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拿吧。”刘一天将烟往地上一扔,“我要去上课,没时间和你纠缠。”
老陆气得歪眼斜嘴,“你,跟我去教导处。”
“去就去。”刘一天小脑袋高高昂着,心里想,WHO怕WHO啊。不就是找家长,挨顿板子吗?他早已经不在乎了。
“老陆。”娄言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赶忙跑过来,“是我朋友,网开一面吧。”虽然是求人,语气却并不恭敬。老陆很想在学生面前维护自己的尊严,但是权衡弊益后,他默默地离开了。
“谢啦。”刘一天无精打采地说。
“不用谢我,谢钱好了,这世道,钱的面子最大。”娄言哈哈笑着,大声说。根本不怕老陆听见。
刘一天不由也笑了笑,娄言似乎还不算坏,至少他坦诚。
“真去上课?”娄言问。
“睡觉。”刘一天打了个呵欠。
“昨天玩晚了?”
“通宵。”
“玩什么呢?”
“魔域。”
“我也玩,要不一起?”
刘一天看看娄言,现在这个胖子似乎没那么讨厌了,他点点头,“一起吧。”
刘一天带着娄言三拐两转,进了一幢居民楼。房东正在晾衣服,看见刘一天,笑笑:又来了。
刘一天点点头,顺着走廊往左,一间12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密密麻麻挤满了电脑机子。看场子的是一个60来岁的老人,这间黑网吧是他儿子开的,专做未成年人的生意。老人家不懂网络,看着一群群孩子没日没夜伏在电脑桌上,不住摇头叹气:这世道,看不懂罗。
刘一天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在一台空机子前坐下。这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网吧了,才1·5元一个小时。
他不耐烦到用鼠标用力敲着桌面,开机速度太慢了。昨晚孵了10颗蛋,今早趴在桌上做梦的时候,他看见了至尊蛋。魔域愈打愈没劲,升级太慢,需要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现在,只是在等待孵蛋的过程中,他还保留着对这个游戏的期望与兴奋。
结果终于出来了,又全是普通蛋。
“妈个B。”刘一天骂道。
娄言兴奋地打量着这个空气污浊的小房间,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这里的气氛。肮脏、颓废、自由。
“坐啊。”看见娄言还站着,刘一天忍不住喊了一声,“会玩CS吗?”
“开八国玩笑呢!”娄言兴致勃勃地坐下,“玩一局?”
“屁。”刘一天咕哝着,他现在愈来愈不爱讲话,能少说决不多讲。现在的他有点像赵本山演的那个老人。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尤其是进了网吧。
“3。”意思是三元钱的盒饭。
“5。”5元的卡。
“水。”那是渴了。
娄言跟他一个样,所以他听懂了刘一天的嘟哝,那是说:废话少讲,开打。
娄言不废话了,两人各持一枪,寻找目标,射击。杀死一个了可得300钱,警察、土匪一个价。刹那间,屏幕上一片血雨如瀑。
刘一天赢了第一局,娄言不服。又比一局,娄言还是输。继续不服,再一局,终于赢了。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食色
娄言看看时间,遗憾至极地说道:“我老爸该来接我了。”
刘一天头也不转:“回见。”
娄言羡慕无比地望着刘一天:“你不走啊。”
“不。”刘一天埋头玩着,大大的眼睛死盯电脑屏幕,脸上杀气腾腾。
娄言又看了下时间,他不得不走了,老爸是比下课铃还准时。他不再犹豫,朝门外飞奔。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时间,刘一天终于累了。他揉揉眼睛,挤出几滴酸涩的眼泪,感觉全身发麻,肚子也闹起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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