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刘扬一口喝下杯中酒,将杯子狠狠往地板上一砸,杯子没破,只叮叮弹跳了几下,一如他的恼火,灼痛了他的神经,却无处发泄。
“沂泱,好好看一看吧!长安是个独立的女人,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她不是梅清……你先不要发火!听我讲好吗?”
抬手制止唐沂泱的反驳,刘扬直视好友的双眸,语重心长,“所以,她不会如同梅清,要靠你精心地培育,要靠你细心呵护才能开花、绽放。你明白吗?她不是一朵娇贵的温室白兰,不是禁不得风雨的梅清。而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偶发车祸会让长安遇上。”
“所以,”他诚恳地望着怔仲发愣的好友,“所以,不要再将长安看成梅清,用梅清所习惯的生活来对待她、禁锢她。”
沂泱难道看不出来吗?俏皮活泼的长安,那原有的旺盛生命力,正一点一点地悄悄消逝啊!一年多来,长安的笑声越来越少,虽不明显,但那属于女人的哀愁,正在丝丝入侵快乐的长安哪!
再这样下去,长安,将不再会是快乐的长安——他们一年前所认识的那个长安。
“我没有。”垂下眸,遮掩住眸中复杂的光亮,唐沂泱低低一吟。
“你没有!?”刘扬用力握一握拳,恨好友挣不出赎罪的沼泽,“沂泱,假设将长安变成梅清,你会感到开心快乐吗?”
“会!我会快乐得要命!”撇开好友的怒视,唐沂泱将双眸移到未知的焦点上。
如果长安成了梅清,与他的梅梅重叠,合而为一,那他会有多幸运!至少,他将再也不用去努力区分哪一个是长安,哪一个是梅梅;至少,他将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现在到底爱谁!至少,他再也不用去烦,那清灵灵的笑到底属于谁。
“唐沂泱,你是个——”火没喷完,敲门声却轻轻响起,适时打散了室内紧绷的气氛。
刘扬再狠瞪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冷血男,暂时压住火气,起身前去开门。
“谁呀?不知道我们在开会……长安?”娃娃脸上的怒火迅速掩去,换上欣喜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长安!”唐沂泱一愣,继而飞速跃起奔到门前,一把将那名碍事者推开,“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会回去接你的,怎么又不听话?”
“你滚一边去!”刘扬挤到最前线,一脚踢开讨厌的老板,亲热地将长安拥进屋来,“来,坐。要不要喝点冷饮?天气很热的喔!”
“刘扬!长安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那个被踢到角落的正牌老公大声暴吼,不满意眼前的形势。
“谁理你?”
瞪一眼那个惹他吐血的白眼狼,刘扬对着长安展现少有的高度热情。
“我们聊我们的,不要理他。长安,我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吧?想不想我呀。对了,你上次送我的那个小布偶实在太可爱了,能不能再缝一个同样的送我?我那个被人抢去了。”
“刘大哥你不去我们家坐坐,我想你也见不到啊!”在两个均高她一截的大男人互相的争抢下,长安终于取得讲话的机会。
“还不是你那个恶霸老公,整日压榨你刘大哥,我连吃饭睡觉的工夫都快没有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看望你啊!长安,帮帮刘大哥,在你老公身旁枕边细语一下,让我放上几天大假,好不好?”一副可怜兮兮的哈巴狗模样。
“唐大哥才不会听我的。”长安微微一笑,伸手要拍拍刘扬的肩以示慰问,手却被人半途抓住。
“长安,我才是那个你应该注意的人吧?”不满地哼一哼,挤到长安身边,将她占有性地紧拥人怀中,唐沂泱很瞪一眼另侧笑得满面春风的人,“别理他!他竟敢将你送的小布偶丢给旁人,简直太过分了。”
长安只柔柔地笑了笑,不由忆起几月前,自己将终于缝好的第一个小布偶送给唐沂泱,却被他蛮不在乎地丢到书柜顶上,任小布偶沾满灰尘的事。
唉,只会讲别人,那他自己又是怎样对待她的心意的?
“长安——”唐沂泱不悦妻子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看看我!告诉我,为什么不在家等我?”
她不该将他的话视为耳边风,更不该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刘大哥说你忙,我就想从家里到这里就几分钟的路程,自己走过来就好了。”长安低头抿着唇,对丈夫的斥责默默承受,她不想让别人瞧到她脸上的落寞。
她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拖累他而已。
另外,她早已经渴望能自己一个人出门逛一逛,哪怕只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只是短短的几步路。
一个人的自由,她是那般地渴望。
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全心宠爱时;当一个人被禁锢在只属于另一个人的世界时……并非是幸福的。
“算了,沂泱,长安这么体贴你,你别不知好歹了成不成?”刘扬照样狠瞪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眼,转而对长安笑咪咪地说:“来,长安,我们到楼下咖啡厅坐坐,刘大哥请你喝下午茶。”伸手要拉长安。
“走开!”狠劲拍开那只狼爪,唐沂泱拥紧妻子不放,“有时间在这里哈拉个没完,不如多签点公文。”皱眉扫一眼长安的衣着,更加不悦。
“长安,不是告诉过你了,我们要回大宅用晚餐,要换正式一点的服装,你穿得这么休闲,怎能在大宅露面?”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对于衣着品味很是重视,容不得一丝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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