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傅,呜呜……阿娇……”窦贵女竭力克制心头不断涌起的恐慌,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将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听完窦绾的介绍,城阳王主饶是阅历丰富,脸色也禁不住变了!
刚才只顾救治中山王了,没人去管木料下的情况。只有几个侥幸没受伤的小工学徒等人,在艰难地搬动木料抬找他们的师傅……
火烧火燎地喊过侍卫和宦官,大致交代一下情况,刘嬿王主催南军赶紧动手找小贵女:“馆陶翁主娇,东宫所爱……”
“哗……”在场的众人,不管原来是何职位归那方统属,知道这消息后都吓坏了——只一个中山王受伤,就已是了不得的大事,必然有处罚;如果再加上皇帝皇太后的掌珠,长公主的心尖子,他们还有背后的家人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这下,所有汉军都动起来了!
‘既然带走馆陶翁主,为什么不妥善看护?让孩子落了单,遇了险……’即使是对那个从来只给她找麻烦、临了还翻脸无情的前夫,王主刘嬿都不曾这样恼恨过:‘梁王刘武……这可是你亲姐姐的孩子,嫡亲的侄女儿啊!’
宦官们和南军们众志成城,同心协力地搬运木头,只希望能早点找到小翁主——就是受了伤,越早治疗,也越容易痊愈不是?
可,哪那么容易?!
四个棒小伙都抬不动的又长又粗的圆木,数百根四下里散落开,横七竖八地叠在一块儿。几十个人忙作一团,奈何进展缓慢。
看到如此龟速,窦绾‘哇’地一声,痛哭流涕。
平度公主两边看看,哭得更凶了,几乎没厥过去。
城阳王主看上去冷静,人站的笔笔直一动不动;凑近了细看,就会发现刘嬿额角的青筋一直在跳一直在跳。
“咦?胡……亥?”见到熟悉的身影,窦绾又喜又惊。
胖胖兔刚才逃命跑得快,一眨眼就没影儿了。现在不知打哪儿溜达出来,敏捷地穿过汉军和宦官群,连蹦带跳地跃上散乱的木头。
“胡亥……胡亥……”窦表姐招呼宠物兔。
平常一叫就来的胖兔子,今天却是非常非常地不听话。从一根圆木爬上另一根圆木,也不知在找什么。
添什么乱啊?!碍手碍脚的!!
——汉军们是武人,最没耐心的,现在又正是烦躁的时候。有人不耐烦了,要去捉了兔子下来。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胖胖兔胡亥突然停在某处,然后,两只前脚爪扒住木头,两条后腿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上向后踢,就像马儿闹脾气尥蹶子似的。
可问题是:胡亥不是马,是只兔子!
一只兔子老重复一匹马的动作,太古怪了!
要动手的甲士怔住,其他的南军和宦官也停下手,惊异地观察这个‘异’象。
窦表姐担心宠物,要去接兔子过来,被城阳王主一把拦住。
章武侯家的窦贵女不明所以,侧头问:“阿傅?”
王主刘嬿不回答,只锁了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兔子的动作。
片刻之后,城阳王的女儿一咬牙,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向汉军甲士们下令:就从兔子踢腿的地方往下挖,往下找!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
兔年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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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225、泉 。。。
揉揉眼睛,摸摸头,手伸到身下按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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