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仅不会在主上面前提这事,更不会对其他人提半句!”为了不被强迫与毫无好感的女人成亲,他宁愿放弃这个难得可以笑话叶韬的机会。
“好吧,我对自己人向来是极宽容的,既然你不想娶那就不娶。”叶韬大度地对左沉舟微笑,自称又恢复成了“我”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
好看得能令女人心醉神迷的微笑看在左沉舟眼中就跟狐狸要偷鸡吃一样奸诈又可恶,只是就算心中极为鄙夷叶韬的卑鄙,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样对其抱拳,说句:“主上英明。”
两人“尽释前嫌”后坐在一起商量会正事,天色渐晚时左沉舟起身离去,在经过厅门时回头问:“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小子?”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我不敬了,我若不好好‘招待’一下他也说不过去不是?”叶韬半眯着眼阴沉沉地说道。
见状左沉舟突然同情起郝光光来了,叶韬和叶子聪这对父子不仅长得像,容不得别人半点不敬的性子也极像,郝光光招惹谁不好,偏惹上了这么一对和良善绝缘的父子,真是前辈子没烧好香啊。
郝光光随着下人去了偏院,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用怪异的要笑不笑的表情看她,把她搞的莫明其妙,就在不知第几个人看着他捂嘴笑后终于忍不住了,问向前面带路的随从:“这位大哥,能否告知小弟为何他们看到小弟后表情都那么怪异?”
带路之人不苟言笑,话极少,冷淡地回句:“公子若想知道答案自己照下镜子便可。”
“照镜子?”郝光光闻言赶紧自包袱中取出巴掌大小的铜镜来照,这一照可好,差点没把她气坏了,终于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冲她笑了!
小八字胡掉了一个,剩下的一只就一半粘在脸上,另一半随着她走动还一颤一颤的,再加上她因来到陌生环境眼睛正瞪得溜圆忙着左顾右盼,于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潜入敌军内部的虾兵蟹将,还是鬼鬼祟祟的嘴角长颗超大“媒婆痣”的那种。
可怜她前一刻精力都放在应付叶韬以求尽早且平安地离去,之后又因担心自己会面临何种待遇而无暇顾及其它,哪里会察觉到脸上的不适。
闷声不响地将剩下的一只胡子摘下收起来,郝光光对叶韬和左沉舟看了她半晌笑话却不提醒她的恶劣行为敢怒不敢言,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怪不得刚才在议事厅时总觉得那俩人神色怪怪的,明明脸色阴沉得很难看,结果下一刻突然变得要笑不笑的,跟面皮抽筋似的,原来是在看笑话。也是,就刚刚自镜中看到的那个带着大毡帽掉了一边胡子的“媒婆”脸,对着这么不伦不类的一张脸还真是很难生得起气来,只会想笑。
偏院是下人随从们居住的地方,院落房屋的构造和屋内摆设比起正院来虽然差很多,远不及那么富丽大气,但在郝光光看来仍然很好了,能及得上普通客栈的中上等房。
叶氏山庄有钱,就算这里并非“主窝”只是暂住的,依然很讲究,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比其它地方的下人居所好了一倍不止。
郝光光被带到一间比较宽敞能住下三个人的屋子,该有的摆设全有,她能想得到叶韬让她住在下人的院落是想羞辱一下她当作教训,但他不知她从来就不是有钱人,荒郊野岭都住过,说句实话这里比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还要好些。
没有任何不满,郝光光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当有人将茶水和晚饭端上来时她更是满意了,茶虽然是极普通的沉茶,饭也只是两道有点咸素菜,饭大概是剩饭有点硬,但就算如此对她这个早就又渴又饿得想跳脚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比饿着渴着强。
郝光光就一个人在屋里,只要不出这个院子想做什么都没人管,院子里的人都各做各的事,没人理她,但只要她出门那些个视她如无物的人便立刻过来“请”她回屋子。
睡前有丫环提着热水进屋让她洗澡,郝光光庆幸叶韬没有将她当上宾对待,否则有人伺候她洗澡的话她女人的身份就露馅了,那可不行。现在没人搭理她,洗澡也无须遮遮掩掩的。
洗漱完毕和衣躺床上时,郝光光觉得自己会担心得睡不着,结果刚躺在新换的干净被褥上没多久,折腾了一整天身心俱疲的她就沉沉入睡了。
次日一早郝光光是被下人叫醒的,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只来得及匆匆穿戴完毕又简单梳洗了下便被带出了屋子,据说是少主要见她,闻言还带着几分困意的郝光光立刻清醒了,叶子聪要见她准没好事!
叶子聪住在东院,与叶韬和左沉舟住在同一个院子,郝光光走进是下人们居住的两倍大的院落,眼睛瞄了瞄没看到叶韬和左沉舟,心下为之一松。
叶子聪的房间是个大套间,卧室在里。
刚走进外间,浓浓的食物香气便扑鼻而来,确切地说应该是糕点的香气。
那张方形红木桌上摆放的早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屉牛肉汤包、一碗粟米粥外加一小碗咸菜,只是糕点却有近十小碟,摆满了整张桌子。
叶子聪正一身华衣,姿态优雅地一口包子一口点心地独自享用着满桌子的餐点。
看到郝光光进来,叶子聪摆了摆手对屋内的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布菜的丫环和领郝光光进来的下人都出去了。
郝光光的双眼在看到桌上面香气四溢的吃食后很没出息地挪不开了,对着满桌子花花绿绿的糕点猛咽口水,芙蓉糕 、豆沙糕、 椰子盏、 鸳鸯卷,果酱金糕……还有几个没见过叫不出名字来的,刚睡醒就被叫来,还没吃过东西,本来不怎么饿的,结果一见这阵仗肚子里的馋虫立刻泛滥成灾。
叶子聪眼角余光瞄到了郝光光的馋样,唇角得逞地上扬,本来木然的俏脸儿立刻变得生机勃□来,拿起郝光光正眼冒狼光盯得正紧的金泥酥饼看了眼,放在唇边用舌头舔了两口砸吧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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