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培训班旁边的一家面馆,点了份炒面,然后低头把被血浸透的纱布一圈圈解开,再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换好。
打结时,长板凳的一头坐下另外一个人,对他说:“我来帮你吧。”
安奕觉得声音耳熟,抬头一看,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秦牧野笑笑:“几个月没见,还认得出我吗?”
安奕点点头:“当然,你怎么会在这?”
“跟着那个谁来的,”秦牧野伸手帮他把绷带的结系好,也点了份面,然后移坐到安奕对面,“你一声不吭就走,手机、微信都联系不上,尤其是那个谁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你都找不到,还害我担心了好一阵。”
安奕面露愧色,“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任性点好,小安哥,你以前就是活得太小心周到了,总想着照顾这个、照顾那个,唯独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秦牧野托腮看着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在津海,有开心一点吗?”
安奕“嗯”了一声,说了两句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秦牧野很欣慰:“你有天资,不荒废真是太好了。还是那句话,等以后你成名了,记得给我做几张绝版瓷板画供我收藏。”
安奕笑起来,真诚跟他道了声谢。
“其实,我来找你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秦牧野叹口气,“林医生比我还要担心你,尤其是你之前戒断的情况不太妙,他总怕你的情况会越来越糟。所以你有空给他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吧,他就是太忙了,不然说什么也要来这里亲眼见见你。”
安奕心里一阵熨帖。
“好,我等会儿就联系他。”
林誉明的号码,他一直牢记,吃过饭后他便给对方打去电话。
电话那端,温文尔雅的林医生罕见发了通火,安奕连连道歉,并承诺有时间便回厦川当面赔罪,这才算稳住对方情绪。
秦牧野没有多留,确认这两人重新取得联系后,他便潇洒说了“再见”。
安奕在面馆里坐到下午快要上课,才匆匆赶回培训班。
严琛已经不见,安奕松了口气,但整个下午眼神总会不受控往走廊飘,泥塑做得走形变样,老师过来检查时他惭愧不已,下课后自觉为今天的频繁走神留堂重塑。
谢南沧打电话来,说要接他回家。
安奕想了想,以留堂的理由回绝了谢南沧的好心。
谢南沧没多问,只关心了一下他手伤便挂断了电话。
只是一连几天都遭到拒绝后,谢南沧终于决心不再做绅士,直接开车到楼下等安奕下课。
津海最近小雨绵绵不断,有点入秋的凉意,安奕穿得单薄,一上车便被谢南沧用薄毯裹住了肩膀。
“谢谢。”
安奕闻到车里有鲜花的香气,果然一抬眼,谢南沧便将一束白玫瑰放进他怀里。
“路过花店,看见这捧花觉得很漂亮,就想买来送你。”
谢南沧说。
“……”安奕再次道谢,“很好看。”
谢南沧深深看着他,问:“今天累不累?手还疼吗?”
安奕摇头说没事。
谢南沧又问:“想去吃法餐吗?朋友说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菜品味道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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