况下,人类反而比感染者更难对付,因为感染者的攻击方式比较单一,而人类的攻击方式千奇百怪。
在对付了那么多感染者后,我养成了对付感染者的习惯,一旦遭到感染者攻击,我会下意识举枪瞄准目标,在它靠近前就击杀它。
但对付有枪械的人类时,的确不应该立刻抬头去看对方的位置,而是应该立刻下蹲或者趴下滚动到掩体后。
眼睛逐渐能看见了,视野变得清明,我看着面前穿着相同军装的士兵相互血拼,明亮的刺刀在空中相互挑刺,一下进去再拔出来,没等红艳艳的血滴子坠到地上,刀尖带着这些小红水珠就再次扎进了对方的身上。
见到同伴身上被捅了两三刀,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东煌粗口),去死吧!”我骂了一句,脚在地上一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雷明顿的枪口在距离敌人头侧一半的时候,我扣下了扳机,五枚弹片随着雷明顿的嘶吼打穿了敌人的头部。
“趴下装死!”我随便从腰上扯下一卷止血棉扔给半跪在地上的己方士兵,就在刚刚的一分钟里,他身上已经被敌人的刺刀割了一下,刺了两下,手臂和胸口都血流如注,这种时候他但凡动作再大点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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