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面笑着,却不动声色地挨进罗泰,在他的腰侧使劲拧了一把,然后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你别给我借酒装疯啊,总经理!”
他痛的撕牙裂嘴,大声叫唤着喊疼,这下其他人更以为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对他的话也就信以为真了。
我百口莫辩,求救地看向洛洛,她却向我两手一摊,吐了吐舌头摆明了见死不救。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费力解释,无奈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乔沫然不知何时已离开座位,站在不远处似乎在讲电话。他简单的讲了几句,就收了线走回来。
“这回真被他害死了。”他看了看明显已玩疯了的罗泰,无奈地对我说:“他还真是胡来,这么大的客户竟然可以放着不管,让人家在‘金悦来’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我的脸微微发烫,毕竟这件事多少也跟我有关系,不由觉得他的责备有一半是针对我的。 “那现在他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我这就离开了,你帮我跟他们知会一声。”
我点了点头,见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了罗泰一眼,然后眯着眼睛说:“至于他,你最好帮我转告他,明天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承担他的‘不计后果’。”
罗泰真当他是太上皇似的,一会儿指挥我拿啤酒,一会儿又命令我烤个鸡翅膀给他吃。
洛洛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水水,摊上这么个家属你就认栽吧。”
罗泰听了竖起大拇指,理解万岁般的和她碰了一杯,然后仰着头一干而尽。洛洛在外面也不叫总经理了,连名带姓地喊他:“罗泰,想不到你还着能喝啊,好,今天我就和你不醉不归了。”
我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低头在一边认命地烤着我的鸡翅膀。
“乔沫然走了?”
我抬头看到一个体态圆润的女子,除了一张脸还可依稀辨认,其他怎么也不会把她和当年那个高挑明艳的校花联系在一起。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恩,好象公司里出了一点状况。”
她点了点头在我身边坐下来,随手也拿起一根香肠来烤。“读书那会儿我们都猜测十之八九他是在追你,毕竟他对所有人都不在意,惟独对你是特别的。”
“捉弄,讽刺加出口伤人也算吗?”
“每个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有不同的方式,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是不同的。”她的神情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忧伤,难道她还在意那件事吗?
“你也知道当初我向他表白过,那时的我心高气傲,以为他虽然对所有人都冷淡,但对我一定会另眼相待的。可是,他第一次让我偿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她脸上的伤感此时显而易见,“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我最后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他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真正放弃的原因。一颗装满了的心是不容易被攻破的。所以……”她淡淡一笑,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虽然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也是不容易忘记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不管我们曾经是否真的有什么,现在也没有了。”
“那太可惜了。”
我笑了笑,转头对她道:“恋爱中的人都说只要两情相悦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倒觉得不是,除非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
她被我这一番话逗笑了,连连点头说:“也许你说的对。”
我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于是问她:“你呢,过的怎么样?”
“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下去了,后来嫁给了一个台商,他们刚才逗着玩的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说起孩子她的眼神忽然变的温柔细腻,不由自主地往、朝被众人围着逗乐的儿子那方看去。
“哦?那真该恭喜你了,没有比家庭幸福美满更幸福的了。”
她笑着点头,那笑容里不再带着忧伤,而是完完全全的身心愉悦,我想她也是真的幸福的。
“喂,阿泰,你别跑啊,我还没跟你喝够呢!”
洛洛的声音从人堆里传出来,我看罗泰飞快跑到湖边蹲了下来,似乎已经在吐了。
“我去看看他。”
我加快步子跑过去,果然他是喝的受不了了,捂着胸口难受的吐不出来。我一边由上至下顺着他的背,一边忍不住责备道:“叫你别喝这么多了。”
“我高兴!”他腾的站了起来,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是不是疯了。”
我听着他毫无头绪的两句话,觉得他真的是喝太多了,以至于语无伦次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看了看他,他又蹲了下去,我觉着他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是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您好。”
“你是,谈水?”
我惊了一下,电话那头是乔沫然,“恩,是我,他喝醉了。”
“我知道了,”停了几秒钟,看来是在按奈怒火,然后他又说:“看来也开不了车了,你们等一会儿,我很快过来。”
待乔沫然把车开到时,大家也差不多尽了兴了,罗泰和洛洛更是喝的不醒人事。我们只好一人扶一个,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们安置在后座。索性他们喝醉了倒也挺老实的,歪在后面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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