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下,丁晓韵确定她是被噩梦吓着了,素来也知道她定下的主意难改,道:“那好吧,咱们以后再说。你叫我来就是跟我说你做了一个噩梦?”
&esp;&esp;是这件事,白薇点了点头。
&esp;&esp;丁晓韵笑了,但忽然收了笑容,正色道:“薇薇,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
&esp;&esp;白薇吓了一跳,她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一段时间内跟家人相处都非常小心,没想到被钉子看出来了。
&esp;&esp;“我怎么变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开心。你变得更有魄力,对自己想要什么更加清楚,对自己的要求也更高,但你对自己满足的时候更少了。我开始觉得是因为周思盛的原因,但你和裴庭现在都挺好的了,为什么还会压力很大?”
&esp;&esp;两人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丁晓韵就是熊,里外都熊;白薇是里面熊,外面不熊。可她有一样好,很容易就满足了,很简单就快乐了。但是这一年来,丁晓韵觉得很少见到她大笑的样子,她总是心事重重,对裴庭压根不像她以前的为人处世。
&esp;&esp;但人还是那个人,活生生的,丁晓韵不疑有他,只是把原因归结在周思盛身上,只能认为周思盛伤白薇太深,至今没有消除他带来的恶劣影响。
&esp;&esp;听丁晓韵以为是周思盛的原因,白薇暗里松了口气,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荒诞,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是为了保护她跟钉子的友谊,这一辈子她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永远不会。
&esp;&esp;“没有,我就是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没告诉你,我最近做过的几个梦都成真了,我还梦见我主演了《至尊女帝》,你看这不是成真的了吗?”白薇道。
&esp;&esp;有这么玄乎?丁晓韵望着白薇。
&esp;&esp;“嗳,我做的还有别的梦呢,要不我们去看一下。”白薇还想打探林妮的底细呢。
&esp;&esp;“你还梦见什么了?”
&esp;&esp;“我梦见林妮是裴庭上辈子的老婆,她这辈子还要找裴庭,跟裴庭在一起。”
&esp;&esp;“我去~原来你是为这个难过。你这梦肯定不靠谱,谁见过上辈子啊,再说,裴庭对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瞎想。”
&esp;&esp;“那你跟我一起去吗?”
&esp;&esp;“去去去,不过这个林妮对你家老公的确有点那么个意思。”
&esp;&esp;……
&esp;&esp;这会儿天色昏暗,正适合四处查访。
&esp;&esp;丁晓韵开着车,白薇带着口罩和大帽子,两人先去找林妮刚来燕城洗盘子的那家拉面馆。
&esp;&esp;位置也不太偏,从南城到北城,开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左拐右拐进了一条挨着学校的街。晚上七八点,这条街上人还不少,但最终找着那家拉面馆的时候,他们发现拉面馆关门了,从玻璃门往里看,一片漆黑,两扇玻璃门上一左一右贴着两张转让启事。
&esp;&esp;两人看看四周,附近餐馆灯火通明,食客络绎不绝,这种位置,好像只要味道做的不太差,是不太容易倒闭的。
&esp;&esp;丁晓韵看见旁边餐馆里的服务员出来招呼客人,忙跟那服务员打听。
&esp;&esp;服务员一听是来找林妮的,眼睛就睁大了:“早就走了,把人家夫妻俩给搞离婚就跑了。”
&esp;&esp;……这信息量就大了。
&esp;&esp;服务员急着招呼客人,没空给俩人细说,往对面街角报亭一指:“您去那儿,买包烟,不,随便买点什么,卖报纸的老张头能给你讲一晚上。”
&esp;&esp;俩人过到对面报亭,见里头坐了个半百老头,正无聊地看杂志,就一人买了一瓶水,向老头打听林妮。
&esp;&esp;“嘿,那小姑娘可不得了。刚来的时候老老实实,把老板娘哄得团团转。后来,老板娘发现店里营业额对不上。一查,好家伙,钱叫老板偷偷塞给小姑娘了。老板娘怎么愿意?带着人要赶小姑娘走。结果老板拦着死活不让,说小姑娘治好了他屁股上的疤。”
&esp;&esp;“对了,忘了给你们说了,拉面馆的老板被狗咬过,屁股上有几个狗牙印子。”
&esp;&esp;“这屁股上的疤,又没人看,治不治都行啊。老板娘气的不得了,又不能说不给他治,咬着说是骗人的。老板屁股上的疤也确实到医院看过,可时间太长,根本没法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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