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白小三不敢出门,整个白家的人都没脸在外面晃了,白老爷推了好几场酒席,白夫人不出门与手帕交们逛戏班子了,白家的少爷少奶奶们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白天大门紧闭,一家人全窝在家中当缩头乌龟。
郝光光出名了,她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省城的女人就属她最风光,一时间无数女子想结识她,无奈连白小三重金悬赏都找不到的人,她们自是无缘得见。
目的忆达成,效果还出乎意料的好,郝光光不再停留,开心地骑着高头大马走了。
郝光光一路往北走,有时会投宿客栈,有时运气不好就露宿林间在树底下凑合一晚,她漫无目的地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从来没听老爹和娘提起过山下有什么亲戚朋友,除了白家好像就没有与郝大郎夫妇有关系的人了。
银子足够,不愁会饿肚子,短时期内可以任她随意挥霍,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天天骑着马瞎逛荡着实无聊透顶,得找些事情做做才行。
打定主意后郝光光开始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见到饭馆茶楼不管累不累渴不渴都进去坐一坐,听听南来北往的人说各处八卦。
这两日听来的消息没有感兴趣的,郝光光很是气馁,难道她还要继续像无头苍蝇似的瞎逛不成?
郝光光多年来最大的愿望便是出名,名气越响越好,这个愿望折磨了她好几年,一直闷在心里头没敢说出来,连她老爹都不晓得,她要凭着真本事出名,像因为休弃了白小三而闹得街头小巷都在谈论郝光光的大名那不算。
几日晃下来她也有所收获,比如非常泄气地发现自己的身手非常之不咋地,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对付无赖流氓什么的小菜,可是对上武林行家就只有歇菜的份儿,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郝大郎就没教过她几招像样的招式。
不过她轻身功夫不错,打人不行自保却是没问题的,郝大郎曾吹牛说他教出来的闺女真跑起来,能追得上她的人天下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按她家老头儿的话来说,她郝光光完全可以靠这身厉害的轻身功夫在山底下横着走路。
事关她身家性命,老头儿说的话绝对是靠谱的,是以郝光光此时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打不过怕什么?跑呗,反正她跑起来又没什么人能追得上,但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擅长逃跑那不叫能耐!
郝光光想来想去,她超出一般人的本事除了逃跑那就是偷了,原来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真是掬一把辛酸泪,两样本事都不怎么光辉,她老爹怎么就不多点光彩些的本事呢?
“公子?公子?别只顾着咬筷子啊,您要来点儿什么?”小二哥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郝光光开口,忍不住出声提醒。
“啊?”郝光光思绪被拉回,发现筷子正牢牢地叼在自己嘴里,眨了眨眼赶紧将之自嘴里拿出来,轻咳一声道,“上两个肉包子,一盘牛肉,一壶铁观音。”
中午吃饭的人多,小二张罗完郝光光便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店很快就坐满了人,以商人和江湖人士为主,至于有点身份的或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则去楼上包间,郝光光是为了听八卦才挤在热轰轰的一楼用饭。
客已满,再有人来只能拼桌了,后来有两个商人打扮的兄弟俩不得已与郝光光挤了一桌。
一张桌子能坐下四个人,那两个人坐郝光光对面,她身旁还空着一个座位。
“赶紧吃,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坐郝光光对面的年纪稍长点的男人催促道。
“知道了大哥。”被催促的那人也很急,端着热腾腾的碗不怕烫稀里呼噜地吃面条。
年纪稍长的人先一步吃完了,皱着眉头往坐满了人的饭馆扫视了一圈,咕哝着:“这些人怕是都奔着王员外的千金去的。”
“那还用说,王家千金可是省城第一美人,哪个男人不想娶了她?”咽下最后一口面条的人接话道,说完后看向眉清目秀的郝光光问,“小兄弟,你也是奔王家千金去的吗?”
“什么?”正走思的郝光光抬眼望去,没听清对方的话。
年长之人打量了一眼郝光光,语气微酸地道:“小兄弟长得俊,看衣着扮相应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阁下这等才貌,红颜之己定是不少,就别与我们两兄弟争那王家千金了吧?”
郝光光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这两天她听的最多便是省城第一美人要择婿,王员外据说是腰缠万贯,对唯一的女儿极尽宠爱,是以这消息一放出去,方圆百里还未娶亲的男人们立刻躁动了,十之八九都像是从来没见过女人似的心急火燎地跑来了,若能娶王美人为妻那可是祖宗烧高香了,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那可是面子里子都有了,最让人心痒痒的便是能因为有个富岳父少奋斗个几十年。
因为郝光光本身就是个雌的,于是那王小姐再美名在外也无法让她冲动得起来,是以对这个消息根本不上心,一脸无趣地对正敌视着她的两人道:“什么王小姐?没兴趣。”
“真的假的?那王小姐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听说就连那个垄断北方大半经济的叶韬都慕名而来了,你居然没兴趣?”两兄弟的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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