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光光临走时回头对着垂眸脸色不佳的王小姐咧嘴笑,真心赞道:“王小姐人美琴艺又好,在下佩服。”
不带目的性的单纯赞美令王小姐脸色回暖几分,对郝光光点了下头淡声道:“多谢郝公子夸奖。”
郝光光被下人引去湖边的凉亭处,见到魏哲和叶韬等人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过关”了!
迟疑着慢下脚步不想过去,那里有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魏家人,而且她是女人,在她表现那么差的情况下都过关了,万一最后所有关都过了被命令娶人可怎么办?
越想越是担心,郝光光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脚就要离开,忽地,一人自头顶掠过落至身前牢牢挡住去路,此人正是魏哲。
魏哲站在郝光光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两眼四处乱瞄企图逃跑的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郝光光脸上。
郝光光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这样看她,难道真让她说中了他看出她是个小偷于是想拿下她?如此一想郝光光头皮立时发麻,缩起脖子低下头苦恼地求道:“魏大人,小民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您千万别将小民送去衙门问审啊。”
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如何着脱身的郝光光冷不防下巴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提了起来,来不及闪躲的视线立刻对着魏哲目露精光的双眼,摇晃了下头没有挣脱开,只感觉那只大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固定在她的下巴上,怎么都挣脱不开。
郝光光的勇气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偷懒了,两腿很没出息地打起颤来。
在郝光光害怕得张开口想呼救之时,魏哲疑惑不解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阁下好生眼熟,我们可曾见过?”
无耻
“魏大人,请问您可以放开敝庄表少爷吗?”左沉舟略带不悦的声音突然自魏哲身后传来。
魏哲眉头微微皱了皱,朝脸发白睫毛颤个不停的郝光光看了片刻,最后不情愿地松开手,转过身对迎面走来的左沉舟抱拳道:“抱歉,魏某唐突了。”
郝光光一得自由两步蹿至左沉舟身后,猫着腰不敢看魏哲,她的腿还在颤着,心跳得厉害,老爹最不愿她与魏家人接触,恨不能是揪着她的耳朵命令她见到魏家人就躲,别说是说话了,眼神都不要接触最好。结果今日这情况,不但眼神接触了好几回,她与魏哲还说话了,老爹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
“这位兄台是叶庄主的表弟?怎的没听说过叶庄主还有表弟?”魏哲两眼含疑地望着整个人都缩在左沉舟身后的郝光光,他记忆力颇佳,若是见过之人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无,这个叶韬表弟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只是那股子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表少爷是不久前才投奔而来,所知之人不多,魏大人未有耳闻亦不足为奇。”左沉舟语气客套且疏离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是魏某鲁莽惊扰到了贵庄表少爷,魏某在此致歉,望勿怪。”魏哲家教良好,虽家世显赫自身又前途无量,但却不会仗势欺人,口碑极好。
“魏大人言重了。”左沉舟淡笑有礼地说完后转身扯着鸵鸟一样的人向亭中走去。
郝光光没有挣扎,乖乖地跟着走,避开魏哲最要紧。
亭子很大,过关人数不多,处在其中一点不显拥挤,因有着共同目标,就算偶尔凑在一起说话彼此间热情也不大,最后都自觉无趣三三两两地各自寻了地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耐心等待。
郝光光不敢再乱跑,安静地坐在叶韬和左沉舟身边,虽时时能感觉到不远处魏哲打量过来的目光,但因方才他已经表达了歉意,谅也不会再做出吓人的行为,而且此时有“靠山”在,她没有再做出拿扇子遮脸这等愚蠢无用的举动。
临近晌午之时,有下人来报信说初试马上就结束了,请众人稍后片刻,王员外很快便会过来招待众过关者去用午饭。
过关者甚少,此时亭内一共就不到十个人,参选者有一百出头,也就是说平均十个人中才有一个比较合王小姐的意,初试便刷下去那么多人,接下来的考验不知是否会更残酷。
下人刚走,便又有一位新的过关者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小三。
因魏哲的存在一直提着心吊着胆的郝光光立时变得更苦恼了,尤其白小三走过来时那打量含疑的眼光一点都不比魏哲含蓄多少,若非有个冷面叶韬在,她一点都不怀疑白小三会立刻冲上来揪着她的衣领质问她到底是不是那个被休了的郝光光。
“哟,白三少爷也过关了,真令肖某吃惊。”亭内一名等得有点不耐烦的风流男子站起身,怀有恶意地笑道。
看清是谁后白木清脸色也变得冷淡起来,冷讽:“连肖大少爷都过了关,白某又岂有不过之理?”
亭内众人听这两人言语间一来一回的便知他们之间有过节,因来自不同的地方,是以都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有何过节,只知他们是同乡。
“这话说得可真自大呢。也对,白三少爷确实有被肖某自叹不如之处,前些日子被刚过门一日不到的妻子‘休弃’,闹得满城皆知,如此还被王员外看中,不得不说白三少爷好手段啊。”
“你!”白木清脸立时黑了,怒目反讽道,“你少污辱人,谁不知你因得不到醉花楼花魁的芳心而记恨于我,一有机会便一而再地挑衅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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