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都是听从主子差遣的,只要郝光光不乱跑生事她们就不会阻拦,于是点头。
魏家乃就城大户,魏相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其势力可见一斑,魏哲认了个义妹并且对她颇为重视的事早就传到了魏相耳朵里,几日来暗中观察着的人一日不落地将郝光光平日里的言行兴止细细记下登记成册送至魏相手中。
于是在郝光光一点毫无所觉的时候,有关她的一些事早已经被魏相知晓。
叶氏山庄。
左沉舟回来了,因东方佑出外办事,短时间大概回不来,叶韬不能左右手都不在身边,于是便将在外奔波劳碌的左沉舟唤了回来。
在听说了郝光光逃走叶韬勃然大怒的来龙去脉后,左沉舟抚掌大笑,直呼东方那小子有种,气得叶韬差点儿又将他轰出庄外去。
郝光光走后,叶子聪食欲变得不好了,每日无论是练武还是学知识进度都慢了一点,被叶韬知道后自是免不了一顿训责。
受了委屈的叶子聪每回都拿郝光光没有带走的小八哥出气,几番下来,八哥明显瘦了许多,眼神也忧郁了,就连郝光光教它的对叶氏父子说的奉承话都没力气说了。
这日,左沉舟去书房向叶韬禀报公事,谈了近一个时辰的要事,起身要离去时见叶韬疲惫地揉眉心,两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眼内则泛着清晰的红血丝,明显是几日没睡好的迹象。
顿下脚步,左沉舟抿了抿唇,没忍住,突然开口道:“自郝……姑娘离开后你是否就一直没睡好过?”
提及这个话题,叶韬本就不甚好的脸色变得沉郁起来,随意点了点头。
闻言,左沉舟莞尔一笑,目光在叶韬眼中的红血丝及眼下的黑眼圈下扫过,不怕死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一个男人完全不在乎一个女人的话,可能在她离开后吃不香睡不着,整个人阴沉恐怖得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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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来
对不知是在关心他,还是纯粹幸灾乐祸的左沉舟,叶韬直接回应他一个飞过去的砚台。
左沉舟眼明手快迅速接住又轻轻掷了回去,他若是敢不接住导致昂贵的砚台摔破边边角角的话,难保心情不好的叶韬不逮住这个机会讹他银子!
说完了要说的话,不敢再多待,左沉舟匆忙出了书房。
当屋内只剩下叶韬一个人后,书房内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叶韬将完好的砚台放回书案上,眉头紧锁瞪着砚台一动不动,思绪不知跑往了何处。
诚然,郝光光的逃跑令他愤怒,但这段时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道就仅仅是愤怒吗?还有,他愤怒的究竟是什么?是怒郝光光敢挑战他的尊严逃跑,还是怒她“有眼无珠”?
叶韬对自己的能力及男性魅力从来都很有自信,可是这些令他引以傲的东西在面对郝光光时突然就失灵了,若非每日照着镜子看到的影像与原来的自己一般无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成了丑八怪,不然何以郝光光除了在第一眼见到他时流露出惊艳呆傻的模样,往后就一直在躲?甚至还给他闹逃跑!
那个女人不温柔不贤惠没才学长得又不倾国倾城,只会气人还做些白痴的事,自从决定将她纳为妾时开始他便已将她当成了责任、当成了自己人,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极尽精致?连丫环他都一次给她拨过去三个,若非她明显表现出不喜丫环伺候的模样,再给她拨过去三十个都不是问题。
治伤时因看了她清白的身子,一时脑热决定给她个交待,谁想这个换成别的女人会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的决定在郝光光眼中比洪水猛兽都要恐怖,他承认就是这明显的排斥令本来觉得收不收不甚重要的他立时改变了主意,决定非要了她不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这般排斥鄙夷,这只会挑起他们的挑战欲。
于是,他用了不甚光彩的手段将郝光光带回了山庄,又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给了她妾氏的身份,整个山庄都已知道郝光光是他的妾氏,这不是她反对排斥就能改变得了的。
其实收服一个女人最有效快速的方法是直接强要了她的身子!他也有想过,只是在气得差点儿将郝光光变成自己的女人那晚,箭在弦上之迹他忽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强行将想要离开的郝光光带入山庄限制了她的自由已非君子所为,若在明知她不情愿之时还强行要了她的话那自己与畜生又有什么两样?传出去于名声有损,他堂堂一庄之主还不至于掉价到靠“强暴”来收服一个女人的地步。
放过她是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山庄适应他也适应她的新身份,自以为对她已经极尽宽容,只要她不逃跑在山庄内,随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一堆婆子丫头胡说八道他也不去管;她不识字,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她;很讨厌那只叽叽喳喳的八哥,连它见到他时说的奉承话也讨厌,只是因她喜欢便没有将它扔出去。
总之种种他都在迁就郝光光,几次被她挑起怒火都没有真正将她怎么样,换成别人早没好下场了!对于这个永远不知长记性为何物并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的脾气会变得极差,相反他的忍耐控制力却愈见增长,很矛盾的现象,就像他的心情一样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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