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的视线大部分时候都透露着愚蠢,但是此刻却带着一丝强烈的侵略性。就好似在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一般。阮清对于视线向来比较敏感,在察觉到韩泽的视线后,淡淡的侧目扫了他一眼。韩泽在看到阮清睨过来那一眼时,瞳孔微缩了几分,眼底露出了一丝呆滞。因为少年那一眼淡然又疏离,斜睨时下巴微抬了几分,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就连眼角勾人的泪痣带起的媚意,也全然压不过那一丝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就好似玩弄人间的淡漠神明,不在乎世俗的一切,什么都可以映在他的眼底,却也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底。阮清看着回不过神来的韩泽,轻声开口道,“看什么?”韩泽这才反应了过来,俊美的脸唰了一下再次爆红,他眼神闪躲,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什么。”“我,我什么都没看。”阮清见韩泽收回视线,细白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接着坐回了床边,倒在床上闭目养神。想要先缓解使用过渡的大脑。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阮清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那几人现在还没有结束赌局,这段时间反而是他最好的机会。不管和女仆少年作赌的最终结果是什么,起码要先做好一切准备。比如先将十万金币弄到手。赌输了并不重要,这是生死赌场的规则,不是无限恐怖游戏的规则。只要拿到十万金币,哪怕他输掉了赌局,输掉了自己,系统也会想尽办法让他离开副本。无限恐怖游戏的规则一定是凌驾于副本的规则之上的。生死赌场商城里的药物虽然昂贵,但是效果确实十分的好,韩泽的伤在服下药物后就全好了,他看着就那样躺在床上的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床旁边。浑身都有些发烫。从刚刚少年亲他过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此时让他不平静的人就这样躺在他面前,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堤防。韩泽觉得浑身都难受,特别是心脏,像是被猫抓一样的难受。难受的他快要爆炸了。但是韩泽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样的难受。他想要少年继续亲他,想要少年抱抱他,也想要少年摸摸他。可是他连赌局都没能赢下来,没有资格得到这样的奖励。韩泽薄唇抿紧,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最终视线落在了少年旁边的平板上。韩泽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到了上次他点开的搜索。——男人怎么解决生理需求。韩泽看着平板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一次视线很难再从平板上移开了。甚至大脑中还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韩泽看了一眼好似已经睡着了的少年,悄悄的朝平板挪近了几分。韩泽此刻就好似入室盗窃害怕被主人发现的小偷,挪完再次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阮清依旧是闭着眼睛的,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韩泽再次挪了挪,很快就到了他只需要弯腰伸手就能拿到平板的距离了。他先是确定阮清没有醒后,接着僵硬的朝平板伸出了手。就在韩泽快要碰到平板时,阮清挣开了眼,眼底清明无比,没有丝毫的困意。显然他刚刚只是在单纯的闭目养神而已。阮清歪头朝韩泽伸出来的手看了过去,“做什么?”韩泽听到声音后傻傻的看向了阮清,接着宛如干了坏事被发现一般,后退了好几步,神情带着紧张,“不,不做什么,我没有要偷看平板的意思。”“偷看平板?”阮清伸手撑起床,
轻轻坐了起来,“想看什么?”“没,什么也没想看。”韩泽眼神闪躲,心虚到有些结巴了。如果只是看一般的资料或者是赌局,不可能心虚到这种程度,所以是想看什么已经一目了然了。阮清拿起平板,边在平板上点击边淡淡的开口,“想看上次那个?”“不想看,不想看。”韩泽闻言猛的摇头,否认的非常的快。但实际上正是因为否认的太快,完全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样,毕竟以他的智商,能瞬间明白阮清说的上次那个是什么意思,明显就代表着他正在想这个。阮清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还没休息多久,但阮清处于紧绷的大脑已经好多了,他放下平板站起了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走去。韩泽见状生怕是自己惹眼前的人生气了,紧张的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儿?”“赌博。”阮清头也不回的打开门下楼了,韩泽立马跟了上去。阮清需要在那几人结束之前,拿到十万金币。否则等那几人出来,他这边的处境肯定就会更加的艰难了,而且在几人眼底下想出千或者赢下赌局,都绝对没那么的容易。因为不知道那几人什么时候会结束,阮清选择了自己觉得最快的方式,他直接走向了之前的俄罗斯轮盘赌。工作人员和赌徒们见阮清走向赌木仓的赌桌,就知道他又要去赌木仓了,一群人立马跟了过去。虽然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听起来不太道德,但不可否认的是看到生死赌场的工作人员吃瘪爽极了。生死赌场还从未有过任何赌徒能将工作人员戏耍到这种程度,少年早就在生死赌场出名了。以凡人之躯,比肩身为怪物的工作人员。在不少赌徒的心中,少年就是他们的神明。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几次输给阮清而生气,他见阮清选择了他的赌桌,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些许。“尊贵的客人,您这次想怎么赌?”阮清指尖轻点了一下赌桌上写的规则,白皙如玉的手指衬得赌桌格外好看,“就按常规的来赌。”“赌六颗。”六颗子弹的的金币就是十万,一次就足以得到副本通关的金币。这是最快的通关方法,也是完全能赶在那几人结束赌局的最佳方法。和阮清的轻松淡然完全不同,围观的赌徒在听到阮清的话后直接愣住了,皆是傻傻的看向了阮清。似乎是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六颗?是他们听错了吗?木仓的弹槽就是六颗吧?这岂不是将木仓给装满了!!!?这哪儿是什么赌概率,这明显是想自杀吧!?难道是不知道木仓是六个弹槽?李如诗和她队友都在旁边,就在李如诗急切的想要上去提醒时,有些先提醒阮清了。是之前那个给阮清翻牌的小女孩。小女孩因为体型小,很轻易就钻到了最前面,她局促不安的轻轻拉了拉阮清的衣角,小声的提醒道,“大哥哥,左轮手木仓的弹槽是六个。”所以赌六颗子弹是绝对不会空木仓的,和找死没什么区别。阮清感受到衣角传来的拉力后,侧目看向了旁边的小女孩,接着轻声的开口,“我知道。”阮清看向工作人员,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想赌一下手木仓卡壳的可能性。”小女孩愣住了,接着抿唇小声的开口,“可是左轮手木仓的优点就是”不卡壳啊。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愣住了,因为她想起了阮清之前赌木仓的时候。工作人员的那一木仓,就没有打出来,工作
人员说的就是手木仓卡壳了。但小女孩知道,那绝对不是卡壳的问题,而是工作人员出千了。小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挤进来的李如诗拉住了。李如诗拉着小女孩的手臂,朝小女孩摇了摇头。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是随意的作赌,也相信他能创造奇迹。这信任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却让她没有一丝的怀疑。不止是李如诗一个人这样觉得,围观的不少赌徒都同样如此觉得。少年的笑容很淡,但却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连带着他的话同样疯狂。如果是其他赌徒说赌六颗子弹,围观的赌徒们绝对觉得对方是不想活了,但是换成少年却不同。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他们却在心底期待着少年创造奇迹。工作人员的反应和其他赌徒们没什么区别,第一反应也是愣住了。因为他确实没想到阮清会赌六颗子弹。他从站在这里开始,也从未遇到过有赌徒来赌六颗子弹。少年是第一人,也大概是最后一人。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自己的金币数量,足够支付十万金币。赌输了,也不过就是从头开始攒金币而已。而一旦赌赢了,少年就将属于他。工作人员微笑着将六颗子弹放到了阮清的面前。阮清没有多犹豫就将子弹一颗一颗放入了弹槽。美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哪怕只是放个子弹,都让人移不开视线。好似少年是在做什么高雅的事情一般。木仓本来就是危险了,而上满了子弹的木仓更加的危险,但在少年的手中就仿佛是一个玩具一般。看的所有人都有些心跳加速。美人配木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柔弱的危险感。阮清动作不快不慢,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优雅,也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漫不经心。也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疯狂。就在阮清将最后一颗子弹放入了弹槽时,他旁边出现了一道熟悉身影。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女仆少年不知何时坐在工作人员那一面,他用双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向了阮清,“客人似乎很喜欢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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