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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顏之墨闭上眼睛,细细的琢磨恨这个字。
多么深,多么酸楚地一个字,她的那一个恨字,彷彿深深的铭刻在他的心上,封印他所有的笑及色彩,那一剎那,他的世界,仅剩黑白,在无笑靨。
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苡晴说恨他,他有多痛心。
现在他却平静,虽然心仍一阵一阵的绞痛,闭上眼睛,忍住心中涌上来的难受,那种感觉宛如溺水似的,恐惧且难受,他不想看她这样。
这几年来是他赚到的,要不是林茜暘的死,他和千霏霏也不会来到余家,他更不会比其他人多了这么多年能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更不会有机会让她能够爱上她,要不是这些种种,他和余苡晴,就只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走在一起。
他已经赚到这么多了,还埋怨什么呢?
千霏霏的一时错念,将原本的无心变的贪恋,一错再错,最后酿成大祸才悔不当初,已经都来不及了。
所以这几年来,她包容余苡晴的任性及冷淡,体谅她的感受。
因为她知道她这份幸福是用苡晴母亲的性命换来的。
因为她还不了余苡晴一个快乐的童年,及一个疼爱她的母亲。
她和顏之墨说过,自己很后悔。
属下接到电话,转而对柯堇睿说:「老大,张小姐说,既然顏之墨和余苡晴都在我们手上,不如杀了。」
陆泱琳一点也不意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两兄妹。
明明和她没关係,她也从来不曾怜悯过别人,心软这个词,在陆泱琳的世界里是没有的,身为一名杀手,若杀人时还磨磨蹭蹭,根本撑不起杀手这个词。
快、狠、准是杀手的惯例,心软敌人,残忍的是自己。
但是现在,她却感到心酸。
这兄妹的遭遇实在悲惨,她听着如同看了一部剪辑破碎的电影般,这样的不可置信,却又是真实。
悲哀……又可笑。
柯堇睿想了一会,正想问陆泱琳,江筱沫轻蔑的喝了口茶,轻道:「喂!如果你们真要碰他们一根汗毛,先赌上性命来!」她从容地拿出银枪,笑的那是一个花枝招展。
陆泱琳冷笑,也抽出一把黑枪,举起来对着她。
江筱沫一笑,摆弄着手中的银枪:「泱琳姊,当时就不该犹豫,一枪把你毙了,以绝后患才对,那时候真是失策。」
「是阿,很可惜。」陆泱琳淡淡的笑,手指熟练的玩弄着枪。
「论枪技我的确不如你,你是百发千中的神射手,但是你的冷却时间可比我长,你打一发我能够打三发,这样我的胜算好像还是比较高。」江筱沫的手枪可爱的在唇上轻点,透着一抹噬血的疯狂,以及女王的狂妄风仪。
没错,陆泱琳的枪是特製的黑夜之渊?7h45,每个子弹都是有特定的人製作,且都沾染着陆泱琳亲自研製的毒液,碰便必死无疑,只有陆泱琳一人能使用自如。
而虽然一发的伤害力比江筱沫大很多,但是那部构造也很特别,唯一的缺点就是冷却时间有点长,况且她的手枪后座力也很大,虽已习惯,但次数多仍受不了。
江筱沫的银枪速度略胜一筹,但是后座力也很强,受伤的机率比陆泱琳大很多。
况且她一人要护住三人,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江筱沫,你傻了吗?」她森冷的眸光似乎沾染了一种狠毒:「你那边有四个人,你一人要保护三个,我只有一个,你的包袱怎么看也比我多,我随便打一个都能让你心慌,而你一心慌,你认为你的枪法还会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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