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空壳,每分每秒的呼吸都靠过去回忆的滋养。
时间进度拖长,她和从前一样,但也有大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从前她对酆理的喜欢从不宣之于口,是理所当然,现在她被对方放在沙发上无所谓伤口也歇斯底里——
“你还要走吗?”
酆理直接脱了她身上剩下的衣服,一边把人以一种不会牵扯到伤口的姿势摁好,给褚春晓打了个电话。
“春晓,是我,”陈糯瞪着酆理,酆理又觉得好笑。她片片回忆里刚穿成邱蜜的陈糯像个杂毛小猫,毛发枯黄,只有一双眼格外有神,看上去不会太早嗝屁,“我要去趟医院,公立的算了,家里还有个大明星。”
大明星三个字含着笑意。
酆理的声音不可以压天生就这样,以前她还做过推销电话的兼职,回来和李建骢抱怨老板嫌弃自己的声音难听,还是那种甜嗓好。
这种事也是李建骢和江梅花结婚后在饭桌上说的,老爸笑声爽朗,说:“小菟当时还说要她去推销才可以赚大钱。”
酆理一边从夹走陈糯看上去的扣肉,一边说:“小菟是童工,不像我。”
陈糯实在没忍住插了句嘴:“老龄工。”
酆理:“你才老龄。”
李菟早就成了坟包,酆理提起死去的妹妹也不会摆出难过的面孔,大多是怀念,像是李菟还在一样。
“也有人听我推销的好吗,”酆理耸肩,“一些富婆姐姐,就喜欢我这样的。”
以前陈糯就怀疑过酆理的性取向,有些人看外形就很明显。只不过酆理有个明晃晃的靶子,还和陈糯互为情敌,烟雾弹实在太能骗人,但也能在某些时刻泄露端倪。
李建骢倒是没多想,“奶包小时候很可爱的。”
酆理和奶没关系,更和包子没关系,她更像个涂了黑椒汁的炸弹,陈糯当时被雷得无话可说,嫌弃地看了一眼酆理。
名义上的姐姐冲她挤眉弄眼,还要问江梅花一句:“阿姨你觉得呢,我要是给你推销你会买吗?”
陈糯没忍住插了句嘴:“你那是强盗。”
酆理嗤了一声:“我又没抢你钱,我都是让人心甘情愿的好吗?”
江梅花还在努力做个贤妻,试图在这样的家庭有一席稳固的地位,选择顺从看上去桀骜无比的继女,“我、我当然会买啦,奶、奶包挑的东西肯定很好。”
陈糯瞪了她一眼,心想:太没骨气了。
大概是陈糯的眼神太明显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堪比恐吓的酆理看向陈糯:“您还有什么指教?”
她阴阳怪气,陈糯懒得理她,筷子撞开酆理的筷子,抢走最后一块扣肉。
多年后酆理的阴阳怪气还是一如既往,陈糯翻了个白眼,想说话又被捂住嘴。
论力气无论是高中生酆理还是大学生酆理都足够把她折断,这也是为什么陈糯之前百般推拒。
一旦被酆理打开,她就会失控,但又要克制不尖叫,难为情占据头脑,话到嘴边也就是不要有下次了。
没想到被时间催成欲望,另一个人现在却没什么心情,压制陈糯轻轻松松,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含着陈糯讨厌的熟稔。
不知道褚春晓说了什么,酆理嗯了两声,“我就知道打给你没错。”
“谢谢。”
说完酆理扔了手机,给陈糯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捂着陈糯嘴的手掌终于撤开,陈糯看酆理从沙发一侧拿出衣服扯了扯嘴角,“客厅都能……”
酆理:“我以前也喜欢在客厅放衣服,没少被江梅花絮叨。”
江梅花死了很多年,陈糯不怎么想给她上坟,找的也是一些墓园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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