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城外区,护余贤免于尾刺的右手,如今虚软地搭在床边。
场场战斗,护余贤免于血淋的身体,如今无数次地在生死线上挣扎。
他令他心动,他所做作言又何尝不是早已动心?
余贤的眼睛肿得滴溜圆,泪流不尽。
他的队长将一切准备妥当,才会同他表白才敢与他在一起。
*
监测仪器奏起了此起彼伏的和弦,杜亦单手撑在床边。余贤只是上个厕所,裤子才提了一半便狂奔出来。
十指相扣,仪器停止了合奏。
“小渔你瘦了,多休息……”
杜亦漆黑的眸子镶在泛红的眼眶里,墙白的脸颊衬托得惨白的唇瓣上裂开的那抹红愈加的清晰。
余贤牵着唇角勉强勾起一抹不大好看的笑:“我知道了,你好好睡一觉行吗?睡醒了我们再说。”
“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
杜亦一讲话,余贤的心就疼得没地儿落,胸前起伏得刚跑完几千米似的,他竭力控制着不大声同人讲话:“是我,是我太幼稚了,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久。”
眉间拧起,杜亦咳得前仰后合。
余贤忙坐过去揽住人,他哪里敢拍他的背,只能给人一下下顺着胸口。稍好了些,又忙捧来水杯,插上吸管。
“喝点吧,韵韵嗓子,”他揽着人把吸管送到嘴角,“来,我喂你。”
估摸是病中从未受过如此优越的待遇,杜亦藏着声音里的颤意挤出很轻的一声“嗯”。吸了一口水,又唤了声“小渔”。
“你原谅我了?我们和好了是吗?”
他反复在道歉,一遍遍在确认,每一句都能在余贤的心口敲出个响。余贤放下杯子,抬手覆在杜亦汗湿得发凉的额头上:“本来你也没什么错。”
他们都需要放下心结。
杜亦仰起脖颈想要打量余贤的神情,余贤弓着背让人更方便看到自己:“我没有委屈,也没有哭,不用这样看着我,你这个姿势很累的。”
他护住杜亦的头,把人圈在怀里,翻来覆去已经被他想清楚的问题,终于无所顾忌地讲出口:“我们当时的情况本来就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我对你有期盼,所以才会陷进情感的沼泽出不来。至于刃受的伤,弋已经加倍还了。”
袖口蓦地被攥紧,怀中人挣扎着半撑起上身,解释道:“余贤,如果我知道刃是你,我就是不要命也不会用法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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