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的躲开了,一张脸倔强地绷着,一言不发。
老张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他看看颜烟,后者正满含期待地望着他。老张摇摇头,在屋里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一根,点上。
“给我一根。”刘一天说。
老张又拿出一根,点上,递给他。
老张狠狠吸了几口,抬头,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烟圈。
刘一天不会吐烟圈,他把烟吸进去,又从鼻孔了慢慢释放,看起来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颜烟在他身后站着,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哭的。
“你想怎么做?”老张问道。
“买枝枪,杀了他。”
“谁?”
“娄宝马。”
“那对你的父母有什么好处?”
“娄宝马死了,我进去,把我父母换出来。”
“凭什么?”
“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我他妈毁了这世界。”刘一天吼着,老张这才注意到他满身的伤。
“你怎么了?”老张关切地问。
“老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老师,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们出来啊,老师。你告诉我。”刘一天号啕大哭,他的眼泪,他的鼻涕涂得满脸都是。
老张站起来,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轻轻地说:“不怕,有我,有法律,你的父母一定会没事的。”
刘一天伏在老张怀里尽情哭着,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用孩子的思维做了一件蠢事。这样的结局是他料想不到的。他害怕,他慌张,他内疚,他痛苦,他太需要一个人告诉他,一切都会恢复。
老张任由他哭着,现在,自己是刘一天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要冷静,要想到办法。虽然,以往的知识里都不包括如何伸冤,但是,他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是一个高智慧的生物,会有方法的。
老张看看颜烟,小姑娘哭得比刘一天更悲伤,那晚的情景忽地涌上心头,他也流泪了。颜琰啊,颜琰啊,他的心在呻吟。 。。
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老张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但是,家已经消失了,废墟中,工人们忙碌着,忙着毁灭他唯一的家。
“难道父母已经妥协,家已经被搬走了吗?”,老张心想,“可是怎么没有通知自己呢?”他走到一个工人身旁,问:“这家的人呢?”
“不知道,我只管拆房。”
旁边一个人看看老张,问:“你什么人啊?问这?”
“我是这家的儿子。”
那人的眼光立刻瞥到一边,不说话了。
老张觉得蹊跷,走到那个人身边,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那人闪躲着,“我怎么会知道。我们都是负责拆房子的,别的都不知道。”
后边有个人,停下手里的活,说:“人家早晚要知道,你就说了吧。”
那人不高兴了:“要说你自己说,我可不想惹麻烦。”
“说就说。”后面的是个矮个子,头上带着钢盔,看不出年纪。“你是这家的儿子?”他问。
“是,我是。”老张踩着破砖断瓦向他走去,“他们同意搬家了?搬去哪里了?”
“你站稳了。”矮个子等他走到跟前,“他们搬监狱去了,杀人了。”
老张听得分明,哪里相信,恨恨地说道:“没这么开玩笑的。”
“谁和你开玩笑。我好心告诉你,算了,不说了。”矮个子生气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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